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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那宮女是剪秋,原也有些道理,此事必定是交給你了。”我無奈,只得隨他上輦去了。
鳳儀宮中眾宮女內監早已遣散了,宮門外只有侍衛把守。進了內殿皇后和剪秋迎出來請安,皇后已褪了錦衣華服,穿著一件質料極普通的煙紫色衣裙,頭上只簪了一支銀簪。皇后請安道:“罪婦朱亦修恭請聖安。”玄凌哼了一聲,道:“你這賤婦怎配姓朱。”皇后原料不到玄凌會親自來這鳳儀宮,正是忐忑不安。聽玄凌這般言語,忙伏在地上不敢作聲了。
玄凌看看我,我略一思忖,便向地上跪著的剪秋道:“剪秋,陳太醫已回太醫院供職,向皇上求了情,要接你出宮。皇上已經準了,你還不謝恩?”剪秋怔住了,呆呆地看著我,慢慢滾下淚來,喃喃道:“亞安,亞安回來了。”皇后抬頭看著剪秋,厲聲道:“剪秋,你發什麼瘋!”剪秋回過神來,連連叩首道:“奴婢不認得什麼太醫。奴婢不願出宮。”玄凌冷笑道:“好個皇后,如今還有幾分威風!”說著從袖中取出一份脈案擲於皇后,道:“好好看看這是何物。”那脈案晃晃悠悠落在地上,上面豁然寫著:乾元皇后脈案,乾元七年四月十九。
皇后癱坐在地上,手哆嗦著伸向那張略有些發黃的字紙。玄凌冷然道:“朕知道你心思歹毒,仍是料不到你竟會對自己的親姐姐下手。真是狗彘不如。可憐柔則至死仍被你矇蔽,再三求朕善待於你。朕便是將你千刀萬剮也難消心頭之恨!”
說罷看著剪秋,道:“你既不願出宮。朕便依了你。”說罷向身後的侍衛道:“拖入暴室亂棍打死。”皇后目光呆滯地看著侍衛來拖剪秋出去,只是滾下淚來。剪秋掙脫侍衛,膝行上前,向皇后磕了三個頭,含淚道:“以後沒有剪秋在身邊,娘娘千萬保重。”我心中不忍,咬了唇扭過頭去。
侍衛拖了剪秋出去。皇后呆了半晌,發瘋般的叩頭,泣道:“那些事都是臣妾做的,與剪秋無關,臣妾願意領罰,求求皇上饒了剪秋,讓剪秋出宮吧。”玄凌冷笑道:“你領罰?朕便是活剮了你,柔則也不能復生。死一個剪秋你便心疼了?你的親姐姐呢?你害死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是你的親姐姐!”皇后猛然抬起頭,淚流滿面地看著玄凌。皇后額上已磕出了血,一片瘀青。
皇后怔了片刻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尖利淒涼,令人不寒而慄。玄凌蹙了眉看著皇后。皇后的眼神越發怨毒,冷笑道:“親姐姐?我最恨的就是她。憑什麼從小她就處處高我一頭,一個爹生的,偏她是嫡出,我是庶出。人人都疼她,護著她。她是爹爹的心肝,爹爹從來不肯看我一眼。嫌我沒她長的好,沒她性子溫婉,嫌我沒她多才多藝。原本入宮的人是她,爹爹從沒想過讓我入宮。可是她病了,我入了宮,我封了妃。我就比她強了那麼一回。本來皇后的位子是我的,可是她又陰魂不散的來了。她進宮來看我,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是故意的。哈哈哈……她如願了,皇上的眼裡再也沒有我,她搶走了我的夫君,搶走了皇后的位子。她如願了!不是我害死她,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是她該死!”說著她轉過臉來,惡毒地瞪視著我,厲聲道:“還有你,你也是個該死的狐媚子!”
玄凌氣得發抖,臉色鐵青,咬著牙看著皇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忙握住玄凌的手,輕聲道:“皇上千萬保重龍體,她瘋了。”好半日,玄凌方冷笑道:“關了你這些日子,你倒是越發囂張了。朕給你換個合適的去處。”說著喚了門外的侍衛進來,道:“將皇后送到思過軒去。”
我心中一驚,思過軒,這地方只是聽過,似乎是在去錦宮的後面,是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去處。聽說思過軒是間狹小的屋子,只有一個送飯的小窗戶。進了思過軒的妃嬪都是犯了死罪又因故不能廢庶的,便送入思過軒中等死。進了思過軒的人,只有死了才能出去。宮中素有規矩,有罪的妃嬪除了賜死斷不能自盡的。冷宮中被廢庶的妃嬪若是不堪忍受那痛苦尋了死,通常只是用席子一卷扔入亂葬崗中了事。最苦的便是進了思過軒的妃嬪,終身圈禁不見天日,卻因為罪妃的身份連尋死都不能,只能苦苦地等死。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侍衛拖著皇后去了。皇后口中猶自喊道:“臣妾待皇上一片心意天地可鑑!皇上你瞎了眼要將臣妾關入那不見天日的地方……”那侍衛唬得忙捂住皇后的嘴將她拖了出去。玄凌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攜了我的手慢慢走出鳳儀宮上轎輦去了,我側頭看看玄凌,他閉了眼靠著,面上皆是疲倦之色。我禁不住伸手輕輕去撫他微蹙著的眉頭。玄凌也不睜眼,只是默默握住了我的手。
接連幾日玄凌始終陰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