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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的小被子,團花蝙蝠的圖案,很是喜氣。
那個小內監跪在地上,我和氣到:“你叫什麼?怎麼從前沒見過的?”
他磕了一個頭,有些膽怯:“奴才小貴子是剛來的,本來今天應該是黃大哥來的,可他忽然肚子疼,就換了奴才給娘娘送大毛的料子來。”
浣碧見我顏色,忙扶了他起來,和顏悅色道:“你辛苦啦,這些碎銀子是咱們娘娘賞你去喝茶的。”
小貴子欣喜非常,連忙叩首些了恩。我笑吟吟道:“這個算什麼,等本宮家裡人進宮那一日,本宮再好好打賞你。”
他有些疑惑,抬頭道:“謝娘娘賞。可近日沒聽公公們說哪家的命婦要進宮啊,若娘娘家人來了,奴才必定早早告知。”
我更是疑惑和憂慮,臉上卻一絲不露,滿面笑容道:“是了。你從前是在哪裡當差的?”
他道:“奴婢也是在內務府,不過從前不在裡頭當差,是在外頭給守門的侍衛送茶水的。”
我心下歡喜,守宮門的侍衛那裡最能聽到訊息,於是擔憂道:“本宮孃家姓曾,本不是什麼顯赫人家,想來是不得入宮探望本宮了,哪裡像甄府裡的幾位命婦似的,常能入宮。”
小貴子眨巴著眼睛,道:“奴才不知曾大人那裡高就,但必定是平安富貴的。只是這甄府往日裡風光,如今可不行了。前兩天奴才進裡頭時就聽說了,兵部侍郎甄大人下了大獄。”我的心狂亂一跳,容色大變,他卻依舊絮絮說下去,“這還不止呢,林羽林軍都統兼翰林院侍講學士都沒了,甄老大人吏部尚書也沒保住,一把年紀被禁在家中,連夫人們的誥命之封也被費了,還牽連了親家薛大人。”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強忍著道:“怎麼會是這樣?甄府不是平汝南王的時候立了大功嗎?”
他猶自不覺,笑滋滋道:“娘娘有所不知,立了大功也犯了大罪,當初華妃娘娘的慕容家汝南王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嗎?甄大人是被人告發了。”
我還未來的及開口,浣碧已經白了臉色,嘴唇微微發顫,搶著道:“被誰告發的?”
小貴子見她這樣,嚇得不敢再說,浣碧哪裡耐得住,情急之下握住他的手臂喝道:“快說!”
小貴子拗不過,只得道:“羽林軍副都統管大人。”
浣碧急道:“胡說!管大人人不是要跟甄家二小姐屆親的嗎?怎麼要去告發甄大人?”
小貴子嘿一聲道:“官場上的事奴婢才哪裡知道的清楚,不過這事半個月前就人人知道了,奴才可不是瞎說!”
半個月?唯獨我被矇在鼓裡。
浣碧戴要再問,小貴子尋了個由頭惶惶逃了出去,我怔怔坐下,手中的針直直的扎進了手指,浣碧哎呀一聲,忙取了白絹布來裹住,落下淚來:“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我極力忍了淚道:“好!好——”話音未落,腹中急劇疼痛了起來,幾乎說不出話來,強自鎮定到,“去請溫太醫——”
溫實初侍奉我吃完安胎寧神的藥物,槿汐為我蓋上被子,道:“請問溫大人,娘娘沒有大礙吧?”
溫實初微蹙了眉頭,道:“大礙是沒有,只是我有幾句話想問娘娘的意思。”
我腹中依舊隱約的疼痛,吃力的點有:“本宮也有話問溫大人。”
槿汐轉身出去,我見浣碧目光戀戀,知道她也放心不下,便也留了她。溫實初半是責備半是關切,道:“娘娘何故這樣急痛攻心,以致動了胎氣?”
我半支著身子,直視他,道:“今日有人告訴本宮孃家的事,大人日日能出宮,想必一清二楚。”
他大急:“娘娘全知道了嗎,誰這樣大膽!”
我忽而笑了:“大人果然都知道了,即便本宮不問,自然會有人想方設法要本宮知道。”
他道:“一則是皇上的囑咐,二則是微臣必須顧及娘娘能否承受。”
我蒼白一笑:“那麼如今本宮已經知曉,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他死死閉著嘴,我只是平靜望著他。神色平靜,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我多盼望他告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家中的人都好好的,平安喜樂。然而他道:“甄府已經一敗塗地。”我的牙齒咯咯地發顫,他覷著我的神情,欲言又止。
我死命道:“本宮沒有事,你說。”
他繼續道:“一門爵位全無,大人少夫人皆入大牢,老大人與老夫人也受牽連困居家中,與娘娘的情形一般無二。”
“一般無二?”我的淚汩汩而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