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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話了,如果有人藉此事參一本,說李顯利用妻子結交房州權貴,圖謀不軌,李顯將吃不了兜著走,上官婉兒有些惱怒地扔掉報告。
在武則天的幾個兒子中,她唯獨比較喜歡李顯,只是他太懼內、懦弱,令上官婉兒十分不滿,她沉吟片刻問道:“房州除了我們的人,還有別人嗎?”
“這個.。。卑職不知!”趙秋娘低聲道,這個問題她確實無法回答。
“李臻呢,他怎麼不來見我?”上官婉兒又有些不悅地問道。
趙秋娘沉默片刻道:“今天狄姑娘回來了,他在陪狄姑娘。”
上官婉兒輕輕‘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她又拾起報告,有些心神不寧地看了片刻,她忽然捲起報告,對趙秋娘道:“你告訴李統領,讓他明天上午來見我,就說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趙秋娘退下去了,上官婉兒輕輕撫弄著桌上的筆,卻不知在想著什麼,良久,她低低嘆了口氣,又開啟了一份奏卷,全神貫注地批閱起來。
..。
夜裡,李臻回到家裡,只見家裡燈火通明,院子裡放著大大小小十幾個箱籠,李臻這才想起,明天曹文就要啟程赴任了,這時,走廊上慢慢走來一個瘦弱的身影,正是大姊的婆婆孟氏,她這兩天也興奮得過了頭,兒子考中科舉,當了縣令,這簡直就是曹家祖墳冒青煙了。
孟氏當然也想和兒子一起去上任,過一過縣老夫人的官癮,怎奈媳婦要留在洛陽,她也不能跟隨前去,只能老老實實住在洛陽,這讓她心裡實在不甘。
孟氏一抬頭,正好看見李臻,在這個家中,她最恨的人就是李臻,最怕的人也是李臻,她低低罵了一句,又轉身向自己院子走去,每次都是這樣,看見李臻,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用她最快的速度溜走,躲回自己房間。
沒有什麼理由,也沒有原因,她就是從骨子裡畏懼李臻,自從李臻把曾經像神一般高高在上的河內老尼狠狠羞辱一頓後,她對李臻的懼怕就生了根。
李臻也懶得理會她,快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剛走到院門口,便聽見了大姊的聲音,“是阿臻嗎?先過來一下。”
李臻本不想再見曹文,但大姊卻不放過他,無奈,他只得轉身慢慢向大堂走去,大堂上,曹文正坐在小桌前飲酒,李泉抱著秀兒坐在一旁,正給他交代什麼。
曹文的心不知飛到了哪裡去,妻子的叮囑他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倒是秀兒時不時地想抓他的酒杯,讓他心中很煩厭。
李泉既然收養了秀兒,那曹文就是秀兒的父親,但曹文實在討厭這個小娘,也不知哪裡來的野種,居然就抱回來了,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曹文當然知道這是李臻抱回來的小娘,更讓他心中憎惡。
這時,秀兒又悄悄地來抓他的酒杯,臉上露出調皮的笑容,曹文再也忍不住,重重地在她細嫩的小手上拍了一下,秀兒頓時哇哇大哭起來,曹文回頭對李泉怒道:“你是怎麼帶孩子的,總來煩我!”
李泉呆了一下,連忙低頭哄秀兒,她心中也有點不高興了,以前丈夫可不是這樣,溫軟得像羊一樣,自從考上進士後就開始對自己橫眉豎眼,但又想到明天丈夫就要去赴任了,她便忍住心中不滿,沒有回應他。
這時,李臻快步走了進來,他淡淡地對曹文點點頭,又問道大姊道:“阿姊找我有事嗎?”
李泉原本是想讓兄弟和丈夫聊一聊,教教他做官之道,畢竟兄弟在官場上混得時間久一點,比丈夫懂一點人情世故,可這會兒,她被丈夫怒斥一頓,也沒有這個心情了。
李泉便勉強笑了笑,問李臻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吃飯了沒有?”
“我吃過了,阿姊,我還寫一份報告,先回房了!”
“嗯....去吧!”
李泉也發現兄弟和丈夫之間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剛才兩人連招呼也不打,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前兩天問他們,他們都說沒事,後來李泉又自作聰明地想到,會不會是李臻和武三思關係不好,所以才不理睬姊夫,她儘量調和兩人的關係,但兩人都不領情,她也只得作罷。
李臻走遠了,李泉無奈搖搖頭,又看了一眼丈夫,她輕輕咬了一下嘴唇,低聲道:“夫君,天色已晚,明天天不亮就要出發,我們早點安歇吧!”
曹文站起身,向書房走去,遠遠丟下一句話,“今晚我要考慮施政方略,我睡書房,你自己去休息吧!”
李泉望著丈夫頭也不回地走遠,李泉心中不由一陣氣苦,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