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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留下的印象就是明亮,頭上、身上不知綴了多少寶石,在光照下閃閃發光,倒把她秀麗的姿容掩蓋了。
年輕女人正是宮中權貴韋團兒,在宮中她梳雙環鬢,不著粉黛,清麗脫俗,可出了皇宮,她便濃妝豔抹,戴滿了各種首飾,就彷彿要把她在宮中的缺失統統補回來。
如果說武承嗣最關心藍振玉的死活,那麼韋團兒就是第二關心藍振玉的下落之人,一旦毒經案被揭穿,她也難逃一死。
韋團兒昨晚得到魚品龍的稟報,知道來俊臣正在全力追查藍振玉的下落,而且這個李臻似乎也是局中人,她便打算把李臻拉過去,讓李臻全力替自己找到藍振玉。
她對自己很有信心,沒有那個男人能逃脫她的手心,也沒有那個男人敢不聽她的話,更何況是李臻這種涉世不深的少年郎。
魚品龍似乎對她極為害怕,她一露面,魚品龍便嚇得遠遠坐開,把位子讓給了她。
韋團兒坐在李臻對面,端起魚品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一雙美眸注視著李臻問道:“你知道我在裡面?”
李臻取出素箋,放在桌上推給了她,笑道:“本來我想不到,但我看見魚兄,我就猜到了。”
韋團兒聽他直言不諱,她也不以為異,拾起素箋刷刷撕得粉碎,隨手扔在桌上,冷冷道:“回答我的話,你怎麼解釋狄燕?”
李臻心中著實厭惡這個女人,把自己心中難得的一絲美感就這麼撕碎了,他立刻變得現實起來,這個韋團兒他還真不能得罪。
李臻沉吟一下道:“我被藍振玉射了一支毒箭,幾乎性命難保,是狄燕救了我,我欠她一個人情。”
“人情不值錢,利益才是現實啊!李公子,你是聰明人,難道也想學那些沽名釣譽之輩?”
“這個....姑娘來得太突然了,我需要想一想。”
韋團兒給魚品龍使個眼色,魚品龍立刻知趣地退了下去,房間裡只剩下韋團兒和李臻兩人。
韋團兒站起身,慢慢走到李臻身邊,一隻玉手輕輕搭在李臻肩頭,媚眼如絲,抿著嘴兒笑道:“你還要想什麼呢?要錢,我有的是,想當官,我給吏部寫封信,你立刻可以做個望縣之令,甚至...你若想一親奴家的芳澤,奴家也可以考慮,李公子,你說呢?”
如果她始終不露面,就憑那一張素箋,李臻說不定還會砰然心動。
但此時,他只覺一陣噁心,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連最起碼的矜持都沒有了,自己和她第一次見面,她就說出這種露骨的話,為了拉攏他,竟不惜用自己來做誘餌。
心中雖然反感之極,但李臻的頭腦卻很清醒,這個女人不是他惹得起,他該怎麼回答?
沉吟良久,李臻緩緩道:“能給韋姑娘做事,是李臻的榮幸,但我有個原則,先做事,後收錢!”
“好!我喜歡李公子的爽快。”
韋團兒又恢復了她平時的冷傲,坐回位子,注視著李臻道:“我就相信你的誠意,你若替我抓到藍振玉,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但我醜話也說在前面,你若兩面三刀,表裡不一,那也休怪我韋團兒心狠手辣。”
“如果我能力有限,抓不到藍振玉呢?”李臻又反問道。
“我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我會讓魚品龍盡力幫助你,事實上,我也不需要這個人,我只要你搶在來俊臣之前幹掉他。”
李臻故作恍然大悟,“我明白韋姑娘的意思了,韋姑娘就是不想讓他落到來俊臣手中。”
“不僅是來俊臣,我不希望他落入任何人手中。”
說到這,韋團兒又冷冷道:“這個藍振玉中了七步斷腸散,無藥可解,他最多隻能活三天,李臻,如果來俊臣在三天之內抓到他,那你就別想活了,就是這麼簡單!”
李臻默默點頭,他現在終於明白韋團兒為什麼會找到自己了,因為她知道魚品龍能力不夠,為了避免來俊臣抓住藍振玉,她只能屈身來找自己幫忙。
.......
李臻告辭而去,魚品龍又畏手畏腳進了房間,討好地對韋團兒笑道:“還是團兒厲害,只要團兒親自出馬,還有誰敢拒絕呢?”
韋團兒臉一沉,斥罵道:“若不是你這個蠢貨辦事不力,我何苦要親自出馬?”
魚品龍嚇得不敢吭聲,韋團兒沉思片刻又道:“來俊臣是心機極深之人,他絕不會什麼都告訴武承嗣,我懷疑這個藍振玉手中還握有什麼證據,來俊臣才會這樣不惜代價要抓住他。”
“那我該怎麼做?”魚品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