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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東鎮。
天漸漸亮了,等了一夜的來俊臣感覺到了不妙,帶著剩下的七八名手下和萬國俊的武士匆匆趕到了森林,他們進入森林不久就發現了被人殺死的手下,不多時,死在三個地點的九名手下都被找到了。
來俊臣氣得幾乎暈厥過去,他在房陵西城外死了四名手下,沒想到在陵東縣又被幹掉了九人,他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在憤怒萬分的同時,他又有一絲後怕,他在陵東鎮只有幾名手下,如果對方是對他下手,那麼昨晚死的就是他來俊臣了。
這時,來俊臣開始為趕去永清縣的另外一群弟兄擔心起來,他們會不會也遭遇到伏擊呢?
“中丞,有發現了!”
一名手下在樹林內大喊起來,來俊臣快步走進了樹林,手下迎上來將一塊銅牌呈給他,這是我們在伏擊點發現的物品,掛在一根樹枝上。
來俊臣接過銅牌,託在手心稍稍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興唐會’三個字跳入他的眼簾,他興奮得緊緊捏住銅牌,生怕這面銅牌會長翅膀飛走一般,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線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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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大理寺的真實任務也是尋找廬陵王李顯謀反的證據,但永清縣的一場伏擊使大理寺元氣大傷,孫禮便暫時放棄了繼續調查廬陵王的念頭,轉而調查去年夏天發生的一起大案,他們就是藉口調查這樁案子才趕到房州。
不過這樁案子時隔太久,而且很多關鍵證人都離奇失蹤,他們的進展非常緩慢,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孫禮和他的手下們住在縣衙旁的一棟大宅內,另外,還有幾名內衛士兵協助他們辦案,大堂上,孫禮正和他的一名手下,大理司直曹津討論著案情。
“寺丞,我覺得這幾名仵作莫名其妙失蹤,本身就是一個線索,他們是唯一見到屍體,並處理屍體的人,我可以打賭,他們一定發現了什麼,才會被人滅口!”
曹津將‘滅口’兩個字說得很重,孫禮頓時跳了起來,他向外看了看,立刻壓低聲音道:“老曹,看來我得警告你一下了,房州的漩渦太多太深,稍不留神就會陷進去,我當然知道這樁案子有很多蹊蹺之處,但你想想看,二十名青壯男子一起離奇死亡,恐怕這背後涉及的水太深了。”
曹津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當然明白孫禮的意思,就是告訴他,這樁案子適合而止,不要再查下去。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匆匆跑到堂下,高聲道:“寺丞,御史臺來中丞來了!”
他話音剛落,便見來俊臣帶著幾名手下闖進了院子,氣勢洶洶向大堂走來,無論是官職還是實際權力,孫禮都要遠遠低於來俊臣,他和曹津連忙迎了下來,一起躬身施禮,“卑職參見來中丞!”
來俊臣瞥了他一眼,滿臉假笑道:“我心中想著事情,有點失禮,孫中丞莫怪。”
“卑職不敢,來中丞請上座!”
來俊臣也不客氣,直接走進大堂坐下,孫禮和曹津都不敢坐,站在一旁和他說話,這時,一名手下給來俊臣上了茶,來俊臣喝了口茶,才慢慢問道:“去年那樁大案,大理寺核查的進度如何?”
孫禮苦笑一聲說:“到目前為止,暫時還沒有進展。”
來俊臣眉頭一皺,“怎麼會呢?你們都做了什麼?”
“我們昨天勘查了屍骨,發現他們都是被利刃所傷,又看了其他證物,但都沒有找到線索。”
“把卷宗拿給我看看!”來俊臣毫不客氣地道。
孫禮給曹津使個眼色,曹津會意,連忙下去了,不多時,他捧上來幾疊卷宗,放在小桌上。
來俊臣開啟其中一疊卷宗,看了片刻,問道:“最初發現屍體的人你們詢問過了嗎?”
“回稟中丞,那是一個貨郎,我們想找他時,聽說他已經回老家蜀中了。”
來俊臣的臉色沉了下來,“案子還沒有破,證人怎麼能隨意離開,還有哪些證人走了?”
“還有仵作,一共三名仵作,其中兩人中了屍毒,去年已先後病逝,另一人也因為病重,回老家治病去了,卷宗內記錄的三個仵作,現在都找不到了。”
來俊臣是何等精明之人,所有關鍵證人要麼失蹤,要麼死亡,這分明是有人在掩蓋這樁案件,但他卻沒有再問什麼,又開啟卷宗,仔細看了一遍,他將卷宗一合,問道:“我懷疑這裡面涉及到官員瀆職,從現在開始,這樁案子由御史臺來接手,所有證據都要轉給我,大理寺不用再過問了。”
孫禮大驚,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