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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聽著這麼的欲蓋彌彰。
蔣文根本不理睬蔣肆,端著托盤,越過他徑直走進房間,甩下兩個詞,“洗漱,吃飯。”
“哦。”蔣肆本能應了一聲,應完之後又暗惱,自己那麼聽話幹什麼,這傢伙是個大壞蛋。
但是這樣想著,還是乖乖地跟著蔣文走進房間,動作一點都不慢。
蔣家的教育是不錯的,蔣肆雖然是唯一的嫡孫,但是最基本的生活技能卻全部都會,麻利的洗漱完畢,蔣肆覺得神清氣爽,其實他肚子裡早就餓了,蔣肆拼命縮著肚子,就是怕肚子會不爭氣傳來“呼嚕呼嚕”的聲音讓蔣文看笑話。
蔣文端來的只是普通的稀飯和鹹菜,蔣肆本想耍一下性子推開碗筷說不吃,但是一看蔣文那冷冰冰的眸子,那想要和蔣文作對的年頭頃刻煙消雲散。
不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蔣肆在心裡這樣寬慰自己,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害怕這個大魔頭。
大壞蛋,大魔頭。
蔣肆每吃一口,都把那飯菜當做蔣文身體某個部位,一邊想一邊吃,別提多痛快了。
只是他沒有看到,坐在他一側的蔣文神色是說不出的古怪,窺視到自己被大卸八塊然後被一個面目猙獰的小鬼吃進肚子的畫面實在是算不上美好。
吃完飯,蔣肆擦擦嘴巴,抬頭,入目是蔣文那雙黑得不見底的眼睛,心裡一慌,小臉一板故作兇狠地說:“你看我看什麼?”
蔣文伸手,蔣肆嚇得慌忙後退,他還沒忘記昨天晚上自己被揍得紅腫的屁股,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但是想到自己在蔣文面前退縮的模樣太慫了,於是他又挺起小胸膛,鼓起勇氣讓自己兇惡地回瞪蔣文,“幹嘛?!”
卻不想,蔣文只是伸過手給他整理了一下領子。
蔣肆臉一下子紅了,小聲嘀咕了一句“無事獻殷勤”,然後就不做聲了。
只聽蔣文說道:“去丹藥鋪,認藥。”
“我不去!我才不去!”蔣肆撅著嘴,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才不要聽你的!
“隨便。”蔣文說完,起身走出房門,只給蔣肆留了一個背影。
“我才不要去……”蔣肆唔噥了一句,然後呆呆地望著敞開的木門,對剛才自己那番斬釘截鐵的反對蔣文提議的話又有些後悔。
他們都是仙人,他們都是修真者,他們都會仙法,他很厲害,那個婁望的是他的徒弟,也一定很厲害,只有自己是個普通人……
蔣肆覺得很委屈,他從小耳力比常人要好,那日蔣文和那個叫婁望說的話,他都聽到了,蔣文不打算教自己仙術,要是蔣文提議教自己法術,自己一定不會那麼輕易的反對的,說不定會答應的。
蔣肆掰著手指頭,然後靈機一動,他不教我,我不會自己學麼,那個掌櫃也一定會,我去求那個掌櫃!
這樣想著,蔣肆從凳子上起來,然後向門外跑去。
蔣肆到了丹藥鋪,沒有看到丹藥鋪的掌櫃,倒是看到了婁望。
婁望看到蔣肆,愣了一下,隨即笑逐顏開地招呼道:“小肆是師父讓你過來的吧,我教你認識草藥。”說著拿出一個簍子,裡面放著一堆蔣肆蔣肆不認識的草枝子。
蔣肆後退了一步,昨日自己偷了丹藥鋪的瓷瓶放在了這人身上,這人難保已經知道了,蔣肆才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大度的人,自己陷害了他,他還能對著自己笑出來。
蔣肆搖搖頭,然後語無倫次地說道:“我,不是,那個什麼,你,你沒看到我!”說著一溜煙跑出了丹藥鋪。
婁望看到蔣肆那慌張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啞然失笑,搖搖頭,還是個孩子啊。
想著,也不管蔣肆到底去哪裡,低頭繼續認真的分藥。
蔣肆走出丹藥鋪,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他望著街邊叫嚷販賣靈石卷軸的攤位,有一種恍惚感覺,彷彿又回到了京城繁華的大街,娘牽著自己的手,給自己買京城最正宗的桂花糕還有酥糖。
——“肆兒,娘幾年前看你二伯就不是一般人,這次他回來,娘不顧臉面求他,就算是他不看在孃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有他護著你,娘就放心了,你跟著你二伯好好學本事,日後出人頭地,娘在黃泉下也能安心了。”想到娘將自己拉進屋子獨自叮囑自己的話,蔣肆眼圈就紅了。
娘,您要是當初知道二伯是個仙人,您還會萬念俱灰死去麼?明明,明明二伯有能力的,娘,您說我的名字是二伯起的,您說日後我跟在二伯身邊他一定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