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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存地死能頓時在瞬間侵蝕了香鸞地身體,徹底破壞了她身體所有的機能。五臟六腑全部在腐蝕中衰竭。這樣地創傷,哪怕是叶音竹的生命能也無能為力。
畢竟,生命能與死能是相互剋制的。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如果不是有叶音竹的生命能吊住她最後一口氣,就算靈魂迴歸,她的肉體也已經死了。
“香鸞,不,不會的,我一定會治好你。”叶音竹摟緊香鸞,那種即將失去的感覺令他的心已痛極。
“音竹,你是不是想問我,薩琳娜說的話是真是假?”香鸞輕聲說道。她的手動了動,想要抬起,但卻怎麼也無法做到。
叶音竹趕忙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龐上,“不,我不問。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活著。”
香鸞輕輕的搖了搖頭,微笑道:“傻瓜,死並不可怕啊,或許,對我來說,死是一種更好的解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我也終於可以不需要再掩飾什麼,可以把我的心裡話對你說說。你願意聽麼?”
叶音竹泣不成聲的點著頭,儘管戰場上的一切他運籌帷幄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可眼前這一切,卻不是他所能計算出來的。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你,或許是因為你的外表,也或許是因為你的琴魔法吧。但是,你那時候已經有了海洋,我從來都沒有去想過,我和你之間會發生什麼。還記得麼,當初在七國七龍排位戰的時候,我說過,如果你能帶領我們米蘭戰士獲得最後的冠軍,那麼,我就以身相許。那並不是戲言,而且,我確實也做到了。”
輕咳兩聲,黑色的血順著香鸞嘴角流淌而下,她的俏臉上已經多了幾分黑色。
“別說了香鸞,你先休息一下。”叶音竹拼命的將生命能注入香鸞體內,但卻怎麼也無法阻止她的生命流逝。
“不,讓我說,如果現在不說,以後就再沒有機會說了。”
“直到你結婚那天,我都一直在告訴自己,我和你之間不能有什麼,我不能去奪取最好姐妹的男人。那天,是的,我趁你酒醉。將自己的身體給了你。可直到那時候,我都不認為自己心中是愛你的,我對自己說,這只是還債,還債而已。後來我才明白當時地自己是多麼可笑,這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不久後,我發現自己有了睿琴。當時我真地很驚訝,但是。你知道麼,那時候我的感覺並不是悲傷,而是幸福。我有了你的孩子。也直到那時候,我才明白自己心中對你的感情竟然已經深到連我自己都有些驚慌。可是,我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了。奶奶和爺爺之間的悲劇,似乎又再我們身上上演了。只是,奶奶還知道爺爺對她的感情,可我卻什麼也沒有。”
說道這裡,香鸞自嘲的笑了笑,俏臉上卻多了幾分紅潤,迴光返照的紅潤。
“不,香鸞。你有的。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你是那麼美。你好傻,為什麼要一個人承受這麼多。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這些。為什麼?”
香鸞地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的神采,“音竹,謝謝你,我好高興,能夠在臨死之前。聽到你說一聲喜歡過我。哪怕你是騙我的也不要緊。”
“不。香鸞……”
“音竹,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好麼。我的時間不多了,讓我最後再為你唱首歌吧,除了彈琵琶以外,我的歌也很好聽。只是,我從沒有給外人唱過,你是我地男人,我希望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讓你感受。好麼?”
叶音竹拼命的點著頭,緊緊握住香鸞在自己面龐上的手,淚水流淌已經沾溼了香鸞的衣袖。
在這深淵位面之中,周圍是一片的殺戮和血腥,可在叶音竹和香鸞這片不大的空間裡,他們卻已經不再去管周圍的一切,此時眼中只有彼此。
香鸞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地神采,輕聲唱道:
“一條路,叫黃泉。佈滿哀傷。一條河,名忘川,流溢淒涼。
一座奈何,承載忘川。
一碗孟婆湯,可以忘卻今生,換取來世。
一塊石頭,立於忘川之畔,名曰三生。
一口井,指明來世。
一個熟悉身影,欣然躍下。
一張容顏,下輩子。
為君傾城……”
手漸漸的冷了,躺在那寬闊而溫暖的懷抱之中,她是笑著去的,只有眼角滴落地一顆晶瑩才顯示著她心中的幾分不甘。
叶音竹整個人都已經呆滯了,他多麼不希望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是真的,可是,香鸞漸漸冰冷的身體卻不斷提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