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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聽說不是前頭王妃嫡出的嗎?”
“我先只當是好事。誰料小鵑兒面色不對,吞吞吐吐的,我就急了,她跟我說杭家四少爺克妻克子,不然怎麼到二十多了還沒有娶親,只因前頭定的幾家小姐都被他剋死了。而且,而且整日在外頭尋歡作樂,屋裡通房小妾一大堆,漸漸的除了太妃娘娘護著他之外,連王爺都不怎麼待見他。
小姐要是嫁過去,不是得跟著吃苦?況且,他還克妻啊?”淺草雖知這種話不能與小姐說,但這關係到小姐終身幸福,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兒全說了。
她一邊說著,另兩個紫衣丫鬟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老太太不待見小姐這是府里人人都知的,可好歹是她的親孫女,怎麼能這麼作踐自家小姐。
唯有風荷沉靜如故,一聲不吭,不急不慌。
“死丫頭,胡說什麼?還不給我輕著點。”身後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唬得三個丫鬟都是一跳,忙轉過身來行禮:“嬤嬤好。”她們都聽得出來,嬤嬤雖是責怪她們,但沒說不準說,而是讓她們輕點說。
風荷緩緩起身,含笑說道:“嬤嬤快坐。”說著,一手拉著來人一齊坐下。
來人是風荷自小的奶嬤嬤,她母親從孃家陪嫁過來的貼身丫鬟,後來嫁了替她母親管理陪嫁的葉管事,所以大家都稱她為葉嬤嬤。葉嬤嬤眉目慈愛,不過訓起小丫鬟來一點都不手軟,倒是一屋子的丫鬟都怵她,她今年已經四十二了。
“淺草,你的話可實?”瞧葉嬤嬤的神色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淺草連連點頭,就差賭咒發誓了。
葉嬤嬤皺眉看著風荷,翕了翕嘴唇,半日攬著風荷,低聲嘆道:“你們年紀小,一向深處閨中,沒聽過外頭的傳聞。這個杭家四少爺那是安京城裡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剋死了兩任未婚妻,剋死了一個小妾所出的男孩兒,嚇得京城無人敢把女兒嫁給他。
若這樣便算了,偏他鬥雞走狗,吃喝嫖賭無所不幹,正事一點不會。誰見了他都得躲得十丈遠。聽說他小時候聰明伶俐,很是好學,頗得先王爺和太妃王爺的喜愛,後來不知怎麼就成了這副樣子。在莊郡王府,一向不得王爺喜愛,跟了他豈能有好日子過。
小姐,此事你先別急,待我再去打聽打聽。咱們曲家表少爺娶得不正是杭家三房裡的小姐嗎,她定是比外頭的傳聞知道的清楚些,不行的話老奴回去向表夫人打聽打聽。若果然,咱們去信求老爺回來給小姐作主,老奴不信老爺就一點不念骨肉親情。”
“嬤嬤,你別擔心。主要是先別把這事透給母親,她身子不好,我怕她受不住,咱們得了確切訊息再做計較。”風荷鎮靜地讓人覺得可怕,這個時候,她都一點不擔心自己,只是憂心她母親的病體,卻半句不接請父親回來作主的話。
她隨即又徐徐掃過站著的三個丫鬟,沉聲吩咐:“沉煙,你與老太太房裡的丫鬟還算不錯,去探探口風;雲碧,你哥哥在回事處,應該知道這兩日有沒有杭家的人過來。淺草,杜姨娘那裡別去了,別被她抓到什麼把柄。你們都小心著些。”
三個丫頭齊聲應是。圓圓臉的就是沉煙,是風荷身邊的一等大丫鬟,瓜子臉的叫雲碧,是二等份例,淺草是三等小丫鬟。
打發走了幾人,風荷繼續看書,彷佛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第二章 姨娘挑釁
桌子上整整齊齊碼著早飯,一大碗荷葉碧粳粥,一份奶油松釀卷酥和胡桃松子榛仁棗泥糕,四小碟清淡小菜,還有一盆五彩牛柳。沉煙在一邊給風荷佈菜,風荷從來不挑食,她每樣都會嚐點,但吃得並不多。
吃完,雲碧和另一個二等丫鬟雲暮服侍她漱口。
“含秋怕是吃完了,這些你們三個就在這吃了吧,省得一會子又鬧。芰香,去把你三個姐姐的飯菜都傳到這裡來,回頭你和青鈿各自去用飯,我這裡不用人伺候了。”風荷輕輕起身走到一邊紗窗下,望著外邊小小的石榴果,再有一個月應該熟了吧。
沉煙三人都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性,也不推辭,洗了手圍著小圓桌,斜簽著身子坐了。門口進來一個豆綠色比甲的丫鬟,不同於沉煙的穩重,也不同於雲碧的明快,自有一股子溫柔敦厚的妥帖,她就是風荷剛提起的含秋。
含秋端了一個海棠花式的紅漆小茶盤,微微福身:“小姐,吃點酸梅湯再去給夫人請安吧,大清早的外頭的太陽就毒的很。”
風荷隨口嗯了一聲,端起甜白蓮花樣的小碗啜了一口,酸酸的很開胃,心底一陣透亮。不由笑道:“再去取些過來,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