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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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過悶油瓶的過去,悶油瓶也從來沒表現出任何對過去的懷念或者是怨恨或者是懼怕,突然他用這樣平淡無奇的,波瀾不驚的話說出“而是活命的保障”這樣的話,吳邪身為一個腦洞非常大的人,迅速就腦補出悶油瓶小時候遭受過怎麼樣非人類的虐待。因此他捶了一下悶油瓶的肩膀,以示鼓勵。
“那你覺得怎麼辦?”
“假設這個筆記本上的筆跡是陳文錦的,他會把它放到你家的地下室,就說明你家有人非常熟悉陳文錦這個人,哪怕過了二十多年了,依舊可以一眼看出來這是誰寫的字。”悶油瓶說,“他放這麼個粗製濫造,到處都是漏洞的筆記本在那裡,原因有二個:第一個是他沒注意,他忘了;第二個是他故意的。”
“等等,如果這個筆記本就是陳文錦寫的呢?”吳邪打斷他,“根據你的第二個原因,我覺得這有可能就是陳文錦自己寫的,他用這個筆記本的原因,有可能只是想告訴什麼人——比如說找的我文錦姨這麼多年的三叔一個訊息,那就是陳文錦還活著!”
“因為陳文錦是陳皮阿四的女兒,告訴三叔陳文錦還活著的這件事不能讓身為陳文錦的親爹陳皮阿四知道,他就用了這個辦法。”吳邪最後還補充了一句,“畢竟沒人會像你這樣那啥,專門去學另一個人,還是個女人的字型。”
悶油瓶聽完吳邪說的話,上去捏了一下吳邪的手心:“你嫌棄我?”這是悶油瓶第二次說出這麼不符合他身份的話,一個大男人對著另一個同性說出這樣的話,被外人聽到了,是會覺得嫌棄的,再加上捏手心這麼親暱的動作,胖子如果在場,估計要在心裡默默唸“我是背景不是大燈泡”這樣的話。
但是吳邪卻沒有感覺任何不對勁,他對悶油瓶格外有耐心,就好像悶油瓶對他格外特殊一樣。如果胖子跟吳邪說“你嫌棄我”,吳邪一定會回一句“我恨不得把你丟進油鍋裡煉油”,這跟悶油瓶絕對不會去捏胖子的手心是一個道理。他甚至還會捏了一下悶油瓶的手:“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
“但是小哥,你覺得咱們該怎麼辦?”
悶油瓶說:“把它給你三叔看看。”
吳邪懂了,說到底都是要讓三叔知道這個筆記本的存在的。到時候他跟著他三叔跑,他就不信還找不出個什麼了。“不能我三叔知道這本子是我拿的。”吳邪說,“不能把我下地下室這件事挑明瞭。撕破臉皮沒有好處,咱們慢慢來。”
悶油瓶說:“我明白。老闆。”
吳邪聽了他的話,嘴唇緩緩彎出一道堪稱溫柔的弧度。吳邪的眼睛生得是整張臉的亮點,笑起來還會有臥蠶,清亮的眼睛微彎,栗色的眼睛裡波光粼粼,彷彿是這個世間無二的風采。
吳邪沒在悶油瓶這裡逗留太久,他把筆記本留給他了,放在悶油瓶這裡到底是要保險些。但他還是準備再去一趟地下室,因為他的錢包掉在哪裡了。最重要的理由是,他想看看那個中空的木盒子裡有什麼。
他當天夜裡披著滿天星光又跑到了地下室門口,門鎖的很嚴實,他在門口徘徊了一會,沒有悶油瓶那麼逆天的力氣,他根本就打不開這個門。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悶油瓶的那把匕首,抱著試試看的心思劈向門內的鎖。黑暗中傳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接著就聽到了門內的鎖砸到地上的聲音。吳邪一樂,這刀還真是個神器,用它來鑿門真是可惜了。
他把刀抽回去的時候卻沒成功,有人在裡面握住了這把匕首——或者說,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握住了這把刀。
吳邪身上的白毛汗冒了滿身,他僵在原地,沒敢再亂動,幾乎是立刻就想到能把人全身都裹到頭髮裡頭髮精。他跟它,就只隔了一道鑿了洞的門。
吳邪暗地裡咬了咬後槽牙,預備就要一腳踹上這個門。剛好裡面刀上的力道一鬆,吳邪一腳踢上去,嘴裡還罵了一聲:“媽蛋,我操你媽逼!”
門哐的一下砸到了牆上,卻沒有頭髮精站在那裡,寒風呼呼的灌進去,吳二白站在裡面,面色冷硬的看著吳邪。
吳邪還維持著踹門時臉上的凌厲,一看到他二叔幾乎都要轉身就跑,他明白了,他二叔是故意在這裡等他呢。他收回臉上的憤怒,非常溫良謙恭的說:“二叔,您吃完飯,出來散步消食嗎?”吳二白看著他微微彎著腰,帶著謹慎、遲疑的表情,來給自己打哈哈,幾乎就要忍不住揉一揉對方被冷風吹亂的頭髮。他還記得那天夜裡他的大侄子拂在他手指上的氣息,還有軟軟的頭髮是怎麼掃過他的手心。但是他沒有,他往前走了一步,逼的吳邪硬生生往後退了一步,才扯著嘴唇,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