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頁)
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咳��焉����垢���
他躺在吳邪身邊,手拉住吳邪的手。吳邪似乎被剛才他的那一番動作弄醒了,半眯著眼睛,過了好久,才發出一聲沙啞的聲音:“小哥?”
悶油瓶嗯了一聲。
吳邪說:“咱們睡了多久?”
悶油瓶:“不知道,但應該沒多久。”
“那咱們一會還要睡多久?”
“一輩子。”
“不會。”吳邪忽而扭頭,看向平躺在他身邊的悶油瓶,“不會的。”
悶油瓶難得的多話:“我覺得很好。”
“為什麼?”
“只有咱們兩個人。”
“不止啊。”吳邪沙啞的笑了,似乎是被嗆到了,胸膛劇烈起伏,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不止啊!”
他從地上爬向悶油瓶的方向,湊到他的臉上,說:“我覺得,現在這種情況,有些話,我還能說出口。等出去了,我可能就沒勇氣說了。”
悶油瓶心念一動,目光一凜,手幾乎無意識的摸向腰間那枚一直藏著的小刀片。
吳邪看不見他的動作,自顧自的說:“當時阿寧那些人說的話,雖然是來激咱們的,她想讓我留在岸上,不管到底為什麼,但是好歹她做到了。我剛才做了個夢,來到這兒就沒好好的睡個覺。我夢見咱們出去了,你跟我,手拉手,走在街上。我媽不同意,我爸不同意,我三叔拿著把刀要把我砍死。沒有人同意咱們。”
悶油瓶的手指已經把刀片夾出來了。
吳邪繼續說:“然後我就跟你說,要是不行的話,咱們就分了吧。反正也沒在一起多久,至少不要落一個撕破臉皮,雙方都後來見面都尷尬的地步。你說,行啊。”他的聲音很平靜,“然後咱們就分開了。皆大歡喜。”
悶油瓶的手指縫間夾著刀片,手滑到吳邪的頸間,動作輕柔,眼底卻都已經冒火了,跟他以為吳邪死時眼底的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吳邪完全沒有感覺到悶油瓶準備做什麼,他還以為悶油瓶準備安慰他,所以笑了一下。悶油瓶手上動作停下來,聽吳邪繼續說。
“可是我後悔啊。我天天到你回去的地方找你,又不能讓你看到。說斷了的是我,現在死皮賴臉想見你一面的還是我。後來你看見我了,手裡拉著一個挺漂亮的姑娘,說:‘吳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
他的嘴角還艱難地維持著微笑,眼淚卻一邊說一邊掉。
悶油瓶一怔,刀片從他之間滑落,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吳邪還沉浸在自己的感情裡,並沒有注意到:“我其實就想說,等咱們出去了,會不會也像我夢裡一樣,分了?然後我跟個神經病一樣的跟在你身後,你嫌我噁心,我也嫌我噁心,怎麼辦?”
悶油瓶撫摸他的脖子,掌下面板冰涼滑膩,觸感良佳:“不會的。”
“小哥。”吳邪輕輕湊上去,含住悶油瓶的嘴唇,苦澀的淚水在他們的口齒間交融。一吻結束,他氣喘吁吁的說:“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啊。”
悶油瓶嗯了一聲,將他摟到自己的懷裡,輕輕的親了親他的頭髮:“如果你跟我分了,那時候,我一定說我不同意。你不用像個神經病一樣的跟著我,到時候,還不知道,到底是才是那個神經病。”
他們在冰冷的地下廣場相擁,這個地方廣闊且黑暗,旁邊躺著一把長短不到十厘米,寬度不到一厘米的新月形小刀,陰森森的反射著稀少的光芒。它剛才幾乎都要飲血了,它的主人在最後一刻扔下了它。明明方才還手指縫裡夾著足以要人命的刀片,現在卻輕柔的撫摸著險些成為受害者的頭髮。
吳邪發高燒了,他的溫度燙得要死,臉色是不正常的紅色,悶油瓶躺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以為最開始吳邪說的他們一定能出去的話,只是一句胡話,並沒有當真。他嘗試著帶吳邪出去,可惜他連站起來都做不到。黑暗裡與愛人相擁的時光過的是甜蜜且飛速的,但是與一步一步瀕臨死亡的愛人相擁的感覺又是痛苦且緩慢的。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這時候體現得淋漓盡致。悶油瓶低頭親了親吳邪泛起白皮的嘴唇:“還好我和你一起死。”
他剛醒時聞到了血腥味,但是等到他準備去找時,周圍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好似那時候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覺。他更加用力的摟住吳邪,還好這個人還在他的懷裡。
啞巴張早都應該死了,以往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的活在世上;啞巴張不該得善終,他下了地獄,也是要遭受百般折磨,挖眼割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