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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用了幾秒發呆,後來又想到這是令狐子風上次用過的伎倆。
不過,這次她住在五樓耶!難不成他從屋頂躍下來?
她立刻跳下床,跑去掀開窗簾。
果然是他!
他用了一種溫柔的眼光盯著她瞧,看得她胸口一陣悸動,這分明是來勾魂的,才這麼一想,臉蛋兒就紅了起來。
他比個手勢要她開窗。
“你這次從哪裡來的?”她開了窗,直覺只有這句話可問。
“由屋頂跳下來的。今天月亮很圓,我帶你上去一起賞月,如何?”他誠心地邀約。
“上去?”她呆了呆,他在說天方夜譚嗎?
令狐子風笑了笑,手中多了條粗大的繩索,向她招招手。“來!”
在她還錯愕的時候,他另只大手已經環抱著她的腰,讓她貼在他胸瞠上,一腳朝牆壁一踹,借力使力的躍上屋簷。
這一切只可用神乎其技來形容,若蝶簡直是看傻了眼。
沁涼的晚風朝他身後吹來,紮起馬尾的髮絲緩緩飄動,配上他若有似無的笑容,讓她只能呆呆瞧著他。
他和夜晚的風似乎融合在一起,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就像天、像地、像——
“風。”她忍不住脫口而出。
“那是我另一個代號,你很聰明。”這點他不想瞞她。
他一向很欣賞她那雙慧黠的靈動眼瞳,但是,她不可以看出他太多神思,至少,現在不可以,他必須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聽說了,你在晚餐時激怒父親。”他蹙緊眉頭。“我不是告訴你,父親不能受刺激?”
“你邀我上來賞月,就是要罵我的嗎?”她的秀眉一挑,有淚在眼眶打轉,渾身還帶點尖銳的味道。
“你怎麼像起刺蝟來了。”他笑著搖頭,手指親暱地輕點她的鼻心。
“我像刺蝟嗎?那好,別理我!”她賭氣的轉身,蹲在屋頂的平臺上。
本是初夏的天氣,卻因別墅位在山區而帶有寒意。她微微瑟縮了一下,一件薄外套立刻當頭罩下。
“穿上,山區夜深會涼點,這很正常。”
他聲音中那濃厚的暖意令她有點鼻酸。
“我為什麼要來這世上?”她語調澀澀地,彷彿在自問。
“我知道他腦袋有顆瘤,我知道他——不能受到太多刺激,這一切我都知道,但是……”是因為外套遮蓋住自己,她的淚才能盡情奔流嗎?“他不喜歡我!我更知道。我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蹦出來的麻煩,我是我媽一廂情願所產下的錯誤!”
“誰告訴你這些的?怎麼這麼愛胡思亂想?義父不會不喜歡你,你身上流有他的血。”
“有他的血又怎樣呢?只怕我根本是見不得光的。他嫌我沒個樣子,嫌我不夠分量!”
“這是在晚餐時爭論的話題嗎?”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抬頭凝望天上皎月,好半天都沒開口。
她擦了擦眼淚,抬頭看見他那一臉的凝重,突地令她心涼。
“你的表情是指責我在無理取鬧,指責我不能也不該激怒在你心中如神祗的義父,是不?”
“不。你有你該恨、該氣的理由,既然你不能忍耐,我再說什麼只是廢話。”他攤攤手,懶洋洋地坐了下來,溫和的瞧著她。
“義父從我二歲時就收養我,我在四個義子中位居老三。你以為我們一被他收養就能錦衣玉食,成了富家公子哥?不!你錯了。我們每天被磨練,學習如何搏擊打鬥。義父是恩人、是師父,他悉心調教栽培著我們。”難得的夜,難得的風,難得的心情,令他陷入了回憶裡。
“那時,小小年紀的我為了透過義父的每一項考驗,常會弄得滿身是傷,渾身是血。”
“為什麼?”她一臉驚愕。
“他希望我們四個更強,那是一種期許,你懂嗎?”話點到為止。
期許?老天!他的目的是什麼?
她打了個冷顫。原來古煌的狠心不只把她媽轟出去而已,他還栽培……不!虐待幼童!
他一定是暴君。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逃呢?”她話說得好激動。
逃?他啞然失笑了。
“逃?別把你父親當成妖魔鬼怪,他是一個王者,一個令人尊敬的王者。”他嘆一口氣,“等你明白了,可以和父親心平氣和的相處,那時,我會稟明義父,帶你遠走,給你要的承諾。”
怎麼話題一轉,兜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