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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這才笑了:“才想起來?我以為你忘了呢,昨天有人回報了,姚叔叔三天後就回來。”
“那不好!”秀花忙跳起來,“我的劍穗子還沒做呢!”
“你忙什麼,”山花拉住她,“線我都準備好了,就在我房裡,你等我拿來。”
秀花忙按著她坐下,道:“你坐著,我去拿就好。”
說罷,急匆匆地出了房間,進了山花的房間,偷偷看山花還坐在那兒繡花,就輕手輕腳地從山花的床下,取出了那個裝著山花的木盆。
秀花將那木盆翻了過來,只見盆底的四周,有一圈花紋,樣式與之前孟叔畫的有些類似,卻並不完全相同。
山花盆下的花紋,延展出的地方是向上卷的;而孟叔畫的那玉璧的花紋,延展出的地方則是向下卷的。
秀花認真看了看,復將那木盆放回床下,才拿著山花放在床頭小几上的線,回了自己的房間,與山花學做劍穗不提。
***
雁城郊野,雁北王的守城大營外半里地的地方,有一處僻靜的廢棄小院。
一個華服男子,擺著小爐,跪坐在軟墊上,煮著茶。
男子約是四十歲上下,沉靜之間卻周身殺氣,麥色的面板,劍眉虎目,只是從右耳到下巴處,有一道深深的刀傷,更是給他平添了幾分煞氣。
聽見有人進來,那男子頭都不抬,只是輕輕扇著火,問:“回來了?”
來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屬下差事辦砸了,請將軍降罪。”
男子這才抬起頭,耷拉著眼皮看著跪在那兒的人。
那人正是那個頭領向鴻。
而這男子,正是蕭二公子的兄長,清平將軍蕭伯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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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套話
“你,哪裡有錯?”蕭伯浩輕輕地將那爐上的茶壺舉起,倒在一側的茶杯裡。
舉止溫柔地,與他的外表甚是不符。
向鴻卻知道,自家這位大公子,越是這種語氣,就越是生氣,是以大氣都不敢出,只是低著頭,跪在那兒,心中祈求蕭伯浩能給他個痛快。
破敗的房舍裡,只有向鴻的心跳與茶水慢慢從壺中倒入杯中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伯浩才緩緩起身,叫道:“鳳鳴。”
一個十一二歲,眉目清秀的小廝閃身進來,拱手道:“公子。”
蕭伯浩沒有多說話,只是慢慢地向外走去。
鳳鳴也沒有多話,而是快步過去,將那小爐並茶壺杯具等全部收拾妥當,跟在蕭伯浩後面走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向鴻才回過神來。
雁城的初春,依舊極冷,但是向鴻的汗水卻早已經打溼了他盔甲下的**。他想動彈一下,才發現腿已經麻了,一時不穩,便坐在了地上。
今天撿下了這條命,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
不行!他必須要警告那個蔣省,不能再捅婁子了!
而一言不發的蕭伯浩,直走到營門邊,步子才略有加快。
豎子小兒,也敢與我鬥。
他微閉雙目,陡又睜開,周身的殺氣讓跟在他後面的鳳鳴差點兒失手砸了壺。
但到底還是拿不穩,以至於壺與爐碰撞一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蕭伯浩耷拉著眼皮,看了鳳鳴一眼。
鳳鳴連忙跪下,卻不敢說話。
“明早回王府,將書房左數第七本書拿來給我。”蕭伯浩平靜地說了一句,不再管他,就進了軍營。
鳳鳴垂著頭,端著爐和茶具,跪在地上,單薄的身影有些發抖。
***
這一日,恰好是姚金山的壽誕,也恰好是姚金山並眾位當家的回山的日子。
姚家寨彩旗飄揚,鑼鼓喧天,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著喜氣洋洋。
“大當家回山了!”
“大當家回山了!”
“大當家回山了!”
山寨裡的軍士們兩邊擺開,齊齊地喊著號子。
秀花雖然很高興姚金山回來了,但是卻被這連天的吼聲震得耳朵疼。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也不用這麼大聲吧?秀花捂著耳朵,心想。
山道上,姚金山並眾位當家人騎馬而行,秀花遠遠看過去,覺得姚金山比走之前黑瘦了一些,白髮也多了一些。
姚金山卻沒有望向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