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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臻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要說了。”
姚熙想了想,還是低聲說道:“關於這次廬陵王進京,我師父說,其實是高延福勸說聖上,當時他正好在場。”
高延福?李臻微微一怔,他著實沒有想到會是高延福,要知道這次廬陵王進京並不是好事情,發生了韋氏私募壯丁和興唐會之事,聖上只會更加嚴厲的管控李顯,甚至直接將他軟禁。
但怎麼會是高延福?如果是武三思或者來俊臣都還在情理之中,但高延福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李臻心念忽然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沉思片刻,問姚熙道:“還有什麼事嗎?”
姚熙搖搖頭,“沒有事情了。”
李臻笑道:“今晚你就住我這裡吧我們哥倆好好聊一聊。”
“今晚可能不行”
姚熙撓撓頭,“今晚後半夜是我當值,我還得趕回去。”
“現在城門已經關了吧”
“不妨,我是公務出城,有御醫金牌,可以夜間進出城。”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自己當心。”
姚熙匆匆告辭而去,等李臻送了姚熙回來,發現狄燕還在自己的屋裡,便笑道:“睡不著嗎?”
“本來是很瞌睡,但現在又不困了,你告訴我,她給你的信裡寫了什麼?”
李臻知道狄燕很在意上官婉兒,便取出信遞給她,“你自己看吧”
“這是給你的信,我看它算什麼,我才不看”
話雖這樣說,狄燕還是很勉強地把信接了過去,“這可是你要我看的,我可不想看。”
她開啟信略略瞥了一眼,但很快她就被信中內容吸引住了,驚訝地問道:“不會吧來俊臣奉旨去房州抓捕楊刺史?”
李臻微微嘆了口氣,“我知道來俊臣是一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之人,他突然離開房州絕不是示弱,我本以為是因為廬陵王被召進京,但現在看來他還是不肯放棄調查興唐會,所以回京請旨抓捕楊沛。”
“他抓楊刺史會有什麼後果?”狄燕擔憂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楊沛熬不住刑,他可能就會咬出很多人,尤其是皇族,恐怕將人人自危。”
“那我們怎麼辦?”
李臻想了想,站起身道:“這件事我必須要和廬陵王商量一下,聽聽他的意思,我先去找李重潤。”
他快步走出了房門,狄燕望著他的背影,心中著實有點擔憂。
半個時辰後,李重潤又找到了李臻,他將一張紙條遞給李臻,“這是我父親給你的簡訊,看了後燒掉它。”
李臻開啟紙條看了看,他點了點頭,李顯的想法和他完全一樣,他隨即將紙條放在油燈上點燃,看著它燒成了灰燼,李重潤向他深施一禮:“事關我父親和皇族安危,一切就拜託李統領了。”
李臻默默點頭,“我會盡全力而為。”
李重潤離去了,李臻立刻起身收拾物品,這時,狄燕出現在門口,她已經換了一身武士服,手中拎著一隻小包裹,笑著走了進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想連夜溜走,對不對?”
李臻苦笑一聲,“你真是瞭解我,我本打算等會兒向你告別。”
“告別就不用了。”狄燕揚起手中的小包裹,得意地笑道:“本姑娘已經收拾好了,你倒是要和秋娘大師姐告別一下,餵我們幾時出發?”
李臻無奈地看著她,這一次他真不想讓狄燕和自己同去,太危險了,但他也知道,恐怕自己磨破嘴皮子也沒有用,他只得點點頭,“馬上就出發”
不多時,李臻和狄燕從馬廄裡牽出戰馬,兩人翻身上了馬,催馬離開了客棧,向南方疾奔而去,不多時,兩人便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成都,這裡是劍南道監察專區的駐地,這裡有御史臺的一個分支機構,這也是來俊臣先來蜀中,再從蜀中進入房州的原因。
成都御史臺的地下牢房內,不時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在一間充滿血腥氣息的審訊室內,房州刺史楊沛渾身傷痕累累,被倒掛在一根巨大的鐵鉤上,兩名膀大腰圓的牢役光著上身,輪流用燒紅的鐵釺插入他的身體中,冒起一陣陣青煙,牢房裡充滿了刺鼻的糊味,楊沛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慘叫一聲,終於暈死過去。
來俊臣就站在牢房前,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楊沛,他在房州遇到重大挫折後,知道自己的力量太弱,查不了興唐會這樣的案子,便連夜趕回京城,秘密向天子武則天請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