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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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能說,啞巴張能說,黑瞎子能說,甚至王胖子都能說,唯獨他這個解家當家,對同性的情誼,一句話都不能說,一點痕跡都不能往外露,要是讓人給抓住了,傳出來一句“四九城解家小九爺好男風”不要緊,要是內容換成“解家小九爺好男風,物件是吳小三爺”那這事情就大了。他整天看上去太太平平的,其實花叢柳隙見都是黑洞洞的槍口,冒著寒光的刀已經磨利了,就等著他露出內裡一點軟肉來,然後瘋了一樣揮刀上去。
但是啞巴不一樣,黑瞎子也不一樣。他們是獨狼,沒人想要觸他們的黴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個道理誰都懂。
……所以吳邪不會有事……如果啞巴要了他的話……他不會有事……解九深深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再睜開,只見鳳眼裡琥珀色的眼珠晶瑩剔透,恢復成了以往的水波不驚,深不可測。
吳邪捂著腰出來:“小哥,我的電話?”
悶油瓶點頭,看他皺眉揉腰的動作,問他:“怎麼了?”
吳邪:“倒黴到家了,我上完廁所準備出去了,但是腳底一滑,不知道誰在那裡倒了一灘水,我下意識扶牆……好像腰扭了。”
悶油瓶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腰部,他還記得今天早上他在衛生間看到的景色,水珠順著這人緊繃的腹部往下滑,隱隱約約能看到性感的腹肌,最後滑過緊繃的小腹,進了不足為外人道的地方。還有削瘦的腰部,線條颯爽流暢,青年人身體年輕與陽光,非常的引人注目。
悶油瓶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他看著吳邪坐到床邊,翻看手機。本來盯著他的手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就移到了別處。
他輕輕咳了一下,喉結顫動:“我給你揉一下吧。”
吳邪很隨意的說:“沒關係,我皮糙肉厚的,緩緩就過去了。”他不敢有勞悶油瓶那雙神來之手給他按摩,按得地方可是腰,他一個壞心眼用力一掐……他老婆後半輩子的性福可就沒有了。
悶油瓶伸手上去,按了一下他的腰,吳邪疼的一縮,整個人都往旁邊閃。
“不是很嚴重。”他一派正經的給吳邪捏腰。
吳邪咬牙,他有些無奈的趴在床上,說實話,悶油瓶這個人,是真的挺好的。
這個小宿舍裡的景象被外人看到了是有些奇怪的。栗色頭髮的青年大半個身子都趴在床上,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顫個不停。黑髮青年耐心很好的半坐在床邊,雙手從對方的衣服裡伸進去,在上面衣服動來動去的狀況來看,應該是在給對方揉腰。
悶油瓶一隻手給吳邪揉捏,另一隻手似有若無的,不停的輕輕用小拇指掃過他的腰側。吳邪是個有時候神經非常粗的人,這時候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在最初覺得麻煩對方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後,慢慢裝化為“臥槽其實悶油瓶以後完全可以去開一家按摩所”的想法。他甚至連名字都給他想好了:啞巴按摩所。多好聽。
在悶油瓶給吳邪揉好腰出去以後,吳邪才掏出手機給小花回了一個電話。他總是感覺夢裡的事最好還是不要讓悶油瓶知道為好,否則肯定有什麼不太好的事。
小花那邊這次很安靜,吳邪沒有太多的客套,直接給他說了夢裡的事,當然,他把夢裡看到酷似悶油瓶的那個人省掉了——至於為什麼是酷似,不是確定……好吧,直覺。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你自己死了?”
“差不多吧,你說我死了。”
小花說:“我那時候認的字不多,沒寫多少日記,但是也從來不記得你家死過人。你知道你家以前也算是一個大家吧,如果辦喪事的話,外面不會一句傳言都沒有。”
吳邪說:“我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小花,我總感覺我現在處於被裝在玻璃瓶裡的蒼蠅的階段,前途一片光明,其實往前一撞,還有一層特別厚的玻璃。”
小花:“我懂你的意思。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吳邪,我前段時間收拾小時候的衣服的時候,找到一條白色的喪服。”
吳邪:“臥槽,不會吧,你也以為自己死了?”
小花笑了一下:“我小時候是穿裙子的,這件不是我的。”
吳邪在空調大開,溫暖如春的室內平白無故的出了一身冷汗。他穩住自己的心神:“你在哪裡找到的?”
小花:“我當時還跟著我師父學戲,在我師傅那裡存著的我的舊物裡面找到的。以前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東西,前幾天我在一個小雜貨間的桌子底下看到的,木盒子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
吳邪:“還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