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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瞧不起小弟了。可能對其他人,還真難說。可是對清禪,我絕對敢保證,我叫他明天來,他不敢後天到。”
聽他這麼一說,馮世勳更不信了,但嘴敷衍道:“好,好,麻煩你快去把他請來。”想就此打發他走人,省得自己煩躁的心因為他的聒噪而更加煩躁。而侯先生並沒有走人的意思,而是衝他做個數錢的動作,一臉涎笑道:“馮哥,你不會讓我空手去請吧?”
又來了,馮世勳最煩的就是他這個,心裡極端不爽,但臉上還是笑嘻嘻。不給吧,唉,他對他這個小弟兄簡直是無可奈何,稍稍侍候不周,便被他逮住話題,到外亂說自己如何不仗義,如何過河拆橋。給吧,八成打水漂。心裡嘀咕了一陣,權衡了一下,還是給,算是打發要飯的。於是從包裡掏出一疊錢。不曾想,侯先生看都不看,一臉鄙夷道:“馮哥,你把清禪當作什麼人,才這一點,你去打發要飯的罷。”
山水畫(8)
馮世勳真的惱怒了,臉陰沉下來。可侯先生根本不在乎他,依舊屌而啷噹,鄙視著他。弄得他有火發不出,罷了,罷了,花錢打發瘟神罷,他心裡如是想。再從包裡取出一疊錢。侯先生這才拿到手裡,輕輕一拍,大言不慚道:“這才象點話。”
馮世勳看著侯先生出去的背影,肺都氣炸了,攥緊的拳頭直恨不得朝他猛撲過去,可是他不敢,不是他打不過他,而是應了一句老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侯先生下樓的腳步聲越走越遠,他的肺就越氣越漲。他忽然發現自己是何等善良,是何等的知恩圖報。不行,絕對再不能婦人之仁,一定要狠下心,快刀斬亂麻。誰知道十年前他是何居心擋在自己面前的?他心裡如是想:你不是想做我的鋁合金門窗工程嗎?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臉,你是這塊材料嗎?給你做,我才是白痴呢!這下好了,花這麼多錢,要是請不來陳清禪,看你還有什麼話說。此時的馮世勳祈禱著陳清禪不要來。
老天就是不逐他所願,陳清禪還真被他請到了,隔三天就來工地看看。侯世傑當然不會錯過在他面前擺譜的機會,直吹得天花亂墜,吹得他瞠目結舌,不由得他對他這個小弟兄另眼相看。最後他摞下一句沒勁的話:“我跟清禪說了,那些是定金,完事之後,我們馮哥還給雙倍的酬勞。”
馮世勳這回肉痛心沒痛,乖乖備好了錢,直等著活神仙的到來。
天忽然冷了下來,這群還來不及備好冬裝的人,一大清早就被馮世勳趕到工地門口例隊恭候活神仙的到來。天真的很冷,肆虐的西北風吹得渾身直打寒戰,既便是天上的太陽也冷的躲進雲層,睜一支眼閉一支眼看著這群可憐的人,只能哀其不幸。寒風越吹越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活神仙依然了無蹤跡。整齊的隊形己開始鬆懈,眾人己顧不了許多,為了禦寒,呵著氣,跺著腳,盼著早點結束。全身裹在山羊皮裡的馮世勳也等的不耐煩了,踱來踱去,眼死瞅著侯世傑。可侯世傑雖冷得縮成一團,但臉色依舊無所謂,還自言自語道:“真人嗎?那能說到就到!”馮世勳對他整個沒轍,只能乖乖等。禍及到他手下的人,也只能乖乖陪著他等。宮鳴突然感嘆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蚊絲的話語傳到蕭寒的耳中,觸景生情,心中一片黯然。
終於一小時過後,前方出現一豪華大奔,侯先生樂道:“來了!”馮世勳楞了一下,馬上面露桃花朝車子迎過去。可這車主也太不給他面子,從他身邊急馳而過,在候著的隊例中間急剎車停住。可想而知,當時馮世勳的臉色是何等難看。可當他轉過身來,依然笑容可掬。還未等他示意他們拍手,這時從各個角落湧出一群群當地的村民,把車子圍的水洩不通,都想第一時間見到這位聖人的真面目。侯世傑彷彿狗見到主人,精神徒增,神氣活現,邊推開擁擠的人群邊嚷:“讓,讓,讓。”車門開了,前門出來的是位滿臉橫肉的司機,一臉恭順地立在後車門旁。後門出來的卻是一位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小姑娘,她一路小跑,開啟另一扇車門。終於真人露相了!蕭寒見狀,好生失望,本以他是個留有長髯,清風道骨的仙人。不曾想是這麼慘不忍睹的一位,一雙可憐的小腳由於撐不住他那碩大的腦袋和那滿是山猛海鮮的大肚皮在寒風中微微顫抖。可神情甚是傲兀,一付蛤蟆式的大墨鏡近遮住了他大半個臉,裡面的眼睛並不在瞧人,而是望著天上的太陽,那神情彷彿只有太陽才能同他平起平坐,而眼前的人只不過是空氣中的塵埃,視而不見。既便是對一臉虔誠馮世勳伸出的手,他僅僅手指尖碰了一下,就縮了回去。而馮世勳非但不懊惱,反而有種受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