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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說歪理,還沒有見過這樣說歪理的。
明明就是她自己先說薛俊不是個東西,可到了此時,卻全成了那個家丁的錯了。身後的寧軒不禁莞爾,他微微地笑了笑,彷彿落了一地暖陽。那一抹笑,看得旁邊的小二都痴了起來……
眼看著洛暖心還在和那人胡攪蠻纏,這邊的青兒可沒有寧軒那麼好的修養,她一下子沒有忍住,就“撲哧”地笑出聲來。
看來,這小姐還真嚇得這下人不輕,說來說去,還是被她兜進去了。
然而,藍埏卻沒有這麼好的修養,一看到洛暖心蘑菇又蘑菇的,他的火就來了,於是,對著那個下人的屁股就是一腳。
只聽“哎喲,哎喲”兩聲,那個可惡的家丁,就象個變形皮球一般地滾下去了。
洛暖心不滿地抬頭,正看到那一襲紅衣傲然屹立,她偏過頭去,冷冷地扁了扁唇,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人家拌一下嘴,又關他什麼事?”
要知道,自從洛暖心再次被藍埏扔進那潭裡泡了一天,他便再看不得那女人受一丁點的委屈。於是,凶神惡煞的樣子,便多次地露了出來。
“上樓了……”藍埏不由分說地扯著洛暖心,就往樓上走,然而,洛暖心卻快速地掙開了:“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什麼體統……”
藍埏一愣,有些怔忡地望著被洛暖心甩脫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被推到樓底的家丁,剛“哎喲,哎喲”地站了起來,看到這一行四人想要上樓,便扯著嗓子叫開了:“少爺,有人闖上去了……”
他們說話之間,正看到了二樓的正廳,有一個年輕的麗人,獨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而她的面前,卻站著一位年輕輕佻的俊公子。
那位麗人,一身淺色絳衣,體態優美,氣質高華。只見她雙眉如黛,眸如秋水,烏髮蟬鬢,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嫣然一笑,顧盼生輝……
如果說,沉雁落魚,閉月羞花,都是用來形容女子的顏色,放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卻沒有一絲的誇張,就彷彿那些詞,本來就是為了她而設砌的一般。
那樣的一個女子,絕色映紅妝,近看如水中荷蓮一般脫俗,遠觀,則如春花一般,絕色傾城。
正午的光,透過斑駁的雕花窗欞,靜靜地照在她的身上,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極淡極淡的金色。那樣的點綴式的渲染,更顯得她美奐美崙,不可方物。
此時,她正安靜地坐著,面前,也只擺有一杯淡淡的清茶,那杯茶,淡煙嫋嫋,餘香陣陣,而她的容色潔白的臉,就在那淡煙之後,若隱若現。
她雖手持茶盞,卻彷彿並沒有想要喝的意思,只任那一杯衝時滾燙的清茶,慢慢地在手心,失去溫度,任香氣,慢慢地消散、凝結,最後,慢慢地變成一杯淡淡的,明黃色的沒有絲毫溫度的凍水。
V156
已經失去了溫度的茶,彷彿已經失去了顏色的春花,即便用再極品的茶葉泡出,可是,冠以它的名字,也不過是叫“殘茶”而已……
那女子的琥珀色的眼睛,也是一直望向窗外的。對於身邊的那些驚豔的,或者是垂涎三尺的、別出心裁的眸光,則選擇了直接的忽略。
窗外陽光正盛,初夏的季節,落英飛滿天,那個女子,就這樣長長久久地注視著長天如水水如天;注視著遠處的、近處的充滿崢嶸氣息的飛簷獸角;也注視著偶爾飛過的尖叫著的雀兒啊,燕兒啊什麼的,容色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身著青色衣衫的俊俏小丫頭,那個小小的丫頭,眉眼伶俐,五官清秀。一身利落的青衣,襯得她更象是一支色澤濃郁的綠葉,所有的顏色,都只為陪襯……
此時,年輕的小丫頭的臉上,正浮現著憤慨、以及羞惱和驚惶的氣質。正竭盡全力地阻止著那個輕佻公子對自己主子的進一步調戲。
因為,她知道,她的主子,並非外表看來那樣的弱不禁風和無害,而通常得罪她的人,不是死,而是比死,更加難受……
所以,在她的眼裡,這輕佻公子,雖然可惡,可也罪不致死,而她,想趕在主子發火之前,將這個多事的人兒趕走,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可是,年輕的、一心只想息事寧人的、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怎麼會是情場浪子的對手呢?
輕佻公子桃花眼斜睨,嘴唇輕瞥,手中的摺扇,輕輕地擺呀擺的,一副數不盡的風流姿態——雖然,這姿態在小小的姑娘看來,只不過是一隻發了情的孔雀,思春了的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