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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門邊偷聽他們講話後,蕭寒心裡對朱阿炳產生了愧疚,更產生了敵意。可是再見到朱阿炳,他彷彿無事是的,依是和顏悅色,依是殷勤好客。蕭寒這才信了這個世界上竟有如此城府之深的人!可恨自己的臉部表情不爭氣,掩飾不了心裡對他的感覺,以至對他露出的笑容總是怪不自在的停留著。當然阿炳“愚鈍”是看不出來的。
人是物質的,蕭寒不承認也不行。當朱阿炳再給他專案讓他炒更時,他莫名的感動,再加上費月在他耳邊時刻提醒他:做人要講回報。他更是對阿炳愧疚,而忘了阿炳在他背後中傷他的敵意。他愈對阿炳愧疚,愈覺得黃瀧的形為不可饒恕。海帆不是說他現在己鯉躍龍門,正得意嗎?他偏要這個時候去觸他黴頭,讓他難堪。
黃瀧現在是鳥槍換炮了。蕭寒自進入他豪華裝修的公司,氣就不打一處來,覺得這傢伙做人真是的!借的錢不還,搞這些騙人的噱頭!更是理直氣壯地推門往裡衝。可裡面坐著的人,他不認識,一下愣在那裡,不知怎麼好。這才後悔自己不該冒冒然。虧得那人同他打招呼。聲音是黃瀧,可他還是無法把眼前這張臉同那張毛絨絨的臉聯絡到一起,疑惑地問:“你鬍子呢?”
“颳了。換付形象就等於換一頁人生!”
“哦。”蕭寒應著,覺得這小子就這點沒變,依是喜歡用書上激揚的文字來抒發他慷慨的激|情。
黃瀧是大變樣了,西裝革履,胸前還寄一根上吊用得著的領帶,頭髮就是街上最俗的暴發富似的頭,齊刷刷梳往腦後,空留下光鋥鋥能當電燈泡使用的前額,腮幫處彷彿是割麥後空留下青刺剌的一片麥田,坑窪不平,並結了一些疤癘,想必是因為生態環境毀滅,餓死蝨子的墳墓吧?
黃瀧沒有海帆說的得意後的猖狂,也不似原來的萎靡不振。他非常自然地邊同蕭寒倒茶邊說:“我早就該請你們過來了,只是太忙,沒時間。”
這可能是所謂“成功人士”最好的託詞吧。他“哦,哦。”地應著,眼卻掃了一圈他的辦公室,在他老闆桌後面牆上的一付字逗留住:養士如飼鷹,飽則飈去,餓則噬主。似曾見過,追憶起來,是在馮世勳客廳裡看見過的,聯想到馮世勳的為人,覺得海帆講得沒錯,他是變得歹毒了。如果說黑螞蟻的典故還有點遷強,那麼這付字證明了他管理公司的殘酷。
他們倆落坐後,黃瀧問他他辦公室裝飾怎樣?蕭寒說:“不錯呀!人模狗樣,可以回老家光宗耀祖啦。”
他的奚落,黃瀧有點坐不住,可還是強忍住,青剌剌的臉上泛出一絲絲的紅,象被捕後的勇士被鞭打出而強忍滲出的血痕。他支吾以對道:“一…一點成就,全靠兄弟們幫忙,尤其是你。”
“別說我,我可沒幫你忙。”
怎麼聽得這麼彆扭,黃瀧看出他的神態,是來找自己岔的,心裡也很不舒服道:“老蕭,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意見,可我左思右想,覺得沒什麼地方對不住你。”
“那是,你是沒什麼地方對不住我,可我對你還是很愧疚的,畢竟我現在的飯碗是你幫我找的。”
說起往事,黃瀧自信對他有點恩惠,所以賣乖說:“兄弟嗎?就應該苟富貴,毋相忘!在這個專案上,我可要好好感謝你,是你的牽針引線,我才有機會接到這個專案。”
得鼻子上臉,蕭寒對他一臉壞笑道:“不是你謝我,而是我和海帆要好好感謝你,如不是你黃大老闆親自出面,我和海帆也只竹籃打水一一一場空。只不過你黃大老闆太捨身取義了,讓我們不知如何回報是好?”
話太陰損了!黃瀧坐不住勃然怒道:“老蕭,說話尊重點!什麼捨生取義?告訴你,我對飛飛的感情是真摯的、純潔的。”
“是嗎?”蕭寒象個戰士,勇敢面對他逼來的兇光,依是一臉壞笑道:“沒人說你們的感情不真摯、不純潔,只是她過意不去,給你一個見面禮,不能不讓我們浮想連翩。”
真是不提那壺提那壺,黃瀧被他譏諷的肺都要炸了,真想吼出一聲“滾”!可是理畢竟不在自己一邊,所以強忍住,儘量和顏悅色道:“說白了,老蕭你還是對我有意見,就算在這個專案上我對不住你。可是你設身處地替我想想,我別無選擇,這專案對朱阿炳來說是錦上添花,可對我卻是雪中送炭,沒有它,只怕我活著比死了還慘。”
蕭寒畢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畢竟對他還是有情義的,見他服軟了,心也就軟了,倒替他不值道:“黃瀧我理解你,可是你把自己搭進去,值嗎?”
黃瀧臉色頓時凝固住了,他呆呆地望著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