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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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要停。一個勁可兒似的趕路,彷彿不早到長安一天。你要罰他的命似的。”
韋昌自趙王喊出那一聲“皇帝哥哥”,腿就在那邊篩個不停,等侯了一會兒,皇帝那邊便有數個宮人過來,板臉問道,“哪個是韋昌?”帶他過去,顫抖著跪下,前方宮車中傳來皇帝寒怒之音,“韋昌是吧?趙王是朕手足,那個給你地膽子,一路為難於他?”
韋昌連連叩首,不敢看劉盈鐵青的面色,囁嚅道,“臣揣度著太后的意思,是盼著趙王快些進京,好一敘天倫之樂。”
他也實在是想不到,未央宮中的新帝,居然是這樣的人,趙王劉如意與他曾有奪位之怨結,他不但不記恨,反而親自來灞上迎接,一副手足情深的樣子,完全不似作偽。
也無需作偽,他已是新帝,而趙王為諸侯王,君臣位份已定。呂太后是女中豪傑,為他拱衛帝位,各地諸侯王蟄伏,縱然心中有不滿,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什麼。
“笑話。”劉盈勃然作色,斥道,“母后縱然欲召趙王回京,也沒得讓你作踐趙王地步。朕豈容的你潑這髒水到太后身上。”轉身命道,“叉他到廷尉府,交廷尉王恬處置。按不敬皇族的罪名辦……1…6…K;電腦站;16k.Cn。”
韋昌渾身一抖,隨即癱軟在地上,詔獄不同於一般牢獄,乃是帝王親自下到廷尉的犯人,不講究罪行,不講究證據,一切以帝王心意為準。先帝年間,前趙王張敖謀逆案就是詔獄。自秦以來,詔獄素來慘刻,入了詔獄的人,通常有去無回,似趙王張敖那樣,只被削去王爵,已是不幸中地大幸。
最後一眼他看到陛下身後的趙王,在皇帝哥哥身邊,他終見開朗了一些,瞪了自己一眼,眉色飛揚,有種小孩子的得意。
而惠帝與趙王兄弟間因時間空間遠離而造成的隔閡,也在這個小插曲中,漸漸消弭。
御人吁了一聲,趕車過灞橋,向宣平城門而去。車中,十八歲地少年惠帝身穿玄衣,不同於做儲君時的清正溫雅,已是微微見了些帝王氣勢。
“三弟這些年在邯鄲,一切可好?”車輪麟麟軋過青石磚路的時候,劉盈出聲問,隨手剖開車中瓜果,遞了一半給如意。
“還成,只是有些想長安。”如意掀開車幃,貪看長安熟悉又有些與記憶中不同的風景,“咦,這兒的城牆起來了啊?”
“嗯。”劉盈亦看著車外,宣平門兩側綿延的是寬廣的東城牆,土色尚新,“就是今年春正月的時候,發民眾修地。只修了這一段,若再過幾年,你再回長安看,長安的城牆就全築好了。”
如意怔了一怔,放下手中軒車幃簾。
“那個時候我還能來麼?”他虛弱的笑一笑,隨即問劉盈。“我母親現在如何?”
“這……”劉盈遲疑道。
“皇帝哥哥,”如意直視他的目光,固執道,“如意素來感念你相護之意,皇帝哥哥你一向未曾騙過如意。還請以實情告訴如意。”
劉盈嘆了一聲,終道,“戚夫人,她在永巷。”
“什麼?”如意失聲喊道,淚水刷地一聲就豆大的落下來了,他那嬌美如春花地母親,那十指不沾陽春水,連踏春都嫌嬌弱無力地母親。居然被太后給下到永巷那麼粗陋恥辱的地方?
他一直能猜到,父皇逝去後,母親在長安不會得到呂太后地善待,可是他也不曾想到,呂太后會做的那麼絕,將父皇生前最寵愛的妃嬪給下到只有犯錯宮女才會去的地方。
“太后就真的不給我們母子留一條生路麼?”如意激憤出
“如意。”劉盈寒聲斥道,“朕不許你這麼說我母后。”
母親也許有母親不是的地方,但為人子女的,一旦自己的母親受到攻訐傷害,第一反應就是本能地維護。
“難道這不是實情麼?”如意寸步不讓。“皇帝哥哥若非正知道是實情,又何必這麼巴巴的來灞上接我?”
因為他也知道,若沒有他貼身維護,讓自己這個趙王單獨見了呂太后。很可能就沒有命出來。
“如意你只會指責太后,你有沒有想過,戚夫人自己也有不是的地方?若非她天天在永巷還不安生,日日指著母后的名字罵。待母后稍稍氣消了點,朕自然會勸著她放戚夫人出來。辱罵當朝太后,”劉盈冷笑道,“她倒是好大的膽子氣魄。連朕這樣的脾氣聽了都覺得生氣,何況太后?”
兩個人如同鬥雞一樣的對立站著。過了一會兒,俱都軟下聲氣來,“如意,”劉盈眉心現一抹疲憊之色道,“你莫要擔憂。你既然回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