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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一沉思,問道:“依你的意思,我避世於帝姬前程不好,我受寵居高位又恐其摧殘,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陵容即道:“所以妹妹今天才以宮女裝扮避人耳目前來提醒姐姐。無論我們姐妹倆從前發生什麼事,從此刻起,我們能做的,只有一致對外,皇后之所以還放心讓我們受寵,是因為看到我們因莞姐姐出宮之事已生隔膜,兩者相爭,所以你也不能獨寵大權威脅到皇后。所以……我們在她面前一定要繼續不合下去。一直等到我們一方生下帝子和皇上重招莞姐姐回宮!”
我聽她最後一句,如雷驚動:“你又怎知皇上會重招嬛嬛回宮?”
“那是遲早的事,都一年了。”她神色蒼涼。
我不再追問緣由,她說此話自有她的道理,我的頭已被她的不請自來和一席話弄得迷糊和猶豫起來。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看她神情不像在欺騙我,到底皇后又抓到了她什麼把柄,令她即使是盛寵也要受其壓制?
心裡太多疑問需要好好整理,嘴裡喃喃道:“回來了當真就好?回來了又能怎麼樣?你想得太遠了,功德自在人心,我自問無愧於心,唯心疼朧月而已,權力富貴於我又何用?皇后雍容大度,自是明白我的心。你出來已多時了,回去吧!”
陵容福了福:“但願皇后也如姐姐所想才好!容兒告退”
此後我們再也沒有私自見面,每回外頭碰到,她也只是行行禮,不多說一句。依然宛如當初,仿似我們並沒有過存菊殿那個傍晚的交談。我亦放下欲除她的念頭,乾脆把心思放到了照顧朧月和打理後宮瑣事上。
不久就傳來明瑟居安芬儀已有兩個月身孕,於下月十二月初二晉封為正四品容華。
距離陵容那次對我坦誠相待不出半個月,就聽聞她懷孕的訊息,我心中的謎團似乎清晰了一點,莫不是她早知懷孕,刻意示好於我,恐現已水漲船高的我在她非常時期加害於她?她若這樣想,那就是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是有過想法讓她如史美人、劉慎嬪之流――雖無寵但亦不至於悽慘,只要她無寵就不會生出那麼多事情來。但是,我卻從沒想過要去殘害任何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哪怕是仇人之子。
豈會象她當年為了嬛嬛肚中的孩子‘用心良苦’。縱是如她所言被皇后脅迫,但是嬛嬛對她的信任就換來痛失愛子和險些失寵麼?
我心忿忿不平,遂計上心來。掀開手臂――那是前年,棠梨殿那場大火,我為推波助瀾加重華妃罪行故意燒傷的,傷口雖已好,但一至寒冬臘月它仍很容易感染凍瘡,我著槿汐從院子桂花樹土裡取出‘珍藏’了一年多的舒痕膠――它終是要排上用場了,我望著小巧玲瓏的瓶子獨自笑道:只是不知現在你那主子是否還記得你?她再見到你又要做何等表情才好呢?
我只帶了採月,捧著一份‘重禮’前去明瑟居賀安容華懷龍種又晉級之喜。
陵容正半躺在貴妃椅上繡著一件兒衣,左右通傳惠妃娘娘駕到。她神色深感意外,下意識地用手捂了一下肚子,才忙起身請安。
我徑直走向她,伸手扶她起身,含笑輕聲道:“妹妹,現已懷龍子,身子嬌貴,以後見了姐姐均可免禮。”自我扶她起身時,她臉色就已露出疑惑之色。
我笑顏如花,仿似喜懷珠胎的是我自己。小心扶她坐在軟椅子上,這時她臉色已確定變得蒼白。我見她此樣,故作關心狀,“妹妹怎麼了?好像不是很舒服似的?”
她雪白的牙齒咬了一下唇,雙手不由再捂住肚子,貌似輕鬆對我笑道:“沒,沒事的。”
我繞至她椅後,斜睨她一眼,她瘦弱的雙肩已是微微顫抖,我不禁冷笑。
坐在了她旁邊的暖椅上,隔著茶几欣賞著她的驚慌。我索性順勢往暖椅上靠了,白玉似的手支著下顎淺淺笑道:“姐姐今個兒過來,是要給妹妹送一份賀禮的。希望妹妹喜歡。”我從寬大的烏金雲繡衫袖口取出一尺見方的錦盒,一邊細數著她額頭上細細的汗珠,緩緩遞至她的面前,離了她鼻子才半尺的距離,臉靠近她的耳朵,輕輕柔柔到:“這是姐姐珍藏很久的心愛之物,妹妹可不要拒絕啊。”
陵容此時象是做出決定一般,從我手中接過盒子,深吸一口氣,開啟。盒子裡放著一尊羊脂玉送子觀音雕。玉身通體潔白無瑕,雕工繁複精緻。一見便知是名貴非常之物。我借低頭品茶,餘角已是瞄到陵容重重卸下一口氣,待我抬頭見她,她臉色已恢復正常。我只做什麼都不知,“妹妹可還喜歡?此物是當年入宮,爹孃算作陪嫁之品給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