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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回空間睡一覺就好了,靈液還是留給皇額娘用吧!剩得不多了,還是省點的好。” 把靈液摻到德妃的湯藥中得主意還是瀾惠提起的,倒不是她多聖母,實在是四阿哥知道她手頭上有這種保命的東西,而且如今德妃的病其實是可以細心調養好的,就是不用靈液也只是少活兩年而已。但德妃是四阿哥的生母,四阿哥心裡也肯定是希望德妃能一直活著的,雖然兩母子之間的感情並不十分親密。 孝字已經刻進四阿哥的骨子裡了,無論是康熙的教導還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大清以孝治國是四阿哥認定的事,他是不會看著明明有著靈丹妙藥都不給德妃服用的。 所以即使瀾惠不提這茬,四阿哥早晚也會跟她提的。 既然結果都是相同的,瀾惠為什麼不主動一些呢!主動一點還能得了四阿哥的敬重和感激,要是被動的話四阿哥心裡免不了給瀾惠扣一項不孝的帽子。雖然瀾惠真的不喜歡這個總找她麻煩的婆婆,這也許就是生活的無奈吧! 瀾惠不知道別人的婆婆是什麼樣的,總之她跟德妃好像天生不對頭一樣,即使之前關係不錯,但德妃對她跟對十四福晉也是不一樣的。對她客氣多一些,對十四福晉則真情多一些,這些瀾惠一點都不在乎,反正過日子的是她和四阿哥,不是她跟德妃。 只可惜四阿哥做了皇帝之後德妃就連那點子客氣都沒有了,許是德妃的心裡覺得利用完瀾惠的孃家再加上做夠了婆媳融洽的戲幫助自己的兒子坐上皇位之後就該卸磨殺驢了吧。德妃一直是知道自己要什麼也知道康熙要的是什麼的,即使她本身沒有她也可以裝作有,等到康熙一死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瀾惠在這些天給德妃侍疾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他們倆複雜的婆媳關係這個問題,最終得出了以上的結論,她不知道跟事實是否相符,但心中對德妃的敬意也越來越少了。 她也很無奈,誰讓德妃每每醒來看到她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呢!你說你一個病人還要挑伺候你的兒媳婦的刺,也有點太讓人鬱悶了吧! 這些瀾惠沒跟四阿哥說,但她心裡面清楚得很,四阿哥在德妃身邊放了不少人,她和德妃的一舉一動四阿哥絕對是瞭如指掌的,有的時候忍氣吞聲不一定是窩囊,反而可以成為一種策略。瀾惠跟德妃之間搶奪四阿哥的愛這場戰鬥瀾惠就是這麼一路贏到現在的。 只能說德妃還不夠了解她的兒子,特別是她兒子對所有人的掌控,包括無處不在的粘杆—— 你看,四阿哥對德妃只剩下了兒子對母親應有的敬意,但對瀾惠則是十二分的愛了。只見四阿哥聽完了瀾惠的話之後,就強硬的說道:“瀾兒回去就用著,朕那的一瓶子靈液都沒用多少,你那要是不夠了朕還有呢!別虧了自己的身子,看你的臉色都沒有之前紅潤了。” 話說得很是強硬,但瀾惠還是從中聽到了關心的語氣,她笑了笑說道:“知道了,臣妾撐不下去的時候會用的,皇上也別攢著了,空間裡的寶葫蘆也快成熟了過一段時間靈液有的是呢!” 四阿哥摸了摸瀾惠略有些蒼白的小臉,無奈的說道:“先回去休息吧!皇額娘這有朕看著。” 瀾惠也不客氣,給四阿哥福了個身之後就回自己的翊坤宮了。 四阿哥則來到德妃的床邊,接過春雨遞過來的浸溼的布巾給德妃擦著手和臉,然後輕聲的問道春雨道:“太后什麼時候入睡的?” 春雨低聲回道:“回皇上的話,太后娘娘巳時入睡的,到現在也有快兩個時辰了。” 四阿哥點了點頭,算計著快到用藥的時間了,於是輕輕的叫醒了德妃,輕聲說道:“皇額娘,該用藥了。” 德妃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四阿哥在床前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聲音略微有些無力的說道:“皇帝來了。” 四阿哥說道:“朕也是剛到,之前是皇后一直在這的。” 德妃聽到四阿哥提瀾惠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轉移了話題說道:“皇帝國事繁忙,不用總守在哀家身邊。
” 四阿哥笑道:“皇額娘身體不適,朕不守在您身邊豈不是更加擔心,朕只盼著皇額娘能早日康復,那樣朕就心安了。” 德妃虛弱的說道:“皇帝就是純孝之人。” 四阿哥不忘給瀾惠說好話道:“皇后也是十分擔憂皇額孃的身體。” 德妃聽了這話開始咳嗽起來,又一次避開瀾惠沒提。 四阿哥皺了皺眉頭,扶起德妃給她通氣,又叫人倒了一杯溫水過來伺候著德妃喝下,這才揚聲說道:“把藥端來。” 等藥碗被端來之後,四阿哥親自一勺勺的喂德妃喝下,之後又伺候她用溫水漱口,才把喂藥的事做完。 德妃是習慣一天用兩餐的,所以中午的湯藥中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喝完藥的德妃就又一次陷入了睡眠中。四阿哥叫來高無庸把摺子搬了過來,就在德妃的寢殿中批起了摺子。 等晚上的時候瀾惠又來接班了,四阿哥跟瀾惠說了幾句體己話後就回了養心殿,而瀾惠則開始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