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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茫然,她不知道白雪為什麼會突然情緒失控,只好不停地敲門,反反覆覆地詢問白雪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任由她手都敲疼了,白雪仍不開門,也不說話,只是哭。
她心裡著慌了,現在的大學生抗壓能力差,神經脆弱,思想極容易走極端,與同學爭吵幾句都敢從十五樓往跳下,白雪在遊艇上受到那麼嚴重的羞辱和驚嚇,萬一承受不住,在洗手間裡往自己粉嫩的手腕上來一刀,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長孫絳英越想越害怕,那鮮血淋漓的畫面讓她窒息,可是洗手間的門是不鏽鋼的,她能將它敲得“咣咣”響卻撞不開,她急忙去找人幫忙,不幸的是當她找遍出租屋,才發現這裡唯一的男人呂賀還沒有下班。
出租裡只有谷花和可可在,長孫絳英傻眼了,谷花黑瘦黑瘦的,能有幾兩力氣,靠她去將門撞開,貌似不太靠譜;可可添亂可以,幫忙?切,直接省略吧。
長孫絳英哆哆索索的掏出手機,撥打110和120,自救的希望很渺茫,黃屋村又遠在市郊,只能祈求遠水能解近渴了。
幸好谷花比她預想的要鎮定,更擁有能量,呂賀是電工,他的工具箱裡備有各種工具,谷花二話不說,迅速從工具箱裡找到一把鐵錘,撇下可可一路小跑著衝向洗手間,敏捷得象一隻母豹。
她瞬間爆發的急智和正能量,讓緊跟在她身後的長孫絳英對這個喜歡護短的農村婦女的敬佩之情頓時猶如長江之水綿綿不絕。
似乎受到谷花影響,長孫絳英也不再那麼驚慌了,邊打電話邊追上去,可可也從大人們緊張的氣氛中感覺到了不妙,她居然沒有哭鬧,而是邁著小腳搖搖擺擺地緊跟在後面。
長孫絳英與谷花一路小跑衝到洗手間門前,洗手間裡已經聽不到白雪的哭聲,只有滴嗒的水滴聲。
完了,還是晚了,白雪可能已經割腕了……長孫絳英胸口一陣悶痛,兩腿發軟。谷花果斷地揚起鐵錘砸門,就在鐵錘即將落下的一瞬間,門卻突然開了。
“呀--!”
“啊--!”
兩聲驚叫同時響起。
“媽呀!”又一聲驚叫響起。
洗手間門前,三個女人,瞪著眼,相互看著對方,臉上表情相當豐富。
白雪剛一開門,就看到一把鐵錘迎面砸來,嚇得她大吃一驚,本能地發出尖叫。
長孫絳英正焦急地盼著谷花能夠一錘子將門砸開,忽然看到門開了,白雪正從裡面出來,而谷花的鐵錘正往下砸,她受到的驚嚇不比白雪的小,眼看阻止谷花是來不及了,她也嚇得捂眼驚叫起來。
幸好谷花反應迅速,聽到她們的驚叫立即停手,再定睛一看,白雪已經在眼前亭亭玉立。
“呼!”谷花呼了口氣,一陣清晰急促的心跳聲震得她耳膜生疼,好懸啊,自己手裡的可是八磅鐵錘,一錘子下去,能砸出人的腦漿。
幸好收手快,不然白雪就算自己不想死,估計也活不成了。谷花有些疑惑又有些生氣地望向長孫絳英,長孫絳英一臉無辜,看來她不是耍自己,也不好生氣,手中的鐵錘“咣噹”掉地上,手捂著胸口,“媽呀,媽呀……”地叫喚。
這回谷花嚇得夠嗆,心“嗵嗵”地狂跳,腿肚子也在顫抖,長孫絳英差點把她給坑慘了,如果她那一錘子下去,必將成功地將白雪砸得腦漿四濺,她雖然沒有多少文化,但是殺人償命的道理她懂。
既使法院判她誤傷,她估計自己這一輩子只能象那首歌描寫的那樣: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地生活是多麼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圓……
從此自己失去了自由,可憐可可從此成了一棵沒媽的小草。
這多麼悲催啊!谷花都不敢再往下想。現在的大學生太不靠譜了,自己不想活得順溜就算了,還捎帶著坑姐呢?!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白雪驚魂未定,同時也疑惑不解,剛才那一錘子,完全是想要她小命的節奏。白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白富美,還不至於讓長孫絳英和谷花對自己產生謀財害命的念想,眼前的事實顯然缺少的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雪,你……你……沒事吧?沒事就好。”
長孫絳英是始作俑者,她現在是既後怕又尷尬,她出身大家族,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心理素質不差,這回擺出這一出烏龍,除了應了那句老話:關心則亂,主要是被網路新聞給鬧的。
都說現在的大學生神經脆弱,往往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想不開,投毒的投毒,跳