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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風和沐電抱拳無聲後退,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方何以在院外穩了穩神,這才緩步走近蒹葭苑。
楊媽媽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見方何以面色酡紅,腳步卻還算穩當,心頭鬆了口氣,至少沒有醉得人事不知,連忙吩咐守在院裡的丫環們備溫水來給方何以洗漱,又讓跟著出來的桔兒去小廚房端醒酒湯。
方何以默默地在院子裡站了片刻,卻沒見到最該迎出屋來的王秀英,心裡不由閃過一絲失落,剋制住上湧的酒意問道:“歇下了?”
楊媽媽有些赧然,回頭看了眼依舊沒有聲息的屋子,對著方何以福了福:“少夫人泡過澡以後坐在榻上等將軍,大約是累著了,這會子和衣歪在榻睡過去了。”
方何以眉頭緊了緊:“既是累了,媽媽為何不勸著些,和衣睡著,哪裡能睡得安穩?”
說罷邁開長腿就進了屋。
果然王秀英和衣蹙眉睡在榻上,顯然睡得並不舒服。
方何以伸手抱起意欲王秀英,大約他身上的酒氣實在燻人,王秀英的眉頭皺得緊,小手對著空中揮了揮,彷彿是要揮開縈繞在鼻端的酒氣。
第三百八十三章 洞房花燭夜 (下)
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方何以起了玩興,生起逗弄榻上睡美人的心思,彎下腰去張開嘴對著王秀英的臉輕輕吹了口氣。
就這一口氣,方何以是沒覺得自個兒酒氣有多重,睡夢中的王秀英卻夢到了自個兒被人丟進了大酒缸裡。
也難怪這口氣會令夢中的王秀英覺得自個兒被丟進了酒缸,方何以今日至少喝下了兩三斤燒刀子,別說是從嘴裡哈出的氣,就是身上也在往外冒酒氣,而王秀英卻只是個能喝上幾口果酒的人。
這下子睡夢中的王秀英整個人都不好了,彷彿一個溺水的人手腳並用劇烈掙扎起來。
王秀英劇烈的反應將方何以嚇了一跳,他不過吹了口氣而已,怎地就如此大的反應?
生怕王秀英被夢魘著了,方何以連忙伸手抱住王秀英就要如平日一般哄她安睡,這一抱卻將王秀英給擾醒了。
不過雖說醒了,人卻還迷糊著:“這是哪裡?我怎地掉酒缸裡了?”
說罷掙扎著就要起身,那動作像極了趴著酒缸要出來的模樣。
剛剛端著醒酒湯進屋來的桔兒聽到王秀英的話,看清她的動作,不由噗哧笑了起來:“哪裡有什麼酒缸,明明就是一個酒葫蘆!”
此時王秀英也已經醒過神來,的確如桔兒所說,哪裡有什麼酒缸,明明只有方何以這只不知灌了多少酒下去的“酒葫蘆”!
將一身酒氣的方何以推得離自個兒稍遠些,王秀英指著知春剛端進來的溫水還有桔兒端進來的醒酒湯:“快先去洗洗,然後去桌邊將那魚湯給喝了!”
方何以雖說喝得有個六七成醉,神志還是清楚得很,知道這個時候一定得聽王秀英的話,若不然可就沒好果子等著他。
見方何以乖乖一旁洗漱喝湯,王秀英也從榻上起來,讓人開了半扇窗子透透氣,整個人總算從“酒缸”裡出來了。
方何以一邊喝著湯,一邊像做賊一般時不時偷偷看王秀英一眼,王秀英只當沒看到,跟個醉漢沒啥好計較的,只安然詢問外院的情況,知道寧國公親自替方何以收尾,不由嗔了方何以一眼,正好對上方何以偷睨她的目光,不由又多嗔了他兩眼。
方何以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被王秀英這小眼神給嗔酥了麻了,恨不得一把將人拉進懷裡上下其手。
只不過喝了醒酒湯以後多了兩分清醒的方何以知道,自個兒現在這滿身的酒氣別說對王秀英上下其手,近她的身都會被她嫌棄,只得坐在桌邊不動,眉頭卻對著王秀英挑了挑,神色間那抹意有所指,令王秀英騰地紅了臉,再不敢與這個突然變得沒臉沒皮的男人對視。
方何以喝得酒多,又剛剛吃了醒酒湯,自然不能立馬去泡澡。
懷裡伺候的人早就如平日一般自覺地從屋裡退了出去,王秀英無奈只得自個兒陪著方何以,與他東拉西扯說些有的沒的,先讓他散散酒氣。
就這樣陪著方何以說了一柱香的時間,王秀英見方何以人已經清醒了大半,這才提了聲吩咐下去,讓人在浴房準備好足夠的熱水,催促方何以去泡澡。
方何以哪裡肯依,只借酒賣萌,非得拖著王秀英去浴房,理由自然十分充足:“你夫君喝了那麼些酒,你就不擔心醉倒在浴桶裡?再說,你好久沒替夫君擦背了。”
說罷還鼓了鼓嘴,那委屈地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