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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卻總有種違和感。確實,讓一個已經四十來年沒受過皇帝待遇的影子,或者說一直以來都是看著小小瀾惠受著女人待遇的四阿哥來重新做回真正的皇帝,這有點難。 好在夢終究是夢,在混亂於夢境和現實,四阿哥只要在現實中生活幾天也能迴歸狀態,因此這兩日雖然他偶爾有不在狀態或是愣神的時候,但那些小插曲以接受或是滿懷愧疚了。反而淡然得很,甚至有那麼一絲解脫。夢中他跟著小小瀾惠被“德妃”欺負得不輕,委屈受了不少,這些感受還是紮根在了四阿哥心中,讓四阿哥對這個生母實在喜歡不起來,雖然該給的死後的尊榮還是要給,但也只成了做給外人看的一幕戲罷了。 在這期間,四阿哥還總想著能看看瀾惠,要說跟瀾惠談一談什麼的,他可能還沒下定決心,但他實在想看到瀾惠,能跟她默默的站在一起也是好的。只可惜四阿哥不再想靜一靜的問題了,而瀾惠卻真的開始靜靜了。 如今德妃的後事還沒辦完,瀾惠大部分時間都忙著這件事,剩下的空餘時間不是帶帶小弘瞻,就是把那幾個未成年的兒女和孫子孫女們接到身邊照看著。每日享受在天倫之樂中,叫四阿哥找都找不到人。 通常四阿哥得到訊息說瀾惠正在翊坤宮裡午睡而趕過去的時候都會被告知瀾惠已經抱著小弘瞻去御花園散步了。或者聽說瀾惠正跟弘瞻、福宜、彤彤他們玩耍時,一過去就被告知瀾惠親自帶著孩子們去阿哥所或者延禧宮串門子了—— 總之四阿哥頭一次發現自己派的那些打聽瀾惠訊息的奴才們效率實在低得很,或者說瀾惠躲他躲得很有辦法和水平。好像能提前預知他的行動似的,他只要去找,瀾惠就絕對不在,他要不去找,瀾惠就按原計劃行動。 四阿哥頓時挫敗了,他的心直犯苦,又一次的鬱悶於自己之前的那番行為,說什麼要一個人靜一靜嘛!這回可好,把瀾惠靜得躲她躲了個徹底。 實在沒辦法的四阿哥只好在深夜裡突然襲擊了,這次行動他沒告訴任何人,只是帶著心腹高無庸一起沒驚擾任何人的在黑夜中來到了翊坤宮。高無庸看著四阿哥抹黑跑來找瀾惠,臉黑得跟天似的,心裡面大呼:皇上啊皇上,您如今還是結廬守孝的時候呢,怎麼能半夜往皇后這跑啊!讓人知道了不僅這陣子茅屋白住了,皇后也得被說成紅顏禍水了啊! 四阿哥聽不到高無庸內心的呼喚,還略有些興奮的想著看瀾惠這次怎麼躲他,等他到了瀾惠的窗前,瀾惠那小丫頭沒準正抱著抱枕睡得呼呼的呢! 可惜四阿哥不知道的是瀾惠經過前兩天的事,如今正化悲憤為力量,在空間裡刻苦修煉呢!四阿哥的確成功的摸到了瀾惠的床邊,可是床帳一掀,裡面空無一人,四阿哥氣得直錘床,這才想起來擁有空間者的瀾惠去哪睡覺卻不是他能決定的。 “哎!這些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瀾兒你總得給朕一個承認錯誤的機會吧!朕不想再靜什麼啦!”四阿哥悲憤的叫道。 可惜他叫也是白叫,瀾惠這時候早在空間中入定了,上哪聽到他這番心裡話去。 最終四阿哥摟著瀾惠經常抱著的抱枕,枕著瀾惠香噴噴軟綿綿的枕頭,蓋著瀾惠鼓搗出來的鴨絨被,蜷縮成一團睡著了—— 早上因為要上朝的原因四阿哥早早就起了,看著瀾惠還沒從空間中出來,只好把床帳蓋得嚴嚴的,把奴才叫進來伺候他梳洗後還不忘幫瀾惠掩蓋不在房間的事實說道:“皇后正睡著,你們不許打擾。” 進來伺候的人只得珊瑚和另兩位瀾惠的心腹而已,聽了四阿哥這話面上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想著皇后娘娘本來就沒到平時起床的時候,我們當然不會打擾了,還用您說? 好吧!心腹就是心腹,都跟瀾惠心心相印、一致對外了。 等瀾惠算計著時間從空間中出來之後,就聽到來伺候她起床的珊瑚說道:“皇后娘娘,皇上今早走的時候還吩咐奴婢們不許叫您起床呢!看樣子是擔心您休息得不好呢!” 好吧!再同仇敵愾,這些奴婢們也是希望四阿哥和瀾惠和好的。
瀾惠挑了挑眉,走到床邊拎起自己的枕頭聞了聞,心裡暗道的確有四阿哥那傢伙的味道,這人怎麼了?這麼快就想明白了?跑來找我和好了?這些天總是想要堵我,這回堵到被窩裡來了?嘿嘿,你想明白想清楚了,我還沒想明白想清楚呢!等著吧!咱也晾涼你,竟敢躲我躲了好幾個月,太氣人了。 瀾惠的氣性被激發出來後,躲四阿哥躲得更是神不知鬼不覺了,弄得把她自己跟個泥鰍似的,讓四阿哥抓都抓不住。 四阿哥沒法子,想咱是皇上,實在不行還是召見吧!皇帝的召見皇后總該來了吧? 然後就熱鬧了,四阿哥派去召見瀾惠的小太監幾乎跑斷了腿,來到翊坤宮找瀾惠,聽說瀾惠去了延禧宮串門,再跑到延禧宮宣旨,得知瀾惠又去了御花園,把御花園溜了個遍,被角落裡的一個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