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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扼腕!因我拼了老命救他,是為向天君邀功的,現在連聲謝謝都沒得到,他人就給跑了,當真是可惡之極,一點都不知感恩的!
想起剛才頭上一緊那事,心中一驚,莫不是暗算於我?連忙去摸頭頂,咦?觸覺不對,我把簪子拔了下來,發覺原來那根木簪子已經變成了一根紅玉簪子,嘴角抽了又抽,終是長嘆一口氣。看來簪子已是送禮回贈流行之物!
我想之又想,然後看了看手中斷裂的藍玉簪子,最終還是把那根紅玉簪子給挽在了頭上。因為我著實掂量了下兩根簪子的份量,發現紅玉的要比藍玉的沉一些,既然墨塵送的是鎮海神器,那這支無論是從色澤還是份量上都要比之略好的紅玉簪子,未嘗不是又一根神器呢。
好不容易做了回善事,沒撈得什麼好,就得了個破玉簪子,我也只能嘆息命苦。收拾收拾床鋪,打算把那被……叫什麼來著?紫什麼的?一時竟把那紫衣人名字給忘了,反正也無關緊要,於是也不多糾結,只把床鋪裹了個團,然後抱著往外面走。
因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故而總有那麼一點潔癖,所以被個從火堆裡出來的人躺過的被鋪,總是不乾淨了,想著找個地方一把火點燃了,燒成灰燼。然後就去找婆婆領一套新的,這麼一算,確實是有好些年沒換過新被褥了,天君那裡是邀不了功了,只得去婆婆那邊磨一磨吧。
誠沒想,我這一去,恰恰印證了禍從口出這一句至理名言,那叫一個悔之晚矣啊。
事情是這麼一回事,在我把那團舊被褥給火焚之後,就興致昂揚地上了九天,往婆婆住處而去。婆婆本名叫什麼,我給忘了,只知道她是九天上一個小小的管事,專門管理這種閒雜事務。做了這青蓮星君之後,不過就去煩擾了她兩次,如此想來,我還是十分節儉的。
婆婆這人看著挺嚴厲的,其實心腸卻很好,這不,我都沒怎麼找理由,就毫不吝嗇地搬了兩床新被褥於我。我興高采烈地抱著堆到比自己還高的被褥往鏡湖走,突見前方太白領了幾名天兵匆匆而過,心道莫不是有好玩的了,於是揚聲喊他。
太白回身走到近處時,才認出埋在被褥後頭的人是我,不由驚疑而問:“青蓮你這是作何?怎抱瞭如此厚重的被褥?”我只思忖一二,就覺這苦楚要與太白道:“別提了,從一個火堆裡救了個忘恩負義的人,我那被褥給玷汙了,只好過來找婆婆討一套新的了。”
“火堆裡?”
我此時正沉浸在自己英勇事蹟中,沒有去看太白變得難看的神色,只將一番苦水往外倒:“可不是?與你從東海回來分別後,我因迷了路,竟被我發現一處森林著火,拼了性命衝進去救人,結果什麼好也沒落著。”
“大膽青蓮!你私放魔君,速速跟我們迴天宮面見天君!”一聲震喝,不僅打斷了我的嘮叨,還嚇得我手上一鬆,抱在懷中的被褥給落在了地上,抬眼去望,竟是那跟在太白身後的幾名天兵中的一人,此時他面露兇相,一把長戟指向於我。
我驚愣著去看太白,只見他眉毛鬍子全皺在了一起,長嘆一聲道:“青蓮,先跟我去見天君再說吧。”我雖懵懂發生何事,可也不是不懂眼色之人,如此光景還能看不出是不祥之兆?立即眼露哀色看向太白,這些人裡也就與他交情夠鐵,其餘人都是陌路人,此時不求他還能求誰。
可太白卻回了個更苦的笑,看得我都覺那是在哭了。“姑奶奶,你就去天君那道出詳情吧,或許天君念你無知,就饒恕了你呢。”
我頓時勃然大怒,眼睛一瞪:“你才無知!你七老八十是無知,你白鬍子白頭髮更是無知的典範!”憤憤然往前衝,想我青蓮星君被天君都誇是聰慧之人,居然被這老頭兒說我無知,士可殺不可辱啊!氣極,當真是氣極!
可走沒兩步,就被天兵往前一擋,冰冷喝道:“哪裡跑!?”
我一愣,左右看了看,立即賠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慣了回家的路,一時沒反應過來。還請大哥前頭帶路哈。”等到天兵們前後把我夾在中間,一路盯著往天宮而走時,心裡那叫一個痛啊,我那故意暴走之計居然沒起效,本還想就此矇混著跑路呢,甚至我連路線都想好了。
回鏡湖的話肯定不妥,若是天兵要抓人,往鏡湖一走就立即遁形了,所以我決定跑去東海。不管如何,那東海里還住著我那未來的夫君呢,多少也該在此時盡些綿力才是。
這些思慮都是在一念之間渾然而成的,虧那太白還敢說我是無知,我這叫先知才是。可一切都成泡影了,再好的計謀也逃不過現實的殘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