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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燕曾在左岸酒肆開玩笑說李臻他們會遭遇房州隊,沒想到竟一語成真,最後抽籤結果真的是和房州隊對陣,這讓李臻心中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他們第一輪淘汰了李旦的球隊,在第三輪又遭遇到了李顯的球隊,難道冥冥中真有一種天意。
李臻把狄燕送回家,又匆匆趕回了勸善坊,剛走進大門,姚熙迎面走上來,滿臉焦慮對他道:“臻哥,恐怕張大哥明天上不了場了。”
張黎今天在和幽州隊的最後決戰中,與幽州隊的主將郭弘元重重相撞,兩匹戰馬都受了重傷,兩人也從馬上翻滾下來,張黎胳膊被挫傷,刮掉一片皮肉,原以為問題不大,沒想到姚熙竟然說他明天上不了場。
姚熙是御醫,他既然說張黎上不了場,傷勢一定不輕,李臻暗暗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他現在情況如何?”
“他應該骨裂了,卻忍著疼不肯說,直到下午我仔細檢查時,他才忍不住疼痛說了實話。”
骨裂不像骨折那樣容易查出來,如果張黎忍住疼不說,姚熙確實也難以診斷,李臻陰沉著臉快步向張黎的房間走去,張黎是他們的中軍大將,他受傷上不場,必然會對球隊影響很大,李臻心中十分憂慮,現在他該怎麼變陣?
房間裡,張黎坐在床頭正和小葉說著什麼,小葉見李臻進來,連忙起身退了下去,李臻走上前,見他左臂已經綁了夾板,看來他明天真的上不了場了。
“老李,我真的很抱歉!”
張黎十分內疚道:“我沒有及時告訴你實話,讓你現在才開始改換陣型,是我的責任。”
李臻本來對張黎是有點不滿,不過張黎的歉疚使他心中的不滿又消失了,李臻在他床邊坐下,笑道:“明天我們對陣房州隊!”
張黎痛苦地一拍額頭,本來這是他打進八強的好機會,他卻受傷錯過了,令他他心中懊悔萬分。
李臻明白他的心思,勸他道:“你不用歉疚,也不用懊悔,受傷不是你的失誤,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馬球比賽本來就很危險,不過你依然是內衛馬球隊一員,像張燃他們,可能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但他們卻是我們一員,我們的勝利,也同樣是你的勝利。”
張黎嘆了口氣,“看來確實沒有辦法了,我推薦小葉替代我,倒不是因為我和他的私交較好,他非常靈活,在騎馬過人方面沒有人能比得上他,他上場可以大大加強我們左路突破。”
李臻沉思不語,其實他剛才也想到了小葉,可以利用小葉的靈活打前軍,自己轉為中軍,更有利於統領全域性,不過孫志的中軍也打得十分出色,這兩個方案他還需要再斟酌一下。
這時,一群手下衝了進來,酒志急不可耐道:“老李,小細說我們明天是對陣房州隊?”
李臻笑著點點頭,“我們運氣不錯,沒有抽到四大強隊。”
酒志大喜,對眾人道:“我就說嘛!聽說房州都是山,哪裡能訓練出什麼騎兵,馬球隊肯定稀鬆平常,看我們明天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李臻上前抽了他一記頭皮,笑罵道:“不懂就別張口胡說!”
他見眾人眼中都有點疑惑,便緩緩對眾人道:“房州隊只是一個名稱罷了,他們實際上沒有一個房州人,都是皇族國戚,他們明天將有四個李氏皇族上場,是名副其實的皇族隊,我可以告訴各位,他們打入前十六強絕非偶然,他們的實力不在千騎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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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顯雖然被貶去房州已有十年,但他在洛陽依舊有一座舊宅,是他被立為皇太子之前的英王府,一直空關著,有老家僕住在裡面收拾打理,目前房州馬球隊就住在李顯的舊王宅內。
李重潤抽完籤,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府宅,他倒不是為明天和內衛隊比賽而擔心,他是為李臻無意中說的那句話而焦慮。
李臻怎麼知道巴蜀流民大量前來房州?這必然是有內衛探子在房州監視,以前從未聽說過,現在居然有了,難道聖上對他父王又生出了什麼疑心嗎?
“重潤,你不一起來訓練嗎?”李褘走到大堂臺階上笑問道。
府宅後院有一片佔地十幾畝的跑馬場,正好可以用來訓練馬球,儘管天色已黑,但馬球手們積極性都頗高,紛紛進行夜間訓練,都希望明天能擊敗內衛馬球隊,進軍八強。
兩支新銳之軍相逢,對內衛馬球隊是一次機會,但對房州隊又何嘗不是一次機會?狹路相逢,惟勇者勝出,至少李褘是這樣理解,他在武舉騎射大賽中輸給了李臻,早已憋足一口氣,要在馬球大賽中贏回來,明天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