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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笑也變得有些僵硬,“很好,音質非常好。”這是我僅能道出的敷衍之詞了,實則我真聽不出所謂音質的好與壞。
“阿離,你怎麼還在此處流連?”輕軟的,令我雞皮疙瘩掉滿地的聲線從我身後響起,我回轉身,果然見到月落姑娘一身月白色的衣飾站在殿門前,她的視線從紫離那邊轉到我這處,又再看了看我手中抱著的琴,朝我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青蓮姑娘在此,月落失禮了。”
我雖不太明白她所謂的失禮是失在哪處,可人家這麼說,自然也是要回一下的:“月落姑娘不必客氣,門口風大,還請快快進屋說話。”全然沒感覺此話有些喧賓奪主,看那月落的臉上神色變得僵凝。我心下以為她與我這姑娘來姑娘去的說話,定也是覺得怪彆扭的。
月落款步進殿後,她又把目光放在了我手中懷抱的琴上,“青蓮姑娘是要撫琴嗎?”
此話問得我差點往前栽了過去,急急搖頭:“不不不,是紫離把此琴送給了我,深覺惶恐,深覺惶恐。”其實我不為收琴而惶恐,卻為那月落所言惶恐啊,音律都不大聽得懂,居然提議我撫琴,這不是想看我出洋相嘛。
“送與你?紫離?”月落睜大眼,面上一片驚色。
我不明所以,朝她眨了眨眼,又再點點頭。有何不妥?送我一把破琴,難道還值得這般大驚小怪?不是我要貶低這琴,確確實實在琴頭的一邊有道劃痕,顯然是紫離制琴的次品,見我突然駕到,就隨手送與了我。既可當作人情,又不用浪費,此乃一舉兩得。可憐我就算明知是次品,還得忍耐受之,真就是應了那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身不由己啊。
“阿離,你竟允她喚你紫離?”
等聽到月落這句問話時,我才知原來她那般失色是為了這稱呼,可卻委實不懂她心思啊。無論是紫離還是君上,或者是她喚的阿離,不過都是個稱呼而已,又不會因為喊得好聽點多長一塊肉,至於這般計較嗎?莫非,我試探而問:“難道我該學你這般,喚他阿離?”見她面上更如菜色,疑惑地轉眸去看那沉默不語含笑在側的男人,這時候他也該給個準話啊,總讓我這般摸索著也不是個事。
紫離翩然而走至我身側,伸手撩我紛亂跳出鬢角的髮梢,“就喚阿離吧,如此甚好。”
我嫣然而笑,嗚呼!稱呼問題終於得到解決。
其實我這人特識情趣,見那月落滿臉不鬱之色,加上先前她進門時說的那句話,應是有事要找紫離的,故而我連忙道:“天色不早了,如此就不打擾阿離與月落姑娘正事了,我就先回了。”轉過頭時看看那天色,其實不過堪堪正午時分,天色不早之說全為睜眼說瞎話。但既然紫離沒點破我,我也就含糊著糊弄過去了,走出殿門時,聽到身後似乎是月落的聲音。
“阿離,你竟將那鳳離琴送與了她?”
我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琴,原來它還有了名字啊,鳳離……仔細琢磨,這名字起得甚為不妥,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兆頭,不妨改成青凰,既標了我的銘牌,又加了凰在裡頭增添喜氣。學著紫離那句話說:如此甚好。
這個插曲原本只會隨波逐流,漸漸湮滅在我記憶洪流裡,可是卻不知那把琴延伸出了另外的事來。月落慕名而來拜訪我,令我倍感壓力又與有榮焉,更主要的是,她帶來了一個寶物:一面屏風,這屏風與我在東海所見的那個觀塵鏡如出一轍。上面所看之景正是那塵世凡人日常生活所態,但是據月落說,此物要比觀塵鏡更佳,因為那鏡子是隻能看,而這面屏風卻是可以走進裡頭,也就是等於說是洞開一道通往塵世的門。
那無功不受祿,我知斷然沒有這種天下砸餡餅的好事,於是問道:“不知月落姑娘可是有所求?”卻見她搖頭不語,我順著她那目光望去,立刻心領神會,原來是奔著這琴而來的。略一思忖,我就有了決定。
起身搬來古琴,誠懇道:“月落姑娘,青蓮也無什麼禮物回贈,只得此把青凰琴,不知姑娘可還能入眼?”禮尚往來之道,我還是懂的,要想有收穫,就必然得有付出。
“青凰?”月落眼現疑惑。
我袖擺一揚,坦坦然笑道:“阿離把此琴送與我後,甚覺那鳳離一名不妥,太過晦氣了,於是就為它改了名字叫青凰,若是月落姑娘不喜,你可改成你喜歡的名字就好。”在這方面,我還是挺大方的,既然名琴要易主了,這名字權由新主人說得算。
只除了在阿澤事件上,我比較執著,始終都不願讓阿澤背上名不副實的白虎之名。
月落嘴角抽了一抽,接過琴起身道:“如此就多謝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