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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給我什麼驚喜呢?”我覺我此時如果有骨氣一點,就應該是一拳打偏他那笑臉,這分明是在把我當成小丑,看我出西洋鏡呢。可是趨於我微弱的優勢,硬是把這口惡氣給忍了下來。
士可殺不可辱此等言行是在有必要的時候,忍得無人可忍方為仙上仙,這才是我入魔宮之後奉行的至理名言。最終在我忍耐之下,冬兒就安插到我身邊來了,美其名曰是必要時提醒我慎行,實則就是把我日常生活都掌控。
就比如說現在,連嘆個氣都幫我數上了,還控制我每日只能嘆氣三百次,成可見我此時多無人權,又多無自由了吧。
紫離當門而進時,我輕哼著氣,眼睛瞟了瞟,扭過頭繼續做我西施捧心狀。實乃因為我已從冬兒口中得知那日所見的九天幻境是真實發生著的,而且冬兒指天誓日地告訴我說那場人神共憤的戰爭是因我而起,原因就在於我“誤殺”了墨塵這件事。
自幻化人形後,我得蒙天君賞識封賜為青蓮星君,一直矜矜業業於己責,只偶爾小腹誹一下而已。可卻因誤入歧途……不對,是誤**賊迷惑,導致一失足成千古恨!從星君貶到居士,到現在連居士也做不成了,誠因眼前這個姓紫名離的奸賊!
只能自我安慰的想,我也算是出了回名了,這下無論是九天還是東海,包括可能這魔界,都知道我青蓮是何方仙神了吧。只是這名……長嘆一聲:人怕出名豬怕壯,成名自有成名苦。
唏噓哀嘆中,我用眼角餘光去飄那紫離,看看他所來為何事?這幾日,他每日準時過來報到,一坐就坐上一下午,也不幹別的事,擺了個棋局在那,左手與右手下。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很閒,而且閒到無聊的地步。那你說屋子裡杵著這麼一個人,尤其是那紫顏色的衣服實在是扎眼,想把他當隱形人都難。
又飄了眼那下得如火如荼的棋局,我驚起:“誒,你這步走錯了,不該如此走!”兩步走過到那棋盤對面,指著他落下的白子道。
紫離挑了挑眉,邪魅的眼中點點興味地問:“青兒也懂棋?”
鼓著腮幫子瞪他,再瞪他!這問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我也懂棋?不過就是黑子白子在一個個四方格子裡走,不是黑的把白的包圍,就是白的把黑的包圍,看誰擺的棋多就是了,每天看他都這麼下的,如此簡單居然還敢質疑我!扭過頭,鼻子裡氣得哼氣。
身後傳來冬兒的“噗哧”聲,卻見紫離飄了個眼神過去,瞬間寂靜無聲。他淺笑著道:“既然青兒也會下,不妨坐下來對弈一番?”我扭回頭,見他邀請態度還算誠懇,於是原諒了他剛才質疑的惡劣行徑,實則是我看了他下太多盤棋,確實手癢。
沒想到我這一坐,就跌進了棋海的深淵裡頭。那看著就是個黑與白的世界,可是坐下就成了戰場,每一步的廝殺都激烈到慘不忍睹。而以我的傲骨,斷然不能接受輸這個字出現在我字典裡的。第一回合,我被紫離殺得丟了半壁江山,退到不能再退;第二回合,我贏得四方天地,迎刃而上,最終仍被絞殺於城前;第三回合、第四回合……
冬兒不忍目睹,忍不住出聲提醒:“君上,夜深了。”
我聞聲抬頭,瞧了瞧窗外,確實那猩紅密佈的天色變成了暗紅,在魔界之中如此就是到了夜晚。回眼而見紫離斂了斂眉,提起袍擺正要起身,我一個俯衝急急拉住他的袖子,“別走!”他低下頭飄了眼我緊拽布料的手,我也隨那視線看去,只見原本平整的紫袖被我這麼一扯,眼見著那布料有了細小的裂縫。
立即縮回手,這與我無關,是那布料實在是太過劣質了,想他紫離堂堂魔界君上,恁是吝嗇到如此連塊像樣的布料裁衣也不捨。是這魔界太過貧瘠,實在難混嗎?難怪他私心裡巴望著九天與東海惡戰,坐收那漁翁之利呢。
勉強堆了笑,雙目眨閃:“怎麼也得把這盤棋下完再走吧。”下這黑白子棋,貴在棋品,起手無悔是他提出的規矩,那他自當也得遵守才是,哪有下得一半就甩袖走人的道理?
紫離眸中閃過戲謔,“青兒如此想與我在一塊嗎?不過,棋雖殘局,其實勝敗已定輸贏,這盤棋我已經走完了。”言落子下,一陣清風掠面而來,紫色身影已經不知所蹤。我低頭去看棋局,羞憤交加!剛剛他落下的那一子,堪堪就把我所有退路都封死,結局乃——滿盤皆輸。而我們這一局,不過才下了二十子,這是我博大精深的棋藝有史以來輸得最慘的一次。
回頭一看冬兒那張苦臉,心情一下跌到谷底,懨懨而道:“收了吧。”
這日夜裡,我連做夢都在下棋,夢中的我有如得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