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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甲板上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很快就又安靜了下來。
在方何以讓她回船艙的時候,王秀英就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心裡十分不安,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在心頭索繞。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方何以匆匆回到船艙,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方何以看著王秀英,臉上閃過一絲難為,半晌才道:“需要你去認樣東西,記住無論認識與否,東西是真是假,你都莫要焦急,一切都應往好處想。”
王秀英的心裡一跳,那種強烈的預感再次浮上心頭。
方何以牽著王秀英的手一步一步走出船艙重新走上甲板,船頭甲板上躺著個人,不用看王秀英也知道那應該就是她釣到的“魚”。
王秀英不由打了個寒戰,腳下再也邁不動步子,只覺得全身發軟。
她不是怕看到屍體,而是害怕那屍體是自個兒認識的人。
既然方何以讓她來認,這人必定與她有些關係,而能出現在這裡又與她有關的人,除了她的二哥王子鳴又能是誰呢?!
感覺到王秀英的異常,方何以伸手摟住王秀英,在方何以摟住她的那剎那,王秀英整個人都軟在了方何以的懷裡。
“別怕。”方何以緊了緊手上的力度,沉著冷靜地帶著王秀英往那具屍體走去。
跟在他們夫妻身後的迎春和逐夏大概也與王秀英的想法有些相似,又驚又怕地跟在兩位主子身後,牙齒髮出“咯咯”的聲音。
若不是互相扶著,這兩個丫頭只怕早就軟倒在甲板上了。
身後牙齒打顫的聲音提醒了王秀英,她這兩個丫環只從入了長寧伯府,還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王秀英在離屍體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目光沉沉地看著那屍體,努力令自個兒顯得平靜一些,卻並不回頭看身後嚇壞了的丫環:“你們且在這裡等著。”
雖然王秀英努力讓自個兒顯得平靜,只是那微微發澀發啞的聲音還是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若王子堯在這條船上,方何以又何需讓王秀英出來認屍,可偏偏今日王子堯身體有些不適,被帶去了後面的大船。
雖說沐雨下水摸上來的這具屍體,怎麼看也不像是讀書人,可他手上偏偏緊緊地握著一塊刻有“鳴”字的玉佩。
相似的玉佩,方何以不但在王秀英身上見過,他那幾個小舅舅身上也是人人都有,只不過每塊玉佩刻的字不同而已。
方何以沒見過王子鳴,就算覺得此屍體並非王子鳴本人,卻也不敢斷定,不得不清出王秀英來辨認。
阻止兩個丫環跟著上前,王秀英又深深地吸了口氣,準備獨自上前辨認屍體。
方何以卻緊了緊手上的力度,沒讓王秀英直接上去辨認屍體,而是看了眼守在屍體遠處的沐風。
沐風很快上前來,將手往王秀英面前一伸,掌心裡正是從屍體手上找到的那塊刻著“鳴”字的玉佩。
看著沐風手心裡的玉佩,王秀英的臉剎那間變得雪白,就算她對王子鳴有這樣那樣的看法,可是到底王子鳴沒傷害過一分一毫,若王子鳴就這樣沒了,對長寧伯府二房該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確定是二哥的玉佩?”其實王秀英的說明了一切,不過方何以還是問道。
“是二哥的!這套玉佩一共有七塊,是我那首飾鋪子的師傅從同一塊玉石上打磨出來的。”王秀英的眼睛紅了,就算那具屍體不是王子鳴本人,可是玉佩在此,王子鳴也是凶多吉少。
雖說王秀英現在是腳軟手軟全身發軟,不過還是掙開方何以準備上前辨認屍體,越早確定越好。
若不是王子鳴,那麼王子鳴說不定正在某處等著他們去營救,若真是王子鳴,那就該往京裡送信,將屍體往隨州傳送,總不能讓他客死異鄉曝屍荒野。
方何以自然不可能讓王秀英獨自上前,依舊緊緊摟著她,兩人如連體人一般來到屍體面前。
這屍體在水裡泡的時間有些長了,雖不至於面目全非,卻也被水泡得腫漲不堪。
不過再腫漲,王秀英一眼還是認出此人並非王子鳴本人,而是跟著王子鳴出京遊學的書童兼小廝司棋。
王秀英微微鬆了口氣而後又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雖說王秀英的動作很細微還是被方何以敏銳地捕捉到了,摟著王秀英站了起來,先離開屍體幾步遠,畢竟那屍體已經有些味道了。
王秀英將頭埋在方何以的懷裡,一時間不知該歡喜還是該著急。
雖說心裡已經有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