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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心痛,卻又偏偏無從著手一般,就如現在,你就這樣近距離地望著她,卻說不出她究竟是弱者,還是強者一般。
兩個人雖然不知道,可是,卻也猜測到了,此時的洛暖心,一定很不開心。
可是,他們只是酒友,只能把盞言歡,只能一醉方休,其他的,都只能各自修得各自的塵緣,各自的造化罷了……
就好象這相對而坐的三人,都只能修得自己的塵緣和自己的造化一般。
看到洛暖心對著他們舉杯,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唇,卻沒有人去碰自己的酒瓶。而藍衣男子的杯子,還在手中,還靜靜地望著那個飄然而來的暗紅衣衫的少年,連杯中的酒,都忘記了要倒進口裡。
到了最後,那個藍衣的男子乾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冷不丁地問了句:“這洛水居,是你開的吧……”
洛暖心點頭,只點頭,卻並不說話。要知道,洛水居的後院,除了洛暖心,絕少對外人開放,再加上從掌櫃到夥計,對她又是畢恭畢敬,所以,稍微有心的人都會看出,她就是這裡的老闆。
其實,洛暖心也可以否認,但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那男子微微地冷笑了一下,眸子裡,有隱隱的冷芒在閃,他望著洛暖心,再問:“燕北邊關,千山暮雪,荒涼邊塞,你卻為什麼叫這裡做'洛水居'?難道你本為洛姓?”
男子的話,說得很慢,第一個字,都帶著說不出的優雅,還有寫意。只是,洛暖心卻聽出來了,這優雅的寫意的背後,其實是一種說不出的冷意,甚至是冷酷。
就在那一剎,洛暖心就對這男子下了一個定論,這個男子,若不是一個冷情冷心的人,就是一個對“洛”姓之人特別敏感的人……
可惜的是,無論這男子對於她本來的姓氏敏不敏感,她都沒有打算承認。她既然不打算承認,也沒有想到否認,所以,頓首之間,她就想到了應對之詞。
洛暖心手拈酒杯,如同在初陽之前凋零的優曇一般,就在燈下淡笑,淡而淺薄。她說:
“這洛水居,是取義於一首前朝時期的詞,它的名字叫'洛水賦'……”
洛暖心慢慢地舉起手中的酒杯,漫吟道:“餘從京域,言歸東藩。背伊闕,越轘轅,經通谷,陵景山……”
聽了洛暖心的漫吟,兩個男子對望一眼,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這賦不錯……”
“嗯,這賦,非同凡響……”
“嗯,那一句‘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尤為出色……”烈昊天讚道。
聽了烈昊天讚賞,藍若也點了點頭,無可,無不可地點頭:“嗯,那一句‘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絕佳……”
兩人語氣,象是讚賞,又象是刻意地隱瞞著什麼,一句話說完,兩個男子同時點頭,然後同時回過頭來,齊齊地望著洛暖心,彷彿要尋找她身上與之相符的地方。
那眼神,是赤果果的欣賞,還有對比……
洛暖心微微的扯了扯唇,心道這兩個男子,不是對號入座了吧……可是,如果說昊天對於她知要知底的話,那麼,這個藍衣男子呢?又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為什麼,自己在望著他的時候,總覺得莫名的熟稔,可是,想要進一步追溯時,卻又得不出個至所以然出來呢……
為什麼,她的身邊,總是出現些似是而非的陌生人呢……
“這賦並不是我做的,而是前朝著名的詞人做的。”聽到兩人贊好,洛暖心也不居功,只是靜靜地又吟了下去:
“願誠素之先達兮,解玉佩以要之……”一篇洛水賦'也叫洛神賦',那是洛暖心在《曹氏父子選集》裡看到的。洋洋灑灑,千字有餘中,可是,洛暖心卻一字不漏地吟誦了下來。
曹氏父子,曾將魏晉時期的歷史改寫。可是,在這兩代梟雄之中,洛暖心卻獨獨愛那個“天下有才一石,他卻獨佔八斗”的曹植。
曹植,少年成名,文采風流。可是,就因為生在王候之家,所以,註定了半生坎坷。洛暖心經常想,如果曹植成就一世君王,不知道能否做出此等絕世之賦出來……
但是,現實就是,曹植,只能是一個藝術家,而並非政治家,所以,他註定一生之中,作詞作賦,半生坎坷。
看到自己只是問了一個問題,洛暖心便背了一大通的賦,一時間,後來者的藍衣男子,也無話可說了。
洛暖心還在喝酒,兩個男子卻靜了下來,他們望著神色淡漠如春水的洛暖心,均是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