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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上點著,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秀花主意原本並無什麼精彩之處,不過就是一場仙人跳,讓蔣省丟面子,她再渾水摸魚把阮竹青的嫁妝帶走——事情至如今,阮竹青已經不可能在顏家村繼續住下去了,不如收拾了錢走人。
這主意,就算不找齊錦,照樣能成。
找到齊錦,因為他是雁北王的外孫。蔣省與胭脂以里正之勢壞人名聲性命,她也可以借雁北王的名頭仗勢欺人。
如景灝所說,不是聰明極了的主意,卻是一個能成事兒的主意。
只是秀花沒有料到,雁北王的軍士在這件事上會是如此態度。
蔣省做的中間人,讓里正的藥鋪從那大漢處進藥,又賣給了齊錦。如今齊錦被人騙了錢財,不管那蔣省如何說辭,也是摘不出去的,軍士也不可能一味袒護他。
可如今的情勢,恰恰相反。
秀花看向那抱著胭脂與里正叫委屈叫得驚天動地的蔣省,這個人的背後,究竟是誰在撐腰?
秀花正想著,冷不防那胭脂撲了過來,拽著她的褲腳哭道:“這位當家的,我以前聽說姚家寨是多麼俠義的地方,可是你怎麼能聽信那蕩婦的胡話,就來逼迫我們呀!”
秀花皺著眉頭,只是低頭看著胭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都蹭在了自己的褲子上。
髒死了,這褲子還是山花做的呢!
秀花嘗試著想把腿抽回來,哪知那胭脂抱得更緊了,又是一番宛轉悠揚的哭訴:“我那可憐的相公呀!當家的是要逼死我們呀!我我我,我不活了!”
秀花見實在抽不回腿,便只由她抱著,臉上卻有了笑意:“這位姐姐,你對那蔣省,還真是一片丹心。”
胭脂用秀花的褲子又擦了一把眼淚鼻涕,抬起頭,一雙紅腫的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秀花:“自然,我那相公是最好不過的人!”
秀花抬頭望了一眼齊錦,見齊錦依舊站在那兒,隱約有些顫抖,便笑道:“那你相公為何要騙那公子的錢財?”
胭脂回頭看了一眼齊錦,繼續哭道:“我家相公心地再好不過了,不可能會騙人的,定是那賣藥的混蛋,騙了我家相公!當家的,你與這位少爺要相信奴家!”
站在那兒的齊錦突然又說話了:“藥在你們家的藥鋪買的,既然不是這騙子騙我,那就是你爹騙我了?”
胭脂忙道:“不可能!我爹這麼多年一直賣藥,是最最老道厲害的人,雁北人都知道的,斷然不會騙人!”
齊錦扯著嘴皮,皮笑肉不笑得:“那賣給我的藥,怎麼成假的了?可見也是一個騙子,還是騙了雁北這麼多年的騙子。”
胭脂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反駁。
***
秀花見她抱著自己的手鬆了,忙偷摸將腿抽出來,喊道:“三哥哥。”
魏封聽見秀花終於叫他了,忙遠遠地答了聲是,就帶著姚家寨眾人,大踏步地進了院子,圍在了秀花身邊。
原本只有秀花一個人的時候,雁北王的眾軍士雖然嚴陣以待,但畢竟見來人是個女子,就有心輕視。而如今見秀花突然招出來了十餘個魁梧健壯的練家子,便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了。
雖說姚家寨是山賊,但據他們所知,雁北王也是有意拉攏雁北的各路人馬一同抵抗孟商部族的。
可如今,若真的打起來……莫不要壞了雁北王的大事才好。
想著,那頭領向前走了一步,拱手道:“這位當家的,不過這等小事,何必鬧到此等地步?”
秀花一笑,道:“你們覺得你家公子被人騙財丟了顏面事小那是你們雁北王府的,與我無關,但是我卻覺得我姐姐被人騙了家財盡失是天大的事兒。”說罷,也不理那頭領,而是低頭問癱倒在地上,還在低聲啜泣的胭脂:“你說你相公是好人,對嗎?”
胭脂用力點頭,驕傲地說:“是!”
“那好,”秀花對著魏封使了個眼色,魏封會意,吹了兩短一長的三聲呼哨。
哨音剛落,就見曹元扛了個麻袋,快步走進院子,將那麻袋向地上一扔,道:“少當家的,來了!”
秀花使了個手勢,曹元點頭,將那麻袋打了開來。
麻袋裡是一個鼻青臉腫、五花大綁的漢子,蜷縮在那兒直哼哼。
秀花瞥了胭脂和蔣省一眼,只見蔣省一臉茫然,而胭脂則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
秀花心中有數了,微微一笑,對那男人說:“將你與我們說的話,再說一次吧。”
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