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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床上的阮竹青:“她在那兒,劉郎被我指使去了雁回關買藥。”
秀花聽說,忙將從孫童的藥房裡取來的藥提上,問:“老先生且看看,這些藥可有能用的?”
佟老聽說,放下筆,樣樣數數,細細看著秀花帶來了的藥,才點頭,臉上帶了笑意:“不錯,少當家的認藥的本事精進了。”從裡面取出三味藥,和方子一起給了那小學徒,道,“不必等那劉郎了,你去將這藥照方子煎來。”
說完,又將剩下的藥包好,遞給秀花,對秀花道:“去見見那女子吧,雖說撿回了一條命,但……唉。剩下的這些藥,少當家的帶回去就好。”
秀花忙回退兩步,道:“這些藥佟老就收著吧,姚家寨守著落雁山,不缺藥材。”
那佟老聽她如此說,也不客氣,只是捻著鬍鬚,點點頭,就起身離開了。
***
秀花這才走到床邊,掀開簾子。
阮竹青躺在那兒,緊閉著眼睛,還沒有醒來。
不過一天的時間,阮竹青那張極美的面龐,就憔悴成了另外一個人。
面龐紫青還帶著掌印,唇上毫無血色,秀髮凌亂且溼漉漉的,顯是被汗打溼了。
空氣中,隱約有著血腥味。
秀花鼻子有些發酸,只是坐在床邊,為阮竹青理了理頭髮,又將被子給她掖好。
現在這樣子,等下醒來,還不一定是怎麼個光景呢。
早知道,就不應該聽她的,不如由她親自帶人送她回家。
秀花想著,長嘆了一口氣。穿越至今,她第二次感受到憤懣。
上次還是為了厲晉陽。
秀花正坐在那兒,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那個小學徒端了個碗進來,遞給秀花,道:“大姐姐,師父說了,讓你把這碗茶慢慢飲了。”
秀花先是一愣,再是展顏而笑,接過那茶,慢慢飲下。
這碗茶初喝下的時候,秀花只覺得胃中有溫意,等到都喝完之後,卻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秀花將茶飲盡,將空碗雙手遞給那小學徒,道:“多謝小先生了。”
那小學徒第一次被人稱為先生,臉都紅了,道:“師父還讓我給你說,大姐姐心思細膩是好的,可是若思慮太重,就是傷身了。現在春季乍暖,姐姐不好亂減衣。”
秀花這才想起來,方才進來之前,因為策馬飛奔了那一路,又兼生氣,顧覺得燥熱,便將本來披著的斗篷先解了。
想到這兒,秀花笑道:“多謝先生,秀花記住了。”又從隨身的荷包裡拿出一個銀裸子和幾塊糖,放入小學徒的口袋裡,為他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剛才那個大哥哥兇了些,也是因為我們著急,我在這裡給你陪個不是,還望小先生莫生氣。不知小先生怎麼稱呼?”
小學徒笑得純真,將那銀裸子和糖拿出來,還給秀花,道:“師父不讓我收人東西,他說了病人都是交了診費的。”
秀花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小學徒,見他此時表情堅決,就笑著問:“小先生怎麼稱呼?”
“我叫莎草。”
“咳……”秀花嗆了一下,但見莎草神色如常,不由笑問,“小先生知道莎草是什麼?”
“知道,就是香附子。”莎草道
秀花忍下想要問他香附子是治什麼病症的這種無聊問題,只是將那銀裸子拿回來,復將糖放進了莎草的口袋:“是我誤了小先生仁心,那這錢我拿回來,但這糖,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喜歡你這個弟弟,所以才給你的,要知道我妹妹就喜歡吃這個糖。”
莎草聽完,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就笑著說:“謝謝大姐姐。”說完,便連蹦帶跳地出去了。
秀花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阮竹青,本來因莎草好些了的心情,現在又沉重了下來,誰知卻聽見莎草在門口,叫了一聲:“大姐姐。”
秀花抬頭見那莎草,只見他探著半個身子在門口,對她招手。
秀花看了看阮竹青,見她還在昏迷,就起身到了門口,蹲下問:“小先生何事?”
莎草指指床上的阮竹青,道:“我認識那個姐姐。”
“小先生認識她?”秀花忙問。
莎草點點頭:“嗯,我以前和師父去北岸找草藥,遇見過這個姐姐,她還請我們喝水呢。”
秀花心中感慨,摸著莎草的額髮,道:“那倒是你們有緣分了。”
莎草皺著眉頭,道:“我那次去看的時候,這個姐姐旁邊有一個很高的大哥哥,對她可好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