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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可、、、可是我一時記不起方子了、、、怎麼辦?怎麼辦呢?”她喃喃道,好像不是在問記不得方子該怎麼辦,而是在問自己究竟要怎麼辦才能讓我放棄舒痕膠。
“啊,我想到了”我大叫,她一驚,差點被我嚇得站起來,“妹妹不必擔心,姐姐把剩下的舒痕膠送到太醫院去不就行了麼?我梳妝檯的小屜子裡還有小半瓶呢。”
陵容還想說什麼,嘴動了動,終是沒說出來。
我亦見好就收,絹子掩著嘴,微微一個哈欠。起身就要回存菊殿。
陵容突然起身拉著我的手,面色甚是悲泣:“姐姐——。”
我詫異到:“妹妹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副送子觀音麼?怎麼比得上我們姐妹情深呢?”
我對她安慰地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直至門口,我象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對她附耳道:“妹妹可要記住,面上不合心裡合哦。”
[卷二 番外:番外……眉莊(6)]
天氣越來越冷,黑的比較早,才用過晚膳,外面就已大黑朦朧朧的一片,傳玄凌已在瑞嬪那兒去了。
我看著雕花銅鏡裡模糊的面容,嘴角浮起一絲嘲弄地笑容,原來我眉莊也有這樣耍小詭計的時候,不由心裡微涼。可是如若不這樣,我難保她利用我的保護平安生下孩子後不會再來害我,但是如果我讓她知曉我已經掌握了她的罪證,那麼她該是有所顧忌吧。只要她無害我之心,舒痕膠的事情我保證會一直成為秘密。
開啟小屜子,寶藍陶瓷鏤花小瓶,光潔似玉滑,透射出冷冷的光直寒人心。不如我們就來個明瞭徹底吧!
我心不由硬了硬,咬緊牙根,關掉屜子不再看它。一邊對著鏡子慢慢摘卸掉頭上繁複的釵髻,一邊等著、、、、、、
終於,採月帶著她走進了內室。
陵容含笑行禮道:“這麼晚了還叨擾姐姐,妹妹真是罪過。”
我拉她到身邊,嗔道:“都叫你不要那麼多禮了,動不動就行禮的,也不怕以後的小帝子生個圈圈腿。”
陵容“噗哧”一笑,“姐姐就是愛笑話我,帝子帝姬還不知道呢!”她打量了我一眼道,“姐姐這麼早就準備休息了,妹妹此來帶了兩盆赫紫鉤爪寒菊,可是塞北宛特部新進貢上來的,花期特長可開到來年春天,妹妹思索姐姐素來愛菊,特意向司花局討來的,聊表姐姐今送觀音的謝意,還望姐姐莫要嫌棄妹妹禮薄。”
我一笑:“就這事啊,還值得你天黑夜凍的親自送來?叫個小宮女就行了。”我邊說邊起身,“你瞧我發都全散了,還穿著這套錦衣,不倫不類的,妹妹且坐,姐姐進裡換件寬鬆點的再來。”
我絮絮嗦嗦約莫一會兒出來,她還坐在原處,靜靜地等著我。我抱歉一笑,接著又和她隨意聊了一下,她便起身告辭,我亦沒有挽留。
等她剛走,槿汐進來,拿起梳子給我梳理著快要及地的頭髮問道:“娘娘,小海子已照吩咐暗自跟了上去。不知明天她還會再來麼?”
我漫不經心道:“她來了對她只有益處,隨她愛來不來?否則要我憑什麼心甘情願去幫她保胎呢?後宮之中她本來就寵過甚,現懷了孩子不知有多少人想盡辦法去害她呢,我還巴不得睜一隻眼必一隻眼少惹是非。”
我開啟屜子拿出已經被她調換了的瓶子冷笑:“我那瓶子裡面放的是一張小紙條‘妹妹,姐姐也不放心你啊’,憑她小心謹慎的個性定會開啟瓶子看一眼再處理掉。如若她看也不看就扔掉了,那說明她心思也不是太細,以後多著是機會去挾制她了。”
槿汐眉色甚為恭敬,“娘娘想得及其周到。”她略一沉思,“娘娘此舉是否還有為莞主子出口氣的意思?不然大可直接對她說明了,何必逗那麼大的圈子。好似貓戲耗子般。”
我點了點頭:“陵容她處事小心,且計謀多端。素來倚著嬛妹妹寬厚仁慈,數次被她眼淚矇騙後得逞。我大費周折只是讓她知曉我眉莊不同嬛妹妹那般厚道,心思也多著去,有著足夠的氣力同她周旋呢!”
第二日清晨,天剛亮,睜開眼隱隱看著採月進來,“娘娘醒了麼?安容華過來了。”
我一笑,真是個耐不住的主:“這麼早,那就請她進來吧!”
陵容一腳踏進我的寢室,隨手關了門。我一愣,才一夜功夫,陵容整張俏臉蠟黃,眼窩又深又黑,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我,一把抓住我的雙手跪到了床邊:“姐姐,姐姐,妹妹知錯了,妹妹早就知錯了,可是妹妹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扶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