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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許他們在明堂舉行法會,只能祭祀佛,而且只限於今晚。”
“我知道了,你去吧!”
嚴雙兒行一禮,退下去了,上官婉兒當即寫了一封信,叫來一名老宦官,把信遞給他道:“速把此信交給李臻,告訴他,今晚要格外留意!”
“老奴這就去!”
老宦官接過信匆匆去了,上官婉兒負手走到窗前,她從視窗也能清晰地看見天津橋上的巨大布幔佛像,上官婉兒眼睛裡流露出冷冷的殺機,她和薛懷義數年的爭鬥即將落幕了。
.......
李臻此時就在皇城的內衛官署,他帶著五十餘名手下在耐心地等待機會,中午時他虛晃了一槍,成功地將萬國俊騙去白馬寺,掃除了一大障礙,從種種跡象來看,薛懷義也做好了充足準備,雙方都在等待時機,在皇宮這座捕獵場,就看誰能笑到最後。
李臻站在官署文書閣的三樓,遠遠注視著皇城南面正在舉行的盛*會,他隱隱還能聽見誦經之聲,這時趙秋娘慢慢走到他身邊,笑道:“對付一個小小的薛懷義,居然要耗費我們那麼多的精力,說實話,真有點小題大作了。”
李臻也深有感觸道:“這就是皇權的力量,我們須小心翼翼,避免刺激它,說到底就是聖上對薛懷義的態度不夠堅決,才使我們繞了一個又一個的彎子,就像在走一根竹竿,要注意平衡,捏拿好各方面的力量和影響,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
“可真正擊敗薛懷義還是他自己,不是嗎?”趙秋娘又笑吟吟道。
李臻輕輕點頭,也忍不住笑道:“我們只是順勢而為,助他一臂之力而已。”
這時,一名軍士上前稟報,“啟稟統領,宮裡來了一名老宦官,說有信給統領。”
“帶他過來!”
一名老宦官很快被帶了過來,他取出一封信遞給李臻,“這是舍人給統領的信,沒有口信,要說得話應該都在上面!”
“多謝了!”
士兵把老宦官帶了下去,李臻開啟信看了看,回頭對趙秋娘笑道:“上官舍人讓我們可以行動了。”
“可要我們該從哪裡著手呢?”
“自然從麟趾寺開始著手!”
李臻又沉吟了片刻,對趙秋娘道:“如果薛懷義的人進入宮城,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懸念了,這邊就交給趙校尉,要注意薛懷義臨時反悔。”
趙秋娘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妥善安排好。”
......
薛懷義終於絕望了,當嚴雙兒親口告訴他,聖上正和沈御醫共枕而眠,無暇來參加他舉辦的盛*會,‘共枕而眠’四個字如一柄巨錘,將他最後一線希望砸得粉碎,他已意識到,聖上徹底拋棄他了。
絕望、嫉妒、憤怒、仇恨,如一支支鋒利的匕首將他的內心刺得鮮血淋漓,這一刻,他腦海裡只剩下瘋狂,他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去明堂祭佛!”薛懷義終於下定了決心,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二十幾名僧人列隊嚮明堂走去,每個人只帶著木魚和最基本的法器,他們緩步來到應天門前。
應天門原本叫做則天門,氣勢恢宏,門上飛觀相夾,觀有二重,上重為紫微觀,左右連闕高一百二十尺,向內還有永泰門和乾元門。
應天門前佈滿了數千侍衛,他們負責應對正在皇城內舉行的法會,而應天門由羽林軍中郎將武延秀負責鎮守。
這時,一名士兵向他稟報,“有二十餘名僧人要求入宮城,去明堂祭大佛!”
武延秀是薛懷義的馬球隊首領,曾經和薛懷義的關係十分密切,不過眼看著薛懷義失寵,他也儘量和薛懷義保持一定距離,以免惹火燒身。
武延秀事先得到了聖上的口諭,可以允許白馬寺僧人去明堂拜祭彌勒大佛,他立刻走上城樓,注視著下面的二十幾名僧人,他隨即令道:“仔細檢查他們的物品,不準帶任何無關物品進入宮城!”
士兵們紛紛上前,仔細搜身,以及檢查僧人的法器,最後一名校尉稟報道:“將軍,他們沒有攜帶任何可疑物品。”
“放他們入內!”
二十幾名僧人列隊進入了宮城,武延秀隨即又吩咐一名手下校尉道:“帶一百名弟兄跟著他們,法事結束後立刻帶他們出來。”
“遵令!”
校尉帶著一百多名士兵跟隨著僧人們進了宮城,嚮明堂而去,此時明堂和天堂的工匠都已經撤出皇城,巨大的宮殿內冷冷清清,只有來回巡邏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