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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都到小屋裡來。她說她已經告訴了丈夫家裡。不用說,丈夫一家和親戚們都沒有好臉色。朱美說她只想一個人走,什麼東西她都不要。
源藏始終沒有表態。
在稻草堆中,倆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相親相愛。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將近半個月之久。
如果他放棄追逐狼的行動,他就可以帶著朱美回故鄉了。源藏首經無數次地問過自己。但是源藏也有他自己的苦衷,他不能這樣做。如果半途而返,那麼自己出來追蹤的目的何在呢?他無以回答自己。
在得知志乃夫和自己一樣之後,源藏感到有些釋然了。
志乃夫進入高圾村的時候,天已過午。
他經直朝中川家走去。家門前,有個象秋子的女人正朝樹上的晾衣繩上搭曬衣服,看樣子象是中川的檔布這類的東西。從背影上看,雖是嚴寒季節,她卻只穿著一件夾衣,腰裡圍著薄薄的帶子。風把她有些髒汙的夾衣的衣襟吹起來,露在外面的白白的小腿瑟縮著,令人不忍看下去。
駁船批發商的妻子,竟落入這步田地。
志乃夫雙眉緊鎖。聽完角田的話,他被激怒了。志乃夫對這種憑著暴力,剝奪人身自由,為所欲為的行為極為憎恨。這種疾惡如仇的品性也許是與生懼來的。恃強凌弱,強嫣人意,這是絕不能容忍的事。一個人不得不做另一個人的奴隸,志乃夫單隻想象一下,就氣得心直髮顫。德造一夥,區別而言,安和秋每闖入一家,都要大肆凌虐。對他們惡行的憤慨,在志乃夫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剌傷的痕跡。
用暴力奪人自由,對人進行凌虐,是對人的靈魂的玷汙。
“中川要吉在家嗎?”
志乃夫站在秋子的背後問道。他的手裡拄著一根道上撿來的木棒。
秋子轉過臉,在她轉身之前,志乃夫發現,突然被人一問,秋子的脊背都收緊了。後來不斷的驚嚇,已經使她有點兒條件反射了。
秋子無言地點點頭。她面板很粗糙,消瘦的臉上只有兩個眼珠顯得格外大。
“快出來,中川要吉!”
志乃夫衝著小屋喊道。
“誰在外面嚷嚷?”
隨著聲音,走出一個彪形大漢。中川的手裡握著一根大棒。
“你被捕了!”
“放屁!”
中川先下手了。他手裡的棍棒帶著風聲打下來。志乃夫從下面架住。一聲悶響,中川手裡的木棒飛了出去。他踉踉蹌蹌地差點栽倒,但很快他競敏捷地穩住腳步飛快地朝著志乃夫撞過來。志乃夫躲閃不及,被他撞了個滿懷。志乃夫腳下一滑,跪在了地上。他跪著身子,揮起木捧平打出去,正中中川的小腿上。
中川把木捧高舉過頂,準備凌空劈下。突然捱了這麼重重的一擊,他慘叫了一聲,扔下棒子一屁股蹲在地上,抱著右足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他一邊嚎叫著一邊在地上掙扎,他那巨大的身體在風中象球一樣滾動著。
志乃夫站起身來。
“我是警察!快收拾一下跟我走。”志乃夫對著呆愣在那裡的秋子喊道。
秋子搖搖頭,看那樣子她都快哭出來了。
“你在這活地獄裡還沒受夠?”
秋子沒有回答,她慢慢地跪了下去。
聽到中川的叫聲,有七八個男人圍攏過來。
志乃夫朝中川追過去。中川跑不到哪裡去。他的右腿小腿骨被志乃夫打斷了。中川被那幫人圍在中間,不停地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我是靜岡警察署的警官志乃夫,別干擾我執行任務。”
志乃夫對著這夥人高聲叫道。
“他究竟犯了什麼罪?你休想帶走他!”
有個三十歲左右的人說著拔出匕首氣勢洶洶地朝志乃夫撲過來。
“有敢違抗者,與其同罪!”
“少來這一套!即使是罪犯,你也不能把他的腿打斷,警官先生!而且,你要知道,在這裡,警官屁用不頂!”
“是嗎?”
“是的。警官先生!你當心點兒。你敢一個人前來不能不使人佩眼你的膽量。不過,你別想順順當當離開這裡……”
還沒等這人說完,志乃夫已經撲過去,揮棒打在他握著匕首的手腕上。匕首“嗖”地一聲飛了出去,那人也應聲倒在地上。他的骨頭斷了。和中川一樣,他也在地上打起滾來。
圍觀的那幫傢伙見狀一齊拔出匕首。
志乃夫緊跑數步,來到一塊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