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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望而生畏,這才體會到黃瀧所講的絕不是嚇唬他:一條支離破碎的石板路的左邊有一小溝,溝水停滯不流,己發臭發黑,在正午的陽光下“呲呲”冒著氣泡。蕭寒禁不住捂住鼻子。對於這溝死水,他無法形容,忽然想起了聞一多先生的一首詩《死水》: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是矛盾的:清者無魚,土汙而萬物生。這溝死水啊!滋潤著旁邊的土地,養育著一方的生靈。這裡常住的居民一一老鼠、蒼蠅、蚊子因為他的侵入,亂成一團,膽小的老鼠嚇得滿地亂竄,膽大的綠頭蒼蠅圍著他“嗡嗡”抗議,更喜的是一冬未進食的蚊子豈能放過這送上門的午餐。不一會,蕭寒感到脖子間癢,抓抓止癢,不曾想被抓的面板彷彿一下子傳染擴散,繼而他感到臉、手、腳都癢成一片。在人家的地頭上,他沒縮回去,而是大踏步往走,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落單,因為他知道這兩旁參差不齊、破破爛爛的房屋裡飄來的嗆鼻油煙味、笑哭聲和麻將聲是他同類所造成的。
終於到了,他敲開174號大門,從裡面探出一個黑黝黝、圓弧弧腦袋,衝他呲牙裂嘴一笑,露出兩個撐著門面的金牙,金牙裡嵌著肉屑和韭菜,顯示他的富有,對蕭寒道:“你找誰?”
“我是剛才打電話來租房的。”
“是大學生嗎?”
“是。”蕭寒把畢業證掏出來給他。他假模假樣看了一會兒,突然面露桃花道:“小夥子,你好運氣,我這兒剛巧有一上等好房間,人家想租,我都沒租。我就要租給象你這樣高素質的大學生。”
蕭寒聽後很舒心,跟著他進來。這是一棟未拆遷的農民房,四層樓,每層樓的結構幾乎一樣,朝北一個公共衛生間,其它的擱成五個房間都用來出租。老闆一家住在四層樓。這棟樓前有一大院子,院子裡種了些樹、草,收拾的倒也乾淨。更喜的是這兒挺安靜,除了個別房間裡傳來的微弱的打鼾聲,便寂靜無聲。同外面髒亂、喧譁的環境相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蕭寒一下子就喜歡這,感覺這兒才是他創業的所在地。
顧老闆直接引他上三樓,邊開啟朝南的一個房間門邊對他道:“別看這房間簡陋,風水卻極好,剛開始租給一個叫劉明遠的,現在是源州市建築設計院夏水分院院長,還有一個叫胡文秀的,現在己當上新大地房地產公司老總啦,在這之前,剛搬出去不久,好象是搬到淺水灣花園。”
“是嗎?!”蕭寒聽後一陣竊喜,他要的就是這種氛圍。其他兩個他不知道,可是劉明遠這三字對他來說,無異於如雷貫耳,他可是在他這一行在源州呵吒風雲的人物。此刻他有點迫不及待想租下這間房。
房間開啟,傳來一股死魚的腥味,蕭寒禁不住捂住鼻,見牆角一攤發黑的穢物。顧老闆也捂住鼻,似自言自語道:“這胡文秀是湖南人,最好吃鹹魚,所以總是弄得這棟樓裡一股魚腥味。我對這味又特敏感,說了幾次。但人家偏愛吃嗎?沒有這東西下不了飯。怎麼辦呢?只能遷就他,畢竟都是文化人嗎?”
聽他如是說,蕭寒拎不清問:“顧老闆也上過大學?”
“沒有,沒有。”顧老闆一陣臉紅,解釋道:“同你們文化人呆久了,潛移默化也似乎覺得自己有文化了。”
蕭寒笑笑,顧老闆問:“蕭先生,你覺得這間房怎麼樣?”見蕭寒仍捂住鼻,笑道:“是不是同我一樣特敏感這味道?”
蕭寒道:“有點,但這不是主要的,顧老闆談談價錢吧?”
顧老闆報出價,蕭寒嚇了一跳,自語道:“這麼貴!”
“還貴?!”剛才還笑咪咪,一臉和善的顧老闆突變得滿臉鄙視,對他不屑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這兒的房間是下排最好的,也是價錢最合理的。說真的!許多人出高價想租,我都沒租,就嫌他們沒文化,素質低。沒想到你年齡青青的,倒學會生意場上的一套,胡亂殺價。算了,不租了!”
顧老闆前面一番話說的蕭寒汗顏,後面一句話讓他慌張。他生怕顧老闆生氣不租給他,那真是竹籃打水一一一場空!忙陪著笑臉,近乎求他道:“顧老闆,我剛從內地來的,不領行情,就這個價,我們籤合同吧。”
顧老闆猶是餘怒未消,老大不情願答應道:“算啦!看你是文化人,就租給你。不過我這兒有規矩,就是先預付三個月定金。”
“行,行!”此刻的蕭寒己被他噓得喪失了正常的思考,乖乖地答應了他所有的要求。上樓,交了定金,簽訂好合同後,向他借了掃帚、臉盆之類的清掃工具回來。再見這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