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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玄舉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之色,這種表情來俊臣卻最為喜歡,他很喜歡看見官員對自己恐懼的模樣,這讓他有一種以上凌下的滿足感。
“怎麼,顧司馬不歡迎我來訪嗎?”
顧玄舉已經從最初的驚恐中恢復了平靜,他忽然意識到來俊臣來者不善,他剋制住心中的害怕,抱拳道:“家裡正好有點事情,不是不歡迎來中丞,請吧!”
來俊臣頭輕輕一揚,揹著手走進了顧玄舉的家中,他的幾名護衛緊緊跟隨著他,一直到客堂前才停住腳步,只有一名文職隨從跟著他走進內堂。
不需要和顧玄舉客氣,來俊臣走進客堂,大刺刺地在主人的位子上坐下,隨從便站在他身後,儘管來俊臣的舉動極為無禮,但顧玄舉此時心慌意亂,根本已無心計較來俊臣的一點點無禮舉動。
他不安地在客人位子上坐下,一名侍女進來給他們上了茶,來俊臣只管低頭喝茶,一言不發,最終沉不住氣的是顧玄舉,他想起自己兒子還下落不明,家中又多了一個人人聞風喪膽的酷吏,他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
“請問.。。”顧玄舉小心翼翼地斟酌辭句,“我怎麼.幫助.。來中丞?”
“我確實需要顧司馬的幫助。”
來俊臣笑眯眯地放下茶杯,就彷彿在說一句極為平常的事情,“我正在調查去年夏天那樁大案,顧司馬是直接辦案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顧玄舉頓時臉色一變,急道:“那樁案子一直沒有結果,我們把它提交給刑部了。”
“我知道,所以我這次前來房州,就是為了複核此案!”
來俊臣從身旁隨從手中接過卷宗,‘啪’的一聲扔在桌上,他臉上的假笑消失了,冷冷淡淡道:“我不知到此案該從何著手,所以特地來請教顧司馬。”
“這.。我確實也不清楚,此案一點頭緒都沒有。”
“是嗎?我不這樣認為,顧司馬再想想,說不定能想起什麼?”一邊說著,來俊臣隨手將一塊辟邪玉佩放在桌上。
顧選舉眼睛緊緊盯著玉佩,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終於忍不住,猛地起身大吼,“你把我兒子弄到哪裡去了?”
他認出這塊玉佩,就是他送給兒子的辟邪玉佩,兒子從來都貼肉戴在脖子上,顧玄舉驀地明白了,他的兒子被來俊臣抓走了,他死死盯著來俊臣,如果說目光可以殺人,他已經把來俊臣砍成十八段了。
來俊臣卻把玉佩收了起來,冷笑一聲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既然顧司馬今晚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起身要走,顧玄舉終於崩潰了,他撲通跪倒在地,垂淚道:“我會全力配合來中丞,請放回我兒子。”
“你本來就該全力配合我,不是嗎?”
來俊臣心中得意之極,他喜歡這種把人玩弄於手掌的感覺,就像貓在捉弄一隻被抓住的老鼠,他慢慢又坐了下來,聲音冷得像冰一樣,“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讓我滿意,放在桌上的,就是你兒子的一隻手,然後是兩隻腳,第三次就是他的頭顱。”
顧玄舉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了,他深深低下頭道:“關於.。那樁案子,來中丞.。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為什麼幾個仵作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他們發現了什麼?”
顧玄舉嘆了口氣,“實不相瞞,這樁案子雖然是我籤的字,但實際經辦人卻是楊刺史,當時他就守在發現屍體的院子裡,不準任何人進去,後來我問一名仵作,他說一名死者口中找到了一塊銅牌,交給了楊刺史。”
“銅牌上寫著什麼?”來俊臣追問道。
顧玄舉搖了搖頭,“當時我也問仵作,但他們不識字,只說像一塊腰牌,後來我又問楊刺史,他卻一口否認銅牌之事,說什麼都沒有發現,後來兩名仵作中毒身亡,我更是不敢過問此事。”
來俊臣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但他知道顧玄舉說的是實情,他下午盤問過張縣令,張縣令的說法和顧玄舉一樣,那座宅子裡只有楊刺史一人,所有的官員都不準進去,不過顧玄舉還知道有銅牌之事。
“然後呢?還有什麼情況。”
“還有就是死去人都有武功,這也是後來我偷偷問仵作,這些人虎口上有老繭,個個體格強壯,但他們卻是中劇毒而死,連骨頭都變黑了,另外在現場還找到兩柄劍,但劍上沒有任何標識。”
“還有呢?”
“還有就是今天下午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