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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
房間裡,康大壯悶悶地回了一句,便低下頭不說話了。
李臻磨破了嘴皮子,康大壯就不肯答應,讓他也有點惱火了,他怒道:“思思是你的妹妹,你不送她回去,那誰送她回去?那好,我送她回去,你去救小細,這樣可以了吧!”
康大壯也硬著脖子道:“小細為了救思思被抓,我卻當甩手掌櫃,不管他了,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情嗎?”
這時,躺在一旁的酒志也忍不住勸道:“老康,按理我不該管你的事,不過我覺得老李說得對,思思必須要送走,她現在是累贅,會影響到我們救小細的計劃,使我們不能全力施為。
老李不可能去送思思,我倒是想送,可他又不準,那只有你送了,我覺得這不是什麼道義問題,而是火燒眉毛的問題,已經兩天了,再不下手救小細,恐怕他小命就要沒了。”
這一次,康大壯沒有吭聲了,酒志話雖然有點糙,但道理卻不糙。
李臻又趁熱打鐵勸道:“老康,我們都知道你是講道義之人,把思思送走其實也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部分,我們所有的行動,不就是救思思,救小細嗎?
你負責送走她,救小細有我和酒志就足夠了,綁走武順的兒子費不了什麼勁,只要交換出小細,我們不會回長安城,立刻遠走高飛,思思也不會成為我們的後顧之憂了。”
康大壯終於被勸服,他緩緩點頭,“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自己去勸思思,她肯不肯走還是一回事。”
剛說到這,窗外忽然傳來‘咔!’的一聲輕響,李臻連忙開門出去,只見思思的背影一閃進了她的房間。
李臻知道這小娘偷聽到他們的談話了,他只得苦笑一聲,慢慢走到思思房門前,敲了敲門,“思思,是我,我和你說幾句話。”
“房門沒關,你自己進來!”房間裡傳來思思的哭泣聲。
李臻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思思坐在桌前抹淚,他走上前蹲在她面前,笑道:“你都聽見了?”
“我是你們的累贅嗎?”思思眼睛紅紅的問道。
“那個死胖子滿嘴噴糞,一貫如此,你不是不知道,你何必在意他說的話?”
“你雖然沒說,但你也是這個意思,不是嗎?”
“不是!”
“就是!”思思又哭了起來,“是我拖累了你們,是我害得小細被抓。”
李臻心中憐惜,他見她頭髮有些凌亂,輕輕給她理了一下頭髮,柔聲道:“你來長安已經幾個月了,經歷了很多事,我覺得你比從前懂事了很多,你應該明白,我們現在遇到的事情其實和你無關。
相反,是我們在高昌遇到的事件牽連到了你,害得你被抓,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
思思低頭飲泣,李臻又笑道:“把你送走,又不是說一輩子不見面了,說不定我們救出小細後,也會逃到張掖去,那時不是又見面了嗎?再說,我們兩家十年的交情,哪能這樣說丟就丟掉,難道我不要大壯這個朋友了?”
思思聽他說得有道理,終於有點想通了,她又抽抽噎噎道:“那你答應我,你一定要來看我。”
李臻伸出大拇指,這是粟特人的立誓,李臻從小不知被思思逼著玩了多少次,但這一次他卻很認真。
思思也伸出大拇指,兩人的大拇指重重摁在一起,她頓時破涕為笑,“這可是你自己立誓,我可沒逼你哦!”
李臻用手巾給她擦去淚水,起身笑道:“已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天不亮我們就得出發。”
次日天不亮,李臻和酒志便將康大壯兄妹送出了長安城,一直送他們到十里之外,確認他們安全了,兩人這才勒住了馬匹,目送思思的馬車遠去。
“老李,思思走了,大壯也走了,就剩咱們這對難兄難弟了,綁架小孩我從小就有經驗,你說咱們怎麼動手?”酒志挽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李臻沉思片刻道:“綁架武順的孩子是條絕路,我只是為了讓大壯送走思思才這樣說,不到迫不得已我們絕不能走這條路,現在舍利案是僵局,我再去和武順談一談,看看能否有轉機。”
酒志撇撇嘴道:“除非你願意當他的狗腿子,否則他怎麼肯放小細?這是你自己說的話。”
李臻笑著拍了拍他肩膀,“什麼事情都不能絕對,殺了小細對他又有什麼好處?說不定我再替他做件別的事,把小細換出來。”
“這也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走吧!我們直接去武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