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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我老婆》最快更新 [aishu55.cc]
我抱著齊康,純睡覺,睡得很熟。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看了看懷裡的他,有一種我這些年都是抱著他睡的錯覺。
你看,人的記憶是多麼可怕的東西,總能悄無聲息地依照著人的潛意識,補齊那些空缺的內容,倘若不細細思考,或許真的會產生“這就是事實”的錯覺。
他睡得很沉,有一種很恬靜的氣質,我有點想親他,但是剋制住了這種衝動——因為我很清楚,如果我親他的話,那就不止親他了。
我用手背摸了摸他的臉,過了一小會兒,他睜開了雙眼,有些茫然地看著我。
我等他開口說話,但他很安靜,像是在等著我先說,我們四目相對了一小會兒,還是我先開了口:“老師說要幾點來?”
“九點。”
“那還來得及,現在剛八點鐘。”
他“哦”了一聲,想起身去洗漱,但是一動身體就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他看了看我的臉色,問我:“要不要……”
“你知道的,一個小時對我來說完全不夠,給老師們留個好印象,你先去洗漱吧。”
我不認為我說這句話有什麼奇怪或者特殊的,但齊康的表情很怪,彷彿我說了什麼驚人的話語似的,過了一會兒,他才低下頭,用很輕的聲音說:“聽你的。”
我從管家的手中要到了齊康的課表和授課老師的簡歷,然後發現他每天的上課時間是從九點到十二點,下午一點到四點,課程安排得非常合理,授課老師年紀也偏大,經驗非常豐富,不至於出現什麼問題。
我沒有去見齊康的老師們,因為我終究不是齊康的家長,甚至比齊康還要小一些,我過去的話,齊康或許會很尷尬,這也不利於他的學習。
但我在路過臨時充當學習室的書房的時候,透過門玻璃悄悄地看了幾眼,齊康端坐在書桌的後面,脊背挺的筆直,聚精會神地記錄著筆記,看起來非常用心。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點當年的影子,併為此感到了隱秘的歡喜。
我知曉我自己的那點心思的確上不得檯面,我覬覦著當年熠熠生輝的齊康,懷揣著和他共入愛河的美夢,然而事實卻是我得不到當年的齊康、我被他狠狠地拋在了身後,便也只能從現在的齊康身上,去找尋一些過去的影子。
我像是在玩一個拼拼補補的遊戲,撿到一個曾經很想要的、但現在破破爛爛的娃娃,將娃娃帶回了家,但會控制不住本能地想將它“恢復原樣”。
然而我心知肚明,我只能將它盡力地“恢復”,卻不可能讓它煥然一新——因為時光是不可逆的,我再也找不到曾經的那個嶄新的娃娃了。
我收回了視線,悄無聲息地離開,司機帶我去了一所知名的大學——我要作為演講嘉賓,面向學生們講一節公開課。
演講很成功,學生們也很熱情,在演講後的互動環節裡,有人詢問我目前的情感狀態,我沒有遲疑,直接回答:“正在戀愛中。”
提問的學生追問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我反問她:“男孩子不可以麼?”
整個禮堂響起了掌聲和歡呼聲,我也有注意到原本昏昏欲睡坐在最後一排的那幾個“特邀記者”,現在都打起了精神,甚至拿起相機為我補拍了幾張照片。
我真切地感受到時代是大不一樣了。
在十多年前的時候,儘管法律也允許男男結婚,但因為缺乏配套生育科技,大環境還是對男男夫妻比較苛責的,常用的說法就是——男男夫妻不過是搭夥過日子、只有衝動的慾望缺乏責任心,對社會毫無貢獻可言。
但隨著近十年來,輔助生育技術的突飛猛進,兩個男性也可以透過科技手段,孕育自己的後代,雖然目前的風險很高、成功機率不大,但社會風評卻有了極大的扭轉。
人們開始吹噓男男之間的愛情,並且極力加入到勸生孩子的行列中——生一個還不行,至少要生兩個,才能對得起兩個男人。
這種社會風氣讓我覺得微妙至極,然而背後的資本力量非常雄厚,我倒也沒有得罪他們的必要。
學生們起鬨想讓我說出更多的細節,我面帶笑容地打著太極,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看了一眼手錶,對他們說:“有機會的話,我們再討論這個話題,接下來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抱歉,我要先離開了。”
話說完了,學生們對此也表示了理解,紛紛表示“不必道歉”,我在保安的護送下上了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