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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之中,但要替換觀音堂的守衛,恐怕對方未必會答應。
“師父,觀音堂那邊恐怕不是我們說了算。”
“這是我的寺院,為什麼不是我說了算!”
河內老尼的臉色陰沉下來,對智文住持道:“你去告訴弘照,如果他不答應,那麟趾寺今天也不會接納任何白馬寺僧人,由此引發的後果讓他去給薛懷義解釋!”
智文住持從未見過師父如此聲色俱厲,她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連忙退了下去,河內老尼心中著實煩躁不安,她實在不想再回到麟趾寺,但想到那幫人的可怕,她又不敢不來,尤其李臻答應事成之後饒自己一命,又讓她看到了一線求生的希望。
還有她的那批黃金和銅錢,估計是拿不回來了,想到這一點,她心中就如刀剜一般疼痛。
她負手在內堂來回踱步,等待徒弟的答覆,不多時,智文終於回來了,河內老尼連忙問道:“怎麼樣?”
“我把師父的話給他們說了,最後他們也答應退讓一步,白天可以交給我們,但天黑後,他們必須接管觀音堂。”
河內老尼呆立半晌才道:“我先去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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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老尼帶來這批信徒武士自然是由內衛士兵裝扮,由校尉王宗懿統帥,麟趾寺無疑是一個重要的戰場,就算李臻不能親自坐鎮,但他也要在這裡佈下重兵。
內衛士兵目前被安置在一座大院內,王宗懿也在耐心地等待下一步行動的命令,這時,幾名女尼陪同著河內老尼走進大院,坐在院子裡休息的內衛士兵紛紛站了起來。
河內老尼向王宗懿合掌行一禮,“我們去屋裡談!”
她又令幾名女尼等在院子裡,這才和王宗懿走進了屋子,河內老尼擔心地問道:“王將軍,對方只肯白天退出觀音堂,天黑後他們就要接管,不知這樣行不行?”
對王宗懿而言,白天或者都沒有區別,關鍵是他們要有機會進入密道,他又問道:“還有什麼訊息?”
“還有就是很快就有大量僧人來麟趾寺,具體來多少我也不知,估計等一會兒他們就會陸陸續續來了。”
王宗懿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先接管觀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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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無遮法會就是一種開放式的法會,無論僧俗,無論是否信徒,都可以前來參加,武則天已經連續為薛懷義舉行了五屆,每一屆都耗資鉅萬,在舉行法會時,還在人群中大量撒錢,引來無數人爭搶,每年都有人在爭搶中不幸被踩死。
今天的無遮法會並沒有和往常一樣在皇城內舉行,據說是因為朝臣認為大量閒人湧入皇城會給各大官署帶來不安全,因此今年的無遮法會改在洛陽以南,緊靠天津橋的一片空地上舉行。
早在數天前,白馬寺的大量僧人便陸續進入洛陽城進行法會的籌備,他們用幔布圍了一片佔地數百畝的法會場所,在其中搭建高臺,用綵綢扎為宮殿,挖掘大坑,深達五丈,所有佛像都是從深坑裡拉出。
僧人們找來大量信徒作證,所有佛像都是從地裡湧出,不僅如此,僧人還令人殺牛上百頭,用牛血作畫,他們在白幔上畫了一幅高達二十丈的佛像,在正月十四日上午,將這幅高二十丈、寬八丈的宏偉佛像矗立在天津橋以南,整個洛陽城清晰可見。
數千名僧人挨家挨戶宣傳,這幅佛像是懷義高僧刺膝蓋取血畫成,表達了懷義高僧對聖神皇帝陛下的崇高敬意。
左岸酒肆內,李臻和酒志、張黎等人坐在二樓窗前飲酒,從窗戶外,可以清晰地看見矗立在天津橋南的巨幅佛像。
“老李,你說這幫和尚是不是有病,以為薛懷義真的姓‘血’嗎?居然說用他膝蓋的血畫成,我看就算把他渾身血放幹,也畫不出一根佛毛。”
酒志的聲音很大,說話又極損,引來大堂上酒客們一片會意的笑聲,這時酒志瞥了一眼李臻,見他似乎有心事,便笑問道:“老李,你怎麼心事重重?”
“我擔心白馬寺那邊!”李臻低低嘆了口氣。
“白馬寺!”酒志愕然,聲音很大。
李臻連忙按住他,低聲斥道:“你小聲一點!”
酒志慌忙點頭,“我知道了!”
這時,一名內衛士兵飛奔上了二樓,在李臻耳邊低語幾句,李臻精神一振,站起身對張黎道:“我們走吧。”
“你們走了,那我怎麼辦?”酒志不滿地問道。
“你就在洛陽等我訊息,我會派人來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