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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鬆懈了下來,眼前頓時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處罰是必須的
一直守在王秀英床前怎麼都勸不走的沈氏,見王秀英突然就靜了下來,心裡咯噔一聲,顫抖著伸出手指在王秀英的鼻子前試了試,感覺到王秀英撥出的溫熱氣息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
孫大夫自那日一大早被請來清幽軒,就沒讓他出府,白日被安排在清幽軒的偏廈休息,夜間就歇在外院的客房裡。
這可是老夫人親口吩咐下來了,孫大夫雖說不是長寧伯府的人,可是這麼些年下來若沒有長寧伯府在背後支援,他一個外鄉人要在京都站穩腳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他擔心醫館的生意,也不好忤逆老夫人的話。
另外孫大夫也是看出來了,這伯府的五小姐雖然是二房的小姐,而且原先還只是個庶女四年前才因著沈氏轉正成了嫡女,可是在伯府的地位卻分毫不比大房嫡出的小姐低。
因此孫大夫給王秀英看診,也算是盡心盡力。
這會兒聽說王秀英有甦醒的跡象趕忙地過來診脈,細細把過脈,孫大夫輕撫半白的鬍鬚滿意地點了點頭:“行了,五小姐已經沒事兒了。這次她真的只是睡過去了,等她睡夠了醒來慢慢調理即可。”
沈氏聽了孫大夫的話,只差要給孫大夫跪下了。
王秀英昏迷的這兩天,沈氏想了許多許多,唯一不敢想的就是王秀英有個萬一。
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王秀英在她的身邊幫著她,替她描補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替她管好二房的事務,還幫著她管鋪子管莊子,甚至替她教導幾個年幼的兒子。
若是沒了王秀英,沈氏不知道自個兒能不能獨立支起二房,能不能帶好幾個兒子。
若是沒有王秀英,沈氏更不敢想自個兒的那幾個鋪子能否贏利。
沒有王秀英後果沈氏真的沒敢想,雖然王秀英遲早要成親要離開她的身邊,而那也是幾年以後的事。
送走孫大夫,薛嬤嬤看著臉色憔悴的沈氏勸道:“小姐既然沒事了,夫人也該回去休息休息了。”
其他人的勸,沈氏不一定會聽,不過薛嬤嬤的勸,沈氏卻不忍拒絕。
沈氏離開之前冷著臉盯著桔兒幾個:“你們好生伺候小姐,若再不精心著伺候,以後你們也不用再在小姐身邊伺候了。”
沈氏已經知道了那日夜間的情況,因王秀英平日裡很少處罰屋裡的這幾個婢子,沈氏儘管很生氣,也沒有處罰桔兒她們。
沈氏不願意為了幾個不盡心的婢子與王秀英之間生出嫌隙來,就算心裡再生氣,她也努力忍著,只等王秀英醒來,讓她自個兒處理。
“撲通,撲通”讓沈氏沒想到的是,她活音剛落,桔兒和迎春就跪倒在地上求饒:“桔兒(迎春)再也不敢的,以後一定精心伺候小姐,夫人要怎麼責罰奴婢都成,就是不要將奴婢調去其他地方。奴婢捨不得小姐!”
沈氏都要給氣笑了,她什麼時候就要趕她們出去了,不過是提醒她們一句罷了!
陰沉著臉看著兩人,半晌沈氏才道:“你們是英姐兒身邊的大丫環,犯了錯自然得由英姐兒來處罰你們。起來吧!”
雖然王秀英平日裡對她們真的很好,可是這次桔兒和迎春覺得自個兒犯的錯的確很嚴重,生怕真的被趕出清幽軒,因此雖然沈氏讓她們起來,她們卻還是跪著沒動。
只把沈氏氣得要抬起腳來各給她們一人一腳。
楊媽媽也快被這兩人給蠢哭了,明明夫人並沒有要趕她們走的意思,而且若依了王秀英連外屋都不用留值夜的人,那樣才真是糟糕呢!
好在大家都沒聽王秀英的話,在外屋留了人值夜,她們也只是睡沉了,略有延誤而已。
在王秀英那裡壓根就不是什麼大錯,哪裡就到了趕她們離開的地步?
偏偏這兩人因為自責將事兒想複雜了。
當然既然安排了值夜,這兩人睡實了疏於照顧,處罰是必須的,那也得等小姐醒了再說。
楊媽媽怕這兩蠢貨把沈氏惹惱了真將她們給趕出去,那時不但她們自個兒落不到好,還有可能讓夫人和小姐母女倆之間起了嫌隙,那可就罪過大了,連忙搶在沈氏再次開口以前對著兩人斥道:“既然夫人讓你們起來,還跪著做啥?還不快起來熬藥去?”
桔兒和迎春這才回過神來,兩人唰地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拉一拉皺了的衣裙,慌忙忙地跑出去煎藥去了。
王秀英是在第三日早晨醒過來的,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