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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衣裳裹著他高大的身軀,魅惑的長髮被風吹起,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手中的東西泛出了刺眼的光芒。
那把劍,即使她想不認得,終還是認出來了,是那把劍,他留在北凰的雪櫻劍。
“如果你現在就投降,興許我還會放你一馬!”任中銀沉步走過來,兩人之間,只差少許距離,便可以看清彼此,但他卻雙腳停下,聲音很輕,“司徒宣能給你的,我照樣能給你。”
他可沒有斷袖的癖好,但是對於面前的這個小子,他卻情不自禁的注視著她的眼。
似曾相似,似曾相似,可惜,卻什麼都看不透徹。
能給我以前的你麼?她苦笑一聲,眼中綻出了嘲諷的笑:“可惜,晚了!”
雙腿驟然一夾,策馬狂奔而過。
剛才守在城門口計程車兵想要過來幫助任中銀,藍暖心眼尾淡淡地瞥了眼這些無知的人,冷冷地哼了一聲,手上掌風成力,將手中的細小石頭擲出,石頭看似極小,卻用力極猛,且所擊中的地方都是要害,幾下過去,剛才還繃得筆直的侍兵們個個似被抽了氣般軟倒在了地。
任中銀餘光瞥過,注意到城門口的變化,冷冷地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歹毒,南將軍府你使毒,我念在你迫不得已的份上,不與你追究,沒有想到你竟然連他們也不放過!”
瞬時,他的臉上已經滲了密密的憤怒。
藍暖心仰首大笑,好似聽到一個極好笑的笑話般,“東邪神殺的人,絕對不會我殺的人少。”
任中銀的目光,瞬地凜冽駭人。手中的袖袍微揚,自腰間拔出雪櫻劍,銳利劍芒乍起,一片寒光編織成了一張網,他內力驅使,那張劍網便朝她撲了過來。藍暖心唇角含笑,身子自馬背上躍起,幾個翻轉間,已經夾住了任中銀使出來的劍,兩指成力,驟然一彈,瞬時將他手中的劍彈走。
任中銀他內力十足,輕功了得,但是他打架的功夫卻不及她。
V37
任中銀驀然抬頭,清冷的紫眸帶出了一絲笑,那笑意複雜,藍暖心還未猜測出他為何而笑時,他內力驅出了熱氣,原本緊束的頭髮張揚的飛舞,聲音似經過幾千年後才悠悠傳出迴音般:“看來,你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看來,任中銀的武功還是有所隱藏的。
藍暖心心中起起伏伏,她從沒有想過,任中銀是東邪神,也沒有猜到,任中銀的武功深不可測。
夜空沉沉如墨,默城內突然間變得不再寧靜。
火把的亮光將默城裡面照得亮如白晝,而默城外的城門口,兩個人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安然而立,相對而望。
任中銀的武功是凜冽的,是無情的,他的眸已經因為憤怒而變成了深深的紅,頭髮狂魅的飄舞著,手一抖,飄緲的身體輕盈躍起,銳利劍芒乍起,在藍暖心未反應過來時,已直衝她心窩刺來。
“心兒……”身後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本是能躲開的,包括任中銀也認為她躲的過這一劍,然……
只因身後這句輕喚,劍未走空,深深刺進藍暖心命脈。
鮮血噴湧,濺在身上,地上,滿目都是奪目的鮮紅,那紅漸漸變灰,直至她眼前一片黑暗。
她只覺身體的重心在不斷的下沉著,自己好像要擺脫什麼,不斷的掙扎著。經過一翻掙扎,她感覺到自己終於脫離了什麼,感覺到好輕鬆。
往下看,她張開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下面,那不是自己嗎?自己正躺在任中銀懷裡,他眼角似有淚,輕輕滴落在自己髮絲上,嘴裡喃喃:“為什麼不躲開?為什麼?”
他在傷心?為自己受傷傷心?不,應該是說,為自己的死傷心?
她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這種感覺再瞭解不過,但,又有點不一樣。
眼前的景色變得一切都是灰濛濛的,剛才還是晴空萬里,而且她感覺到越來越冷,這種冷並不是天氣那種冷,而是從腳底到頭頂發出的一種陰冷,這種陰冷很容易催垮一個人的意識,漸漸的,眼皮開始打架,直到她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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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繁複交疊的暮色,層層連線的黑暗。
當夜的黑,黑的沉如潮水般的瀰漫,整個世界,就進入了完全的休眠狀態。
三更的更鼓點水般地響過,銀王府院子裡的燈又熄了一半。廊下的樹影,與風共舞,幢幢綽綽,使整個王府顯得更加的幽暗起來。
王府的西北角,是一間稍微寬大的屋子。隱藏在黯夜裡的飛簷獸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