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就恨不得薛懷義當眾被車裂,方洩他心頭之恨。
蘇味道也點了點頭,冷笑道:“大家都覺得有人敢動薛懷義不可思議,可也不想一想是誰在抽薛懷義的耳光?”
李德昭停下腳步,疑惑地望著蘇味道:“蘇相國知道那個李臻?”
“我只是有所耳聞,此人是上官舍人推薦,資歷很淺,據說和高延福有點關係。”
李德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呵呵笑道:“我明白了,多謝蘇相國坦言相告。”
蘇味道也壓低聲音笑道:“不管怎麼說,看那個男妾被抽臉,不是一件很令人愉快之事嗎?”
李德昭笑眯了眼睛,“確實令人愉快,不過我估計事情還沒完,我們不妨再看下去。”
“是!是!我們大家都希望這件事更精彩一點,更有趣一點,李相國,難道不是嗎?”
兩人對望一眼,一起大笑起來。
.......
武則天臉色陰晴不定,負手在御書房內來回踱步,她的御案上擺放著侍御史王弘義的彈劾書,此時武則天比誰都清楚,這裡面膠著著什麼樣的矛盾。
她當然不會相信被殺死的胡僧是無辜的虔佛者,御史們關於白馬寺胡僧罪惡滿盈的彈劾早已堆滿了她的書箱。
她也不止一次質問過薛懷義,薛懷義要麼是信誓旦旦保證約束胡僧,要麼就是不以為然,反指責御史挾私報復自己,令武則天無可奈何。
這一年多來,喜歡追求新奇刺激的武則天對薛懷義漸漸失去了激情,薛懷義的屢屢闖禍也使她頗不耐煩,她像一隻母雞,時時要充當好鬥雄雞的調停者、賠罪人,長久以往,便使武則天處於一種欲罷不忍,不罷難堪的困境之中。
相比韋什方一案對武則天的沉重打擊,小小的胡僧案實在算不上什麼,只是它的影響卻很大,已鬧得滿朝風雨,讓武則天有點左右為難,如果順勢嚴懲胡僧,給這幾年怨恨頗深的朝臣一個交代,會大大改善她的形象。
但這樣一來,勢必會觸怒薛懷義,雖然她對薛懷義已漸漸失去激情,但想到她和薛懷義十年的恩情,她多少又有點於心不忍,使她一時難以抉擇。
上官婉兒靜靜地站在門口,她沒有打擾武則天的思緒,她知道聖上正處於一種左右兩難的矛盾之中。
關於胡僧一案,她是昨天晚上得到了李臻的報告,她很清楚這件事會掀起什麼樣的風波,不過她並不惱火李臻給她惹下禍事,她倒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試探,透過這件事,便可以看出聖上有沒有徹底扳倒薛懷義的決心。
這時,武則天嘆了口氣,轉身問上官婉兒道:“婉兒,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置?”
武則天的一聲低低嘆息,便上官婉兒敏感地捕捉到了聖上覆雜的心態,如果她鐵了心要嚴懲薛懷義,那她一定會雷霆萬鈞般的發怒斥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柔腸百結,她問自己該怎麼處置,無非是想讓自己給她一個臺階。
‘看來現在還不是徹底扳倒薛懷義的時候’,上官婉兒心中暗暗思忖。
面對這種矛盾局面,上官婉兒早有應對腹案,她便小心翼翼道:“啟稟陛下,婉兒也看了李臻的報告,是胡僧屠殺驛站人員在先,李臻他們只是恰逢路過,為了阻止胡僧繼續行兇,雙方發生了衝突,他們出於自保才被迫反擊,婉兒覺得這只是一件普通命案,不宜將它過多解讀。”
武則天是何其聰明,她立刻聽懂了上官婉兒的意思,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不願鬧大,那就向小裡處置,她沉吟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說,讓偃師縣去調查此案嗎?”
上官婉兒委婉建議道:“此事涉及到御史臺的彈劾,又涉及到內衛執法尺度問題,偃師縣令官微職小,恐怕很難秉公處理,婉兒建議讓大理寺或者刑部去調查此案。”
上官婉兒已經很巧妙地將薛懷義剝離剔除,將這樁案件變成了御史臺和內衛之間的鬥爭,要麼是內衛濫殺無辜,要麼是御史臺隱瞞真相,欺君罔上。
武則天又想起一事,問道:“那批黃金現在如何了?”
“啟稟陛下,黃金已經順利運回洛陽,婉兒將它們納入陛下內庫,這是清單,請陛下過目!”
上官婉兒將一份清單呈給了武則天,唐朝制度嚴格,公私分明,重大開支並非武則天一人說了算,還要經過相國們的稽核。
所以武則天也有自己的內庫,用於一些私人事務開支,像韋團兒的貪汙的大量珠寶首飾,以及這次韋什方的錢財,武則天都將會納入自己的內庫。
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