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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萬像神宮內便由獻舍利之事引發了轟動,倒不是舍利本身,而是出現兩顆彌勒舍利。
皇嗣李旦向她的母親,也就是聖神皇帝武則天進獻一顆彌勒舍利作為壽辰賀禮。
同時,魏王武承嗣也向天子武則天進獻一顆彌勒舍利作為壽辰賀禮。
而且兩顆舍利都來自吐火羅,套函一模一樣,引起滿朝轟動,這兩顆舍利必然一真一假,那到底誰是真舍利?
滿朝文武議論紛紛,這件事已迅速取代了狄仁傑獻毒經案,成為朝野關注的焦點。
寢宮內,韋團兒正小心翼翼地給武則天梳頭,一邊笑著說道:“奴婢今天還和大官兒打賭,哪個舍利函是真,我們押了五貫錢!”
她一邊說,一邊關注武則天神情的變化,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武則天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隨即又消失,淡淡笑問道:“那你押誰的舍利是真?”
“大官兒先押了魏王,那奴婢只好押皇嗣了。”
“你們都認為魏王是真嗎?”
武則天回過頭,勾魂媚眼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薛懷義,輕啟朱唇笑道:“大官兒為什麼認定魏王是真呢?”
薛懷義身材雄壯,大鼻子,豹子頭,渾身洋溢著一種男人的野性,他呵呵笑道:“很簡單,皇嗣足不出東宮,別人給他什麼,他就相信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假。”
“哦?那大官兒知道是誰給他的舍利嗎?”
“誰知道呢?”
薛懷義故作漫不經心道:“或許是哪個外臣吧!反正我聽說他常和外臣私下有往來,他得到舍利,很正常嘛!”
武則天笑了笑,又問站在門口的上官婉兒,“婉兒,你應該知道一點訊息吧!”
上官婉兒上前施禮道:“婉兒看了皇嗣的獻舍利書,好像是壽春郡王派人去吐火羅求來,獻給皇嗣。”
壽春郡王李成器是皇嗣李旦的長子,他今年十七歲,已獨立開府,可以結交外臣。
而深居東宮的李旦就絕對不允許結交外臣,所以薛懷義剛才之言,其實就是在暗示李旦有罪。
武則天似乎並不計較,她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兩盒舍利一起開啟,讓我們直接辨認真假。”
“婉兒遵旨!”上官婉兒行一禮,便轉身去了。
這時,武則天又瞟了一眼薛懷義強健的胸膛,春心開始盪漾,她便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韋團兒之所以受寵,就在於她太瞭解武則天的心思,她給武則天梳頭時,觸控到她耳垂髮燙。
現在又問時辰,韋團兒立刻心知肚曉,輕聲笑道:“離上朝時辰還早,要不,聖上再休息一會兒?”
武則天笑了起來,“你這個壞妮子,好吧!就聽你的勸,再休息一會兒。”
她蕩人心魄的眼神送給了薛懷義,薛懷義會意,立刻上前單膝跪下,“小僧願給聖上講禪!”
武則天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眼中春情盪漾,“那朕就再聽一聽懷義高僧的講禪吧!”
她扶著薛懷義慢慢走進了寢宮中間的一座小花園,韋團兒連忙喝令宮女退下,她則站在門口,遠遠地服侍聖上和大官兒修禪。
寢宮外的鼓聲‘咚!咚!’的敲響了,掩蓋住了某種聲音傳出,但宮中的宦官和宮女們都心知肚明,白天鼓聲敲響意味著什麼。
宮女們低下了頭,不少侍衛也心神不安,沒有人再敢走動,紛紛跪了下來。
.......
太初宮發生的風流之事並沒有驚動永珍神宮的朝臣們,此時,李德昭、蘇味道等相國正帶領大臣們在下堂內端詳麒麟白玉桌上放置的兩隻舍利套函。
眾人議論紛紛,舍利當然只有一顆,那到底誰真誰假,令他們心中充滿了好奇,不過和內宮打賭相反,大部分朝臣都希望魏王那顆是假。
魏王武承嗣心中著實忐忑不安,他做夢也想不到,李旦居然也會拿出一顆舍利,連套函也和他的舍利一模一樣。
原來竟有兩顆舍利,一真一假,直到這時,武承嗣才隱隱感覺自己或許被武順欺騙了。
武順一定向他隱瞞了很多事情,武承嗣恨不得將武順挫骨揚灰,但恨歸恨,眼前這一關他該怎麼過,進獻假舍利,那可是欺君之罪。
武承嗣心中還存有一線希望,那就是他的舍利是真,李旦的舍利是假。
就在這時,幾名侍衛在大堂外高喝:“聖神皇帝陛下駕到!”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