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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傻丫頭,不是要去追獨孤岸嗎?
“墨哥哥你要是生病了,一個人在這裡,我會擔心的。雖然不知道阿岸為什麼生氣,可是等一下再去找他,他應該也會好的。”兮兮脆生生地說道,小心翼翼地扶著斐墨走下臺階。她本來跑了出去,可是又覺得墨哥哥著實有些奇怪,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她從來沒有看到墨哥哥這麼消沉,他一定是生病了,都自己扛著不告訴她,還陪著她玩兒,在這裡吹風。她好笨都沒看出來。所以她一定要回來先送墨哥哥去休息,然後找大夫過來。
斐墨在這一刻決定,他生病了。
將斐墨扶到床上半靠著床頭躺好,兮兮將被子笨拙地鋪到他身上,然後看著他略微虛弱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到他的額頭上摸摸,呀,有些燙呢,得去叫神醫姐姐來給他看看。
“墨哥哥,你好好躺著,不要亂動,我去叫神醫姐姐來給你看病。”兮兮說完就要走,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斐墨抓住了不肯鬆開。
“嘻嘻,我不要緊,只是有些累,你陪在我身邊,我便很快就能好。”不待兮兮開口,他又虛弱地說道:“嘻嘻,能給墨哥哥倒杯水嗎?”
兮兮連忙跑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然後端過來餵給他喝,邊喂邊擔心地看著他,呆呆小臉上更是莊嚴肅穆。
斐墨喝完水,看著她嚴肅的神情,不由有些好笑,心裡同時溢滿各種柔軟的情緒,這個小傢伙呵……
與此同時,麒麟山一大塊寬敞的空地上,一抹淡淡的白煙倏地掠過,彷彿流星一般一曳千里,又似暮色裡的點點浮光,天地中的一片幻影,所經之處,樹葉紛飛,點點花瓣隨強烈的劍氣而盈盈墜落,在黃昏的沉沉暮色中,宛如自虛無裡出現,剛剛發覺即已無蹤,不知從何而來,亦不知往何去。唯有臉上冷冽寒意,散發著不容忽略的怒氣。
春天,可真是個好季節啊,萬物都發芽了……
改頭換面
最近,與殷洲城只相隔十幾裡的鄖縣突然出現許多背刀提劍的江湖人物。
雖然殷洲從來都是武林重鎮,但尋常黎民百姓對江湖人的感覺卻並不好。畢竟在老百姓眼中,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並不總是行俠仗義,大多數時候,他們會仗著一身武力和功夫四處橫行,言語間稍有不合,便會刀劍相向,若是惹上他們,搞不好還會丟了性命。對這種人,百姓們大多隻能自求多福,能閃多遠閃多遠,儘量不沾惹上他們,以免惹禍上身,不然就真真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指望官府出面管制?那更不可能了。官府向來最是欺善怕惡,對這些江湖人物只會推拒,從來不敢多管。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幾種生意必然就會興隆。其中最旺的營生要數酒樓和客棧,再來就是勾欄院了。
尤其是交通便利四通八達的城鎮。
隕縣的花舫近段時間便客似雲來,生意相當紅火。即便是青天白日裡,上門找樂子的客人也絡繹不絕。
綺夢舫位於滌塵江的中段,即鄖縣的入口處,是這一帶最負盛名、生意最紅火的一艘花舫。暮色臨近時分,雕欄樓臺處處彩燈高懸,綢紗輕揚,映襯於粼粼江水之中,堪稱瑰麗奇絕,美不勝收。
這天天色已近黃昏,夕陽漸隱山後。綺夢坊內鶯聲燕語不斷,不時揚起陣陣粗魯的笑聲,混雜著聲聲嬌笑,夾帶著猜拳行令的吆喝,聲聲不絕於耳,酒、色、財、氣,一應俱全。
花舫二樓,一間陳設華麗的繡房裡,綺夢舫的頭牌花魁紅鳶此刻一反平日的孤傲冷豔,而是一臉謙卑地跪在地上,口中不停道歉:“屬下辦事不力,請堂主責罰。”
榻上坐了一名男子,最明顯的特徵是那一頭灰白相間的頭髮,然而他的面容卻十分年輕、俊逸,只是好似常年沒有曬過太陽,膚色幾近透明,滿是病態的蒼白。他神色淡淡地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滌塵江水,許久不曾開口說話。而已跪了半個時辰的紅鳶卻仍是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抬頭,直挺挺地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置名節於度外,自願隱匿於此等聲色之所,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報,自跟了我之後,任務一直完成的相當出色,並且此次甘願以身涉險,潛入凌雲盟查探,何罪之有?”白髮男子輕聲反問,聲音平緩溫潤,任人想不透何以紅鳶會如此忌憚他。
“屬下未能成功潛入凌雲盟乃罪責之一,未能為堂主覓得更合適的藥童乃罪責之二……”紅鳶老老實實地反省自己的失職之處,還未反省完,即被白衣男子的問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