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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603分?”
“我們班上的人有人能考這麼高?”
一時間,議論聲紛紛揚揚的喧鬧了起來。
蘇楠接過成績單和畢業證,安安靜靜的從講臺上走了下來,坐回了座位上。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就有同學走進教室,一樣領著分數單,取著畢業證。
畢業季總是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寂寥,蘇楠坐在座位上,望著窗外,而窗外的空地上,也沒了往日那般的喧鬧,只是零落的擺放了幾張橫條桌子,想了想,應該是一會兒要拍畢業照用的吧。
果然,沒過一會,當畢業證發完了之後,就聽到岑玉蘭鼓掌說道:“大家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待到教室中所有的竊竊私語被壓了下去之後,岑玉蘭才緩緩開口道。
“等一會,我們班就下去排隊,等前面的班拍完之後,就輪到我們了。”
一時間,班裡面還是有些安靜。
十五六歲的孩子,已經明白了這一次分別,代表的到底是什麼,隱隱的,蘇楠似乎聽到,班裡竟然浮出了不少抽泣聲,早先還是隻有女的,後面還有不少心理脆弱的男生,也跟著皺了皺鼻子,說話間,不免也有些哭腔。
岑玉蘭看著場面上似乎有些失控,於是輕輕敲了敲桌子,郎聲道:“今天是你們初中生涯落幕的最後一天,你們有什麼想跟同學們說的,可以上臺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不說,可能就沒機會了。”
說著說著,岑玉蘭鼻子也有些發酸,雖然說這一屆學生並不是她帶的第一屆學生,但相處了三年,人非草木,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感情的。
後面零零散散有不少人上去說了些話,但都有些語無倫次。
有瘦瘦高高的班長,也有長得很憨厚的勞動委員,還有之前一直欺負自己的李明康。
卻是沒想到,在最後,岑玉蘭竟然是點了蘇楠的名。
“下面,讓我們請我們班中考成績的第一名,蘇楠同學上來,上臺講話。”
稀稀啦啦的鼓掌聲。
蘇楠怔了怔,卻發現,班上所有人,都已經看向了她。
她無奈的笑了笑,站起身子,走向講臺。
看著臺子下,一雙雙注目的眼光,目光的主人,或是熟悉,有的,卻連個印象都沒有了。
蘇楠清了清嗓子,並沒有怯場。
“我們相聚在這裡,也分離在這裡,三年來,我們經歷過許多,但也成長了許多,相聚是個緣分,所以並不用為分離而悲傷……”
看著臺子上恬靜溫和而又侃侃而談的少女,岑玉蘭忽然有些恍惚。
或許,自己這些年來的教學態度,是不是真的錯了?
清郎的聲音穿過講臺,透過視窗,漫散到了諾大的校園裡。
恰如涓涓流年,水漫四季,那一艘沒有歸航的航船,帶著說不完的曾經,逐漸隱沒在日落後的記憶中。
蘇楠的初中生活,也恰恰落幕了。
25,蘇楠是個肥婆。
很多時候,生活就好象是如水平淡的河流,而只有平淡,才會襯托出,這偶爾掀起的波瀾,是那樣的令人驚奇。
進入八月份。
太陽就開始有些肆無忌憚了起來。
衡縣近河水,大多數衡縣人都習得一手極好的水性,就連年紀小如蘇卿那般的半大孩子,你就是把他丟河裡,他也能似模似樣的撲騰幾下。
但偏生她蘇大小姐就是一點都學不會。
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
所以在一眾人都選擇去河邊游上那麼一兩圈來降一降這高得嚇人的溫度時,蘇楠就只得悶在家裡,看著電視。
電風扇依舊在不知疲倦的轉著,只是這天太熱,就連吹出來的風,似乎都帶著一股暖氣。
“吶,吶,去嘛,去嘛。綠柳那邊新開了個游泳池,很好玩的。”周沫滾在蘇楠家裡的沙發上,瞪著大眼睛,一臉期盼的望著蘇大小姐。
“都說了,我不會游泳啊。”蘇楠翻了翻白眼,右手拿著遙控器,有一搭沒一搭的換著臺。
“可以穿救生衣啊!”周沫卻是硬生生將蘇楠的面向給掰了過來,看著她,很是認真的說道。
“你自己去不行嗎。”蘇楠沒好氣的應著。
“自己一個人去不好玩啊!”周沫嘟著個嘴,扯過蘇楠的胳膊,就在邊上搖著。
“不去。”蘇楠老神在在的蹲在沙發上,也懶得搭理她,就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