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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中自然最好,不能中就算是讓小兄弟去見見世面開開眼界,也感受感受科舉的氛圍。
對此王子軒和王子鳴全無異議,這兩人本就有意要下場試試。
雖說王子軒是大房目前唯一的嫡子,以後是要承接伯府爵位的,但就他本人而言卻並不希望走王義誠的老路,倒是希望能夠以己之能走出一條更康莊的大道,至少在接爵位前博取一些好名聲。
當然王子軒心裡的這個想法也只是他個人的念想罷了,作為伯府嫡長子嫡長孫,打從出生就是當繼承人來培養的,哪裡真的需要他透過科考去博名聲。
因此能夠得到老夫人讓他下場一試的許諾,王子軒打心裡是高興的。
至於王子鳴,打小就知道這個伯府以後是大房的,作為二房嫡長子,他肩上承擔著二房未來的興旺。
雖然王義宗已經為二房打下了一片天地,可是王子鳴深知父輩的餘蔭只能保一時卻不能保一輩子,只有他更強才能護住孃親才能給弟弟妹妹以堅強的後盾。
不得不說,王子鳴雖然是林氏的長子,卻沒有沾染一絲林氏的小家子氣。
王秀英很有些好奇,王子鳴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雖然王子鳴是二房的嫡長子,透過王秀英的觀察,王義宗也好,林氏也好,幾乎都不怎麼關心王子鳴,幾乎可以就王子鳴是真正放養著長大的,就這樣都沒長歪,也不知是不是王義宗前世積了善緣,這輩子給的福報。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王子鳴沒長歪對於王秀英而言絕對是件好得不能再好的事。
老夫人加強管束的命令一下,府裡的哥兒們除了尚未開蒙的王子嘯和王子瑋,都被上了緊箍咒。
上面兩個大的,得了下場科舉的許諾,只會比平時更加自覺更加用功,他們是必自內心的心甘情願,同時也沒覺得與往常有什麼分別,最多就是每日下了學還會被王義宗拎進書房考較學問。
幾個小的則尚處於懵懂狀態之中,其實對小的那幾個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影響最大的非王子堯莫屬。
王子堯轉過年也有十一了,半大不大的年紀,說起來也是挺尷尬的。
他的性子與方氏極像,屬於活潑跳脫型的。
腦子是夠聰明的卻沒有定性,因此在學裡的成績算不得優秀,卻也不算太差。
平日裡自由散漫慣了,突然被上了緊箍咒自然是叫苦不疊。
想找個人說說話訴訴苦吧,似乎還找不到人了。
大哥二哥都在埋頭做學問,兩個親弟弟一個八歲一個六歲,似乎都沒什麼共同語言。
學裡平日玩得到一起的也就與他年齡相仿的陳平軒,偏偏陳平軒自宣平侯府降爵成了宣平伯府以後,成了埋頭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於是王子堯連個可以訴苦的地兒都沒了。
每日下了學都是神色怏怏,再被王義宗拎進書房,嗑嗑碰碰地問答王義宗的問題,對王子堯而言這日子簡直沒法子過了。
好在日子很快就到了臘月十八,每年這個時候,朝裡封印學堂放假,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無需再上堂,可將王子堯給開心壞了。
更開心的還在後頭呢,早幾天前,老夫人就發了話,朝裡封印學堂放假以後,就讓大家去別院鬆快鬆快,王子堯可是盼了許久了。
臘月十八這一天,下了學,陳平軒正要上車回府,卻被王子堯給纏上了:“平軒,學裡放假了,咱們去郊外莊子裡歇兩日,正好可以滑雪玩。”
陳平軒默默地看著一臉興奮的王子堯,說心裡話他打心裡羨慕王子堯,雖然王子堯也被逼著收心,可是從根本上他依然還是個沒心沒肺的孩子。
可是他自個兒卻沒法過這樣的日子,只要一想到還病在床上的祖父,還有被降的爵位,陳平軒就覺得肩上有著千鈞擔子。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真是一絲兒都不假。
這些日子宣平伯的身子雖然有了起色,不過還是不能起身久坐更別說出門溜達。
嘴裡雖說是想通了,還硬扛著病體給聖上寫了個摺子,一是請罪,二是懇請聖上應允將爵位傳給陳利庭。
只是這摺子寫好了遞進宮去,宣平伯的病情卻又有些反覆,把一府的人愁得難以安生。
陳平軒每日下了學第一件事就是去宣平伯的屋裡問安,每次人還沒踏進屋裡,聽到的首先就是宣平伯的長吁短嘆。
顯然宣平伯並沒有如他在人前強調的那樣真是想通了,陳平軒明白自個兒的祖父遠還沒有從降爵的自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