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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俯身寵溺地摸了摸我的臉,道:“好生休息,朕還有些要緊的事情要辦。”說著大步地走了。我看著他離去地背影心生疑惑,卻沒有力氣說什麼,只是由浣碧服侍著用了膳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浣碧服侍我擦了牙,又擦了把臉便在床上用了膳。忽然想起昨日的事,便道:“昨天出了什麼事?皇上怪怪的。”浣碧臉色變了變,道:“沒什麼。”我蹙眉道:“很好,如今學會瞞著我了,可是見我起不了床好哄?”浣碧大驚,道:“奴婢不敢,是皇上怕小姐在月子裡動了氣才不讓說的。”我和顏道:“既然這樣就早早說來,免得我動氣。”浣碧猶豫了一下,道:“昨日有人在娘娘的參湯裡投毒,幸虧小膳房裡的人警覺些,當場拿住了。”我沉聲道:“人呢?是哪個宮裡的?”浣碧道:“那人投毒不成,自己服毒自盡了。似乎聽著嚷嚷說是瑞容華宮裡的人。”我詫異道:“瑞容華?我與她雖沒有什麼來往,卻不信她會派人投毒,其中必有蹊蹺。”想了想,又道:“是什麼毒藥?”浣碧道:“我也不太明白,溫大人查了包那藥粉的紙包,說是什麼馬錢子,奴婢也不曉得是什麼。”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好生歹毒,竟用馬錢子。這馬錢子毒發並無症狀,只是無緣無故的猝死罷了。若我喝了那參湯,便是在生產中心力衰竭而亡,並無一點點中毒的症狀。只是這事如何能扯上一向不肯沾惹別人的瑞容華?
用了早膳,玄凌來看我,我笑道:“皇上如今什麼也不忌諱了,哪有男人家進月子房的?”玄凌笑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朕又不是旁的男人,有什麼要緊的。你只好好躺著不要受了風便是了。”我想了想,終是忍不住,便道:“昨日出了什麼事?我痛得要死,聽著外面亂糟糟的。”玄凌無奈,只得大略講了一遍。我蹙眉道:“瑞容華必是被人陷害的,嬛嬛不信她會做這樣的事。求皇上好好追查,不要冤枉了她。”玄凌神色黯然,道:“她昨夜懸樑自盡了。”
我大驚,半晌說不出話來。玄凌接著道:“那投毒的奴才確實是她宮裡的人,雖然去她宮裡不足一個月,可是那奴才畏罪自盡了,此事便死無對證。本來只是命她禁足,卻不想她平日柔弱竟是個氣性極大的。”我心中大慟,必定是她!好半日方道:“皇上,當日純元皇后可是因難產去的?”玄凌默默點點頭,我冷笑道:“聽說先皇后死於產後血崩?”玄凌猛得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悽楚一笑,道:“在助產的湯藥中加入破血之藥便可使產婦血崩。這次換了法子,準備讓我心力衰竭而亡。”玄凌低喝道:“嬛嬛,不要亂說!”我淡淡笑道:“臣妾不該妄議先皇后之事,恕臣妾失言了。只是可憐這洛氏白白枉死。”玄凌沉默不語,目光沉痛而迷離。
我暗暗嘆口氣不再多言。這塵封的往事過去太久了,不提也罷
[甄嬛番外:菊殤(一如)]
入了六月,天氣一日熱似一日。依例五月末皇上便該攜了后妃、百官移駕西京太平行宮避暑的。一則玄凌不放心將我獨自留在宮裡,二來太后病重,便索性免了。生產那日投毒之事因投毒者自裁而不了了之,玄凌竟也不再追究了。可憐瑞容華蒙了不白之冤,仍是以容華的身份匆匆下葬,並沒有什麼追封。我心下不忿,奈何坐著月子,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暫時擱了下來。終究已成驚弓之鳥,便求玄凌下了旨不許任何人前來道賀問安,圖個安心清淨。又另外請了恩旨,接了母親來身邊照料。
那年懷著綰綰心緒沉鬱,又恐怕母親見我境遇淒涼平添感傷,直到出宮也不曾召母親前來陪伴。每每提起那段日子,母親總為沒能親自照料我而難過不已。這次母親雖沒能在我生產時陪伴左右,但是能入宮照料月子,也是十分歡喜的。
我倚在榻上,看著母親忙進忙出,心中踏實而寧靜。彷彿兒時母親那無微不至的呵護。回宮這些日子,心中總懸著,唯恐自己疏忽大意著了皇后的算計。如今這份踏實竟是最最難得的了。
午後明晃晃的日頭透過窗紗在地上灑下幾支斑駁樹影,我喚了浣碧來,道:“這會正是暖和,開開窗子吧。”浣碧道:“老夫人說不能開了窗子吹風,受了風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我看看門外,悄聲笑道:“這會子沒有風,母親恐怕正睡午覺呢,透會氣沒什麼要緊的。那年生綰綰也沒這麼些講究。”浣碧無奈,正要去,卻見佩兒挑起門簾,正是母親走了進來。浣碧忙立住腳,見我不作聲,衝我偷偷地吐了吐舌頭。不想正落著母親眼裡,母親坐在榻邊憐愛地拉拉我身上的絲棉錦被,笑道:“你兩個又搞什麼鬼?”我拉了母親的手,笑道:“娘,讓浣碧開了窗子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