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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到自個兒目前的處境堪憂,原本張牙舞爪的王秀婷冷哼一聲摔手而去,氣咻咻地在離王秀英最遠的椅子上坐下,怒目瞪著王秀英。
王秀英則好整以暇地四處打量,這錦繡閣她還真的難得來一次,沒想到佈置得倒還算雅緻,只不過滿地的碎瓷片生生壞了這一室的雅緻。
王秀婷的眼睛緊盯著王秀英,手卻伸向桌子,大概是剛才罵人罵得久了,這會兒有些口渴,想端起茶杯來喝水,卻忘記了茶具已經被她摔碎,這會子桌子哪還有什麼茶水?
伸手在桌子上撈了兩下沒撈到想像中的茶杯,王秀婷瞬間又怒了,對著肅著手靜立在角落的春花一聲暴喝:“狗奴才,沒見本小姐要喝水嗎?還不快死去送茶水進來?”
春花腳下動了動,並沒有如王秀婷所願去外間準備茶水,而是咬著嘴唇面露難色地看著滿地的碎瓷。
這下子王秀婷算是回過味來,可是她哪裡會在王秀英面前認慫,對著春花一瞪眼:“還不快去,想渴死本小姐不成?”
春花快要哭了,這錦繡閣哪裡還有完整的茶具?
她深知王秀婷的性子,這種時候,特別是面對王秀英,王秀婷哪裡會與她講道理。
春花不由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袁嬤嬤,看到袁嬤嬤手上端著的茶具,臉上不由露出喜色,偏偏袁嬤嬤卻低頭站在王秀英身後並沒有理會她的目光,只好轉而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王秀英。
王秀英的目光並不與春花正面對上,只是不動聲色地看了外面一眼,意思應該是讓春花出去,只不知原本還算機靈的春花有沒有因為跟了王秀婷幾年跟傻了。
好在春花雖然規矩上鬆散了些,看人眼色的眼力還沒有完全退化,在得了王秀英的暗示以後,對著王秀婷低低地應了聲“是”,微微曲膝行了個禮,恭順地退出了屋子。
見春花退了出去,王秀婷的嘴角明顯微微向上勾了勾,顯然王秀婷覺得春花還算識時務沒讓她在王秀英面前丟大臉。
“說吧,你來幹啥,看我笑話?”王秀婷總算開了口,只是說出的話和口氣明顯不善。
“看笑話倒談不上,只是妹妹聽說最近三姐姐最是喜歡聽這瓷器的碎裂聲,喜歡看這滿地碎瓷片,故而特地給三姐姐送些瓷器來!”王秀英說著對外面拍了拍手。
桔兒應聲進來,與她同時進來的還有清幽軒的兩個粗使婆子。
只見兩個粗使婆子低著頭抬著個筐子往王秀婷屋子中間一放,對著王秀英所在方向行了個禮,就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王秀婷先是一愣,等她看清筐子裡裝的東西,小臉瞬間暴紅,額頭青筋直暴,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得站在王秀英身後的冬兒和桔兒唰地擋在了王秀英面前。
王秀英卻分開兩人,好整以暇地看著暴怒的王秀婷,指了指筐裡的粗瓷器,又指了指袁嬤嬤端著的整套茶具:“三姐姐喜歡聽瓷器的碎裂聲,妹妹給你備下這一大筐,三姐姐可著勁砸,妹妹每日都會讓人給三姐姐送一筐過來。哪日三姐姐砸得累了,聽得倦了,只需使了人去清幽軒打聲招呼。
三姐姐別嫌棄這些個瓷器粗劣,聲響卻並不遜於那些個細瓷茶具。”
王秀英說到這裡,對著冬兒使了個眼神,冬兒立馬上前左右開弓,從筐裡拿起兩隻粗瓷碗,用力往地上砸去,“哐當”“嘩啦”兩聲,兩隻粗瓷碗應聲而碎。
“三姐姐,你聽這聲音是不是更清脆好聽?”王秀英嬌憨地看著王秀婷,一臉雀躍。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王秀英是因為聽到這兩聲碎裂聲而歡欣鼓舞呢!
只不過這屋裡沒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
王秀婷的臉色忽青忽白,看著王秀英的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王秀英卻笑眯眯地看著王秀婷,先是嘆了口氣,爾後做出一付好妹妹的模樣道:“我呢,這也是為了三姐姐好,三姐姐喜歡聽瓷器碎裂聲,也不能盡拿那些個貴重的細瓷茶具來摔,多可惜啊!”
說到這裡王秀英一臉心疼地看著被地上王秀婷太壞的細瓷茶具,搖了搖頭繼續嘆道:“三姐姐是二房的嫡女,比房裡的姐姐妹妹都要尊貴,可再尊貴也沒有這樣拿自個兒嫁妝亂糟蹋的!
今日呢,妹妹我來三姐姐這裡,就是好心來告訴三姐姐,三姐姐這砸的可全都是你自個兒的嫁妝!
三姐姐也別不相信,那些個茶具呢,本就是爹孃替三姐姐準備的嫁妝,你多摔一套,三姐姐的嫁妝裡就少一套。
算起今日上午碎壞的這套,三姐姐這幾日已經碎壞了五套茶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