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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偏重於教他練武,教他鬼谷縱橫之術。
李臻不僅僅擁有過人的天賦,他同時也付出了比常人多十倍的汗水和努力,寶劍鋒從磨礪出,正是他的刻苦才使他練成了今天的武藝。
“三郎哥哥,準備好了沒有?”
遠處思思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又將注意力全身心地灌注到手中的長弓內。
“思思,應該還有最後一隻吧!”
李臻高喊一聲,調轉馬頭,換成右手握弓,左手抽出最後一支箭,扣弦待發,等待最後一隻黑鼠出現。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紛紛回頭,只見十幾名騎馬年輕人疾速衝進校場。
十幾人個個鮮衣怒馬,腰佩裝飾華麗的寶劍,弓袋裡插著描金畫眉弓,他們都是敦煌的大戶子弟,家境富裕,有條件配馬練習騎射,在他們中間有兩名更加與眾不同的年輕人。
這兩名年輕男子年約十七八歲,身穿月白色綢緞長袍,腰素玉帶,腳蹬烏筒靴,頭戴漆紗籠冠,各佩一把鑲金嵌玉的上等名劍。
“是索氏兄弟!”
有人低低喊一聲,李臻也認出了這兩名年輕人,他們是堂兄弟二人,哥哥叫索文,弟弟叫索英,是沙州名門索氏的子弟。
敦煌城無人不認識他們兄弟二人,他們武藝頗為高強,便自詡為遊俠,帶領一群富家子弟在敦煌城內肆意妄為。
或許是因為年紀尚少的緣故,所作所為還談不上傷天害理,不過也是惹事生非,令人厭惡,敦煌民眾背後都叫他們蚊蠅二俠。
十幾名富家子弟縱馬奔進了校場,圍著校場內疾奔,紛紛拔出劍,將少年們練習射箭的草人靶斬斷劈碎,一名子弟大喊:“我們要在這裡練騎射了,所有人都統統出去!”
眾人見他們橫蠻無禮,心中皆十分憤怒,只是懼於索家勢力,敢怒不敢言。
索英認出了李臻,便對兄長索文笑道:“兄長看見沒有,那人居然也在。”
索文早就看見了李臻,他大喊一聲,“停!”
一眾騎手都勒住了馬匹,索文催馬上前,乾笑一聲道:“原來是李公子,你也是在這裡練箭嗎?”
“阿兄,你弄錯了吧!”
後面索英湊上前,指著遠處的思思,用一種譏諷的語氣笑道:“他們這模樣哪裡是在練箭,分明是出來郊遊親熱,好一對郎才女貌,般配啊!”
敦煌胡漢混雜,漢人的地位普遍高於胡人,胡人主要以經商為主,年輕的胡族女子大多在酒肆和青樓中以色藝娛人,或者嫁給大戶人家為姬妾,索英說李臻和思思很般配,明顯有譏諷之意。
眾富家子弟都大笑起來,李臻卻不著惱,只是冷冷道:“凡事有先來後到,你們要練箭就應該稍等,或者好言商量,這樣大動干戈,毀人箭靶,莫非這就是索家家風?”
索英大怒,用馬鞭指著李臻喝道:“混帳東西,你敢辱我家族!”
索文一擺手,止住了兄弟的喝罵,對李臻傲然一笑道:“索家並非仗勢欺人,但信奉強者為王,你們若有本事就把我們趕出去,如果沒這個本事,那就請你們出去,就這麼簡單!”
索文回頭對眾富家子弟笑道:“我說得對不對?”
眾富家子弟大笑,“文公子說得太對了,就是這麼回事!”
李臻冷笑一聲,高聲喊道:“思思,放最後一隻。”
他一縱駿馬,在校場上疾奔,竟奔到距離紅柳一百五十步外的校場邊緣,這時,鐵籠裡還有最後一隻吱吱亂叫的鼠王,黑皮光亮,肥大碩壯,煩躁不安地抓咬鐵籠,發出刺耳的尖利聲。
思思忍住心中的害怕,小心翼翼提起鐵籠子小門,黑鼠從鐵籠裡竄出,向草叢深處奔去。
“三郎哥哥,放出來了!”
“你們都看好了!”
李臻大喝一聲,他在疾奔中拉弓如滿月,一百五十步外一箭射出,箭影倏然而去,力量強勁,狼牙箭正射中黑鼠的頭部,將它釘死在草叢中。
校場上一片寂靜無聲,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李臻催馬回來,對索文和一眾富家子弟道:“既然強者為王,那你們請出箭吧!我拭目以待。”
索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中著實惱羞成怒,但他又無可奈何,箭技差得太遠,拿出也是丟人,他只得一揮手,“我們去東校場!”
眾富家子弟索然無趣,只得調轉馬頭準備離開,這時索文面子實在掛不住,他又道:“上次比劍失手,是我大意,敢不敢再和我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