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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冰冷氣氛,凍得身邊的人都受不了,每個人都在猜測到底誰會先投降?目前戰得難分難解,尚看不出勝負。
在這波寒流之中,出現了一位意外人物,首先舉白旗投降。其實也不能說是意外,畢竟一個星期後他就要登場,兩個最重要的主辦人卻陷入長期冷戰,這像什麼話?
於是項衍大駕光臨“凱得利公關公司”尋求解決之道,省得演唱會還沒舉辦以前,大家就被凍死。
“靜書。”他一腳踏進丘靜書的辦公室,便發現她的臉色很糟,強烈質疑這些日子以來她到底有沒有睡飽。
“項衍!”丘靜書的表情看起來頗為意外。“你怎麼突然來了?請坐。”
“不來行嗎?我們都快凍死了!”他一屁股坐在她對面,和她開玩笑。
“你是指我和學長?”她並未裝做聽不懂,他們正處於冷戰時期這事人人皆知,幾乎都快登上熱門新聞排行榜。
“饒了我們吧!”項衍舉雙手投降。“你和昊徵究竟為了什麼事情吵架,還吵得這麼兇?”
以往只要昊徵面帶微笑,再跟她開個小玩笑,她就會破涕為笑,一切OK。這回昊徵不但打死不低頭,她也假裝沒他這個人,情況相當嚴重。
“這事你應該問他,不該問我。”是他小人暗藏心事,她可一向光明磊落,有話直說。
“你想要我從舞臺跳下來自殺嗎?”再來一個後空翻,嚇壞一堆保險公司的理賠人員,嗯?
項衍挑眉。
“好吧!”算他狠。“我和他之所以吵架是因為他作噩夢,卻不肯告訴我噩夢的內容。”
就這樣?女人還真是有夠無聊的。
“也許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噩夢,內容乏善可陳,他才不想告訴你。”況且要是萬一他不小心夢見別的女人,告訴她以後準挨K,只要是男人,都不會這麼做,可以諒解啦!
“滿身大汗的醒來,那還叫普通的噩夢?”諒解個頭!“而且我注意到,自從那個男人出現之後,他就時常作噩夢,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只是她猜不出來。
“男人?”項衍聽不懂。“什麼男人?”
“我們在花蓮遇見一個奇怪的男人。”她解釋。“那個男人好像認識學長,還滿口胡言亂語的說學長犯罪,但有個有錢的老爸打點所以沒事之類的話……對了,他還提到他坐過牢,又說學長只會一直逃避,總之就是亂七八糟,但學長從那天以後,情緒就變得怪怪的,也時常作噩夢。”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是從那天開始轉變,由關係曖昧的學長學妹,轉變成單純的情人,過程非常快速。
“……你說的那個人,可能就是阿勝。”一定是的,除了他以外,不可能有別人。
“阿勝?”他又是誰,學長完全沒提過。
“就是昊徵國中時期的好朋友,當時他們同屬於一支摩托車隊,車隊的名字好像叫GA的樣子,聽說還是昊徵取的。”
項衍當聊天似的說出這段往事,絲毫沒有察覺丘靜書的臉色不對,等到他發現,話已經說出口,也來不及收回了。
“學長他曾經……加入摩托車隊?”她無法想象尹昊徵飆車的樣子,記憶中由國中生組成的車隊,不是打架鬧事,就是飆車砍人,活脫脫就是惡少。
“他沒告訴你?”這下慘了,不小心洩漏昊徵的秘密。
“他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她僵硬地笑了笑,心中百感交集。
“你別怪他。靜書。”項衍安撫丘靜書。“我想他一定是太困窘了,才沒告訴你。我瞭解他的心情,他想在你心中保持完美形象,不想讓你知道過去那些骯髒事——”
“他過去做了什麼骯髒事,拿刀砍人嗎?”就是這樣,那個男人才會如此憤憤不平,因為同樣砍人,學長沒事,他卻得坐牢。
“不是,你誤會昊徵了。”事情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昊徵是加入了車隊,也當了車隊的老大,但昊徵並沒有像那些惡少一樣,隨便拿開山刀砍人,雖然昊徵的夥伴當時確實有過那樣的企圖,但昊徵一直沒有答應。”直到最後一次。
“但是那個男人說……”
“他說的話都不是真的,你不要相信他。”項衍乾脆細說從頭,免得丘靜書誤會。
“那個男人的名字叫阿勝,當時和昊徵是好朋友。不過雖說是好朋友,我倒覺得他一直在嫉妒昊徵,並不是真心想和昊徵交朋友。”
丘靜書實在難以想象,嫉妒一個人又要巴著這個人的心態,一定很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